萧平遥带着她去了临近一个叫做鹿城的地方,边界之地,很混乱,本土人和西疆人混杂在一起,偶尔还能看见东华的人,交织了各种极端的存在。
有最豪华的酒楼,也有脏乱的贫户区,异族少女被捆在柱台上公开拍卖,奴隶市场充斥着打骂声,也有一掷千金的豪客消费的风月地,一条烟花街披红挂绿,老远都能听到女人们的娇笑声。
他们路过的时候,萧平遥捂了她的眼,“别看!”
夏绾好奇的很,在他怀里不安分的扭来扭去,可他把她捂在怀里,视线里只有他的胸膛,宽阔,结实,她忍不住用手戳了戳,啧啧了两声,“看起来挺瘦的,身体这么好。”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话说她还没仔细看过,哪天一定要扒了他的衣服好好瞧一瞧,嗯,等她先练练脸皮再说。
他神色莫名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我身体好没用,抽空我练练你。”
夏绾果断摇头,她可不想找虐,“林靖说你曾经教他马上射箭,一天累死了两匹马,太可怕了,我不要你摧残我。”
萧平遥勾唇,“体力这么差,怎么做我的女人?没得商量。”
夏绾哀嚎,她是体育残,从小到大的体育课都是拿来逃的,难道这是报应?真是要了命了……
她忽然想起昨夜,他要了她三次,意犹未尽,她却已经半点力气都没了,坚决不配合,最后他捏了捏她的下巴,说:“先放过你!”
窘,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他们在一家药房停下,坐堂的大夫是个年轻的女人,脾气火爆的很,一边给病人看病一边骂着柜前负责抓药的小童,又扯着嗓子问内院的人,“药呢?还没煎好?你们属乌龟的?”
萧平遥的脚步顿了顿,“我们换一家。”
夏绾浑身没力气,扯着他的袖子,“我不想动了,就这里,好不好?”
他揽着她的肩膀,把她护在怀里,“好,听你的。”
踏入屋内,便有门童过来领路,“两位这边请,请稍候片刻。”
药房的生意很好,排了很长的队,坐堂的女子虽然骂骂咧咧的,但是效率很快。
萧平遥问:“就一位大夫?”
小童回道:“噢,我们师傅不在家,看诊的是我们小姐,她脾气燥了些,但医术还是很高的。”
萧平遥拉着夏绾坐了下来,“等一会儿吧,困了先趴我怀里睡着。”
夏绾坐在他身边,抱着他的胳膊,侧着脸看那个坐堂的姑娘,望闻问切,动作娴熟,诊断很利索,就是脾气真的燥,是个急性子,看不得别人拖她后腿。
轮到夏绾的时候,她坐了过去,伸出手放在垫子上,那姑娘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了句:“说说症状!”
她其实也没什么病,就是有点水土不服,就如实说了。
那女子却一脸凝重的样子,“姑娘,邪气入肺腑,我诊不了,稍等一会儿,等我爹回来,如何?”
她身边捣药的童子探头看了一眼,“明师姐,还有你看不了的病?”
明伊横了他一眼,“滚蛋,就你废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