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叶小芳出村了。”
听到林山这话的钟泽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那里。随即顺着林山的目光,望向了那段视频。
“至亲至疏是夫妻啊。以小芳的资质,四十岁之前,应该不难迈入大宗师。”只说了这句话的钟泽成,便重新拿起了桌面上的书籍。没有再赘言的林山,刚一转身,便听到‘砰……’的一声。
原本大理石质地的书桌,瞬间在钟泽成这一掌下变得支离破碎。
“没有金刚钻,就要揽这瓷器活。”林山知道,这句话说的是肖战。
没有扭头的林山,轻声道:“我给你换个新的。”
“龙卫的人都去****了吗?”这是林山与钟泽成认识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听他‘说脏话’。这个在任何人面前,都一副谦谦君子姿态的儒生,今天动了真怒。
林山没有开口,或者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沉默些许,还是旁敲侧击的回答道:“邢鲲已经逃出了京都,目的地应该是川南。龙卫的人在跟……”
这一句话包含了很多的内容。首先,叶小芳与邢鲲对决时龙卫的人在场。其次,这场对决本就是一次布局,为的就是顺藤摸瓜。藤就是邢鲲,瓜就是他们在苗疆域的基地。最后,林山这句话隐晦的指出了,是谁在安排这事。
“替我给叶非凡传句话,小芳是他孙女不假,但她也是我钟家媳妇。他让她培育出了剑冢,我不吭声;他让她涉局,我也不赘言。可若是我钟泽成的儿媳有什么三长两短,别说他是武圣、龙头,天王老子我都不愿意。”
听到这句话,终于扭过头的林山轻声道:“书生不杀人……”
这是钟泽成曾经的口头禅,也是诺言。
“但是父亲可以杀……”说完这话的钟泽成,又瞬间恢复到了刚刚的姿态。轻柔的翻过一页,认认真真的品味着这本书的深意。
清晨第一道曙光,透过窗台映入了床头。微微耸动着眼角的叶小芳,缓缓睁开了眼睛。就守在她身边,一夜没有合眼的肖战,在看到这一幕后,赶紧趴在了她的身边,紧张兮兮的询问道:“感觉怎么样了?”
泯然一笑的叶小芳,蠕动着稍显干涩的嘴角。声音略显沙哑的回答道:“你答应过我,要陪我看看这繁华世界呢。”
不知为何,当肖战听到叶小芳这‘驴头不对马嘴’的回复时,鼻角一酸热泪在眼眶内打转。抿着嘴角的他,重重的‘嗯’了一声。紧握着小芳冰冷的右手,搓擦在自己侧脸上。
“你为什么这么傻?”已经看了视频的肖战,声线颤抖的询问道。
“因为我了解你。你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倔……一旦决定了,就很难改变。如果在没有发生这些事之前,我告你凭着你们五人不但斗不过邢鲲,还只会白白送命,你信吗?”
面对小芳的询问,肖战沉默了。他知道以自己的脾性,肯定要试一试。
“我培育了剑冢!”开口的小芳,轻声对肖战说道。
“我知道……”
“我们以后可能没孩子!”
“没事!”
“知道为什么?”面对小芳的这个问题,肖战微微摇了摇头。
“我怕到当了寡妇,还见不到你一面。捧着的是你的骨灰盒,埋着了的或许是你的衣冠冢!虎子,我在家等了你十年。十年,我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