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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妃娘娘……”
上官翎雪柔媚婉转的嗓音,在背后阴魂不散的响起。 ( ;,一双明眸扫过她身旁的两个小小孩童,敛去眼底极快的划过的某种情绪,上官翎雪浅浅一笑,“这两个,应该就是冉妃娘娘与祁国主的一双儿女吧?……”
说这话的女子,甚至抬眼瞥了瞥一旁的宇文熠城,明明眸光似水柔婉,却有一种说不清的意味。
白冉冉心中本能的起了防备,下意识的将两个孩子揽在怀中,抱得紧了些。
感觉到娘亲的紧张,长乐也不由的仰起头来打量着面前这看起来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小孩子最是敏感不过,她心中本能的就不喜欢这个人。
“娘亲……”
小丫头扯了扯自家娘亲的衣袖,问道,“她是什么人啊?”
“只是娘亲以前认识的人……”
白冉冉安抚完小女儿,然后,抬眸,迎向面前上官翎雪的视线,“俪妃娘娘还有什么事情吗?”
上官翎雪却仿佛毫不在意她的冷淡,柔婉嗓音也是一如既往,“翎雪知道自己从前与冉妃娘娘之间多有龃龉,但是,事隔多年,冉妃娘娘如今也早已另觅佳婿,还有了一双这么可爱的儿女……”
顿了顿,女子眸光若水在白冉冉身旁的两个小小孩童身上拂过,然后柔柔的继续说道,“孩子是无辜的……冉妃娘娘你自己也有儿女,想必能够理解翎雪为人娘亲的心情……翎雪希望娘娘您能够大人大量,摒弃前嫌,救救我的珩儿……”
明明嘴上说的是这样做小伏低的字眼,但说出这些话语的上官翎雪,面上神情却仍是不卑不亢的姿态,这样的反差,衬得她整个人仿佛柔弱而又坚强,只怕铁石心肠也会化作绕指柔吧?
这可惜,白冉冉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夏以沫。
“恕我无能为力……”
白冉冉冷冰冰的道。她还没有那么伟大,可以尽释前嫌的去救她的孩子,况且她也确实没有那个医术……
或许还有其他原因,但白冉冉却本能的不想追究,丢下这样一句话,便打算带着一双儿女离开。
身后上官翎雪轻慢的嗓音,却不依不饶的传来,说的是,“冉妃娘娘不肯救珩儿……是因为珩儿是我跟陛下的骨肉吗?……”
女子柔美婉转而又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的嗓音,像一滴水以慢镜头般的速度落入沉静的暮色中,溅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轻波微澜,半分声音也无。
宇文熠城眼中蓦地划过一抹厉色,想要出口的话,却在触到那个女子蓦然顿住的身形的刹那,一瞬压了下去……他想知道,那个女子会怎样回答……
他就那样怔怔的望着她,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突然跳的飞快……他很清楚,这一刻,自己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白冉冉不想在乎的,可是,当从上官翎雪的口中吐出那一句“冉妃娘娘不肯救珩儿,是因为珩儿是我跟陛下的骨肉吗?”的时候,她的双腿,就像是陡然被人定住了一般,再也挪动不了半分。
是这样的吗?
因为那小小孩童是那个男人跟上官翎雪的孩子,所以她才下意识的不想救他吗?
她当真卑劣至此吗?
这一刻,白冉冉清楚的听到心底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碎裂的声音。就像是某种藏在心底不见天日的隐秘,突然之间被人毫不留情的揭穿,暴露在日光之下,无所遁形一般。
让她慌乱不堪,让她完全不知所措。
她不想承认。更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随你怎么想吧……”
将舌尖咬的出血,尖锐的疼痛,让白冉冉冷静下来,不想再与她或者那个男人有任何的牵扯纠缠,丢下这样一句看似不屑的话,白冉冉带着一双儿女,再不做停留,疾步而去。
女子单薄纤细、毫不留情的离去的背影,如一根刺,深深戳进宇文熠城的眼底。她说,随你怎么想吧……那样的不屑,连多解释,或者多否认一句,都不屑于吗?……她真的不在乎了吗?……
心中一下子像是被人揪紧,空荡荡的,像是失却了重量,惟有绵延的苦涩和疼痛,越发清晰的漫过五脏六腑,像是生生的要将人撕裂了一般。
上官翎雪亦同样望着远去的女子的身影,眼中掠过一抹得色与怨毒,旋即却是回眸,带着恰到好处的柔媚嗓音,温柔而缱绻的唤着一旁的男人,“熠城……”
想说什么,宇文熠城却根本不给她机会,惟有冷而淡的一句,“孤不想再看到你……还有,你的孩子……”
他厌恶她到甚至在说这话的时候,都没有多看一眼她,以及他口中她的孩子,毓秀挺拔的身影,就那样径直掠过她的身边,追随那个女子的方向而去……
上官翎雪怔在原地,耳边久久回荡着他毫无温度的话语……呵,这是他今日对她说的第三句话吧?比之过去五年,他对她说的话还要多……
可是,却比之这五年多来的冷落与无视,更加伤人。
“难道珩儿就不是你的孩子吗?”
上官翎雪向着那个男人离去的背影大喊。
但那个男人或许没有听到,又或者听到了又根本不在乎,他甚至连脚步都没有顿一下,徒留给她一个决绝到看不清的背影。
上官翎雪指尖一点一点的收紧。
“母妃……”
宇文珩被她不自觉的动作掐的生疼,终于忍不住怯生生的唤道。
听到他的声音,上官翎雪收回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