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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
夏以沫嗓音发涩,“那阮元风曾经说过,想要出兵,助你抵挡唐国的进犯……”
顿了顿,“只要你答应迎娶他的妹妹阮迎霜为妃……”
宇文熠城似有些意外她竟然会知道这件事,环抱住她的手势,不由微微松了松,旋即却是将她揽的更紧了些已经拒绝了他的帮忙……”
男人清冽的嗓音,低低响彻在夏以沫耳边,那样轻而浅的语声,像是呢喃一样,抚慰着她心底所有的不安。
只是,他越是这样的待她好,夏以沫就越觉得难过。
他为着她做了那么多……
而她呢?
她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宇文熠城……”
夏以沫轻声唤他。有一刹那,她很想问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对她这样好……可是,她根本不需要问,不是吗?那个答案,早已是再清楚不过的事实……
心底似苦似甜,若喜若悲,一刹那间,千回百转,激荡在她的灵魂深处,像是缠的过紧的一根绳索一样,勒的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如果……”
夏以沫艰难开口,“如果离国,真的战败了……该怎么办?”
包裹住她的温暖怀抱,有不受控制的微微僵硬,尽管是那样的细微,夏以沫却还是清楚的感觉到了。
心,便不由的随之往下一沉。
“不会……”
宇文熠城沉郁嗓音,却在这个时候,徐徐从头顶传来,“离国不会败……孤不会败……”
最后四个字,被男人咬的极慢,一字一句,缀满藏也藏不住的执念。
夏以沫心间微微一颤。
她很想问他,万一呢?万一离国真的大败?万一他真的败了的话……他会怎么样呢?
可是,张了张嘴,夏以沫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因为单单想到那种可能,已经让她心如刀绞。
她怎么忍心?
怎么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因为她的缘故,而陷入那样悲惨的境地呢?
她做不到。
夏以沫心头一恍。继而却是极锐利的一番疼痛。
疼痛让人清醒,也令人更加的痛苦。
“宇文熠城……”
咬紧牙关,揉尽心底这一刹那所有的犹豫,像是不给自己反悔的机会一样,夏以沫听见那从腔子里一点一点挤出来的空洞嗓音,说的是,“你娶了那阮迎霜吧……”
一字一句,莫不像是磨的锋锐的利刃一样,堪堪在她的心头滚过……却是她亲手锻造的利器……
疼,夏以沫只觉得那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在这一刹那,是如此的疼,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碾过一般,钝重而沉滞,如同要生生的将她撕扯成一片片的碎末一样。
可是,她却连逃都不能逃。
开弓没有回头箭。
她不是已经决定了吗?
那么,无论多么艰难,她也要坚持下去。
一切都是为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只为着他……不是吗?
所以,这是值得的。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要为着面前的宇文熠城。
夏以沫不断告诉着自己。
仿佛惟有这样,才能让那此时此刻,如同腐骨噬心一样击打在她身上的惨痛,支撑的久些。
只是,许久,宇文熠城方才从她出口的字字声声中,反应过来,沉沉问她,“你说什么?”
他定定的落在她身上的濯黑眼瞳,在这一刹那,越发似染了天边无尽的夜色一样,暗沉而深邃,一丝光亮也无。
夏以沫却能够清晰的看到,倒映在他墨色瞳仁里的,她的影子。就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里,坠着的一缕游魂一样,她沉在他为她圈出的一方天地里,不能自拔。
心甘情愿。
缓缓抬眸,迎着男人此时此刻讳莫如深的一双寒眸,夏以沫控制不住的想要收回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话……
这个男人,这样一个男人,此时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长身玉立,毓秀挺拔,俊美似古希腊的神祗……
这样一个男人,是她的良人,是她此生此世,唯一想要的那个人。
只是,很快,他就不会再只属于她一个人了吧?
又或者,他根本从来都不仅仅属于她一个人……
她终究是要与别的女子分享他了……
即便心里早有决定,但真正想到这一点,还是令夏以沫不受控制的呼吸一滞。那噎在她五脏六腑里的一腔情绪,就像是被巨石重重碾过一样,入骨的疼。
有一刹那,她甚至想,就这样放弃算了,放弃吧……
可是,这样的念头甫起,便被夏以沫毫不留情的截了断。
她绝不容许自己在这个时候退缩。
她不能。
“宇文熠城,只要你娶了那阮迎霜……”
含住唇齿间的一切苦涩,夏以沫轻声开口道,“她的大哥,褚良国的大将军王,就会出兵帮你抵抗唐国与青霄国……这样,你也不用像现在一样这样辛苦了……”
从女子唇间吐出的每一个字眼,都如此的轻细,嗓音浅的,仿佛被风轻轻一吹,就会消失的无踪一样。
宇文熠城望着她苍白的唇色,一开一合,吐尽那些于她太过残忍的字字句句,凝住她的濯黑瞳色,在一刹那,沉如深渊,黯黑眸底,似有无数的情绪,在一瞬之间,轰然裂开,但转瞬,却又尽数消弭无踪,就像是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惟余一片冷凝的沉静,不见任何的情绪。
“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