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关于郑茹的资料,摆在了肖战的面前。在他看来,今晚所发生的一切是偶然,也是必然。
自己带着林婉儿去迪吧玩耍是临时做的决定。很显然无论是任城,还是郑茹都是事先不知晓。从资料上来看郑茹没有泡吧的习惯,而任城更是猴年马月不来滨湖酒店一次。至于那个‘任少’,他是入住江宁区的,那里就有他老爹的场子,没必要在这个点开近半个小时的车赶到这里。
所以,他们今晚的集体出现就绝不是偶然。
造出这么一个‘意外’来,肖战坚信绝不是为了试探自己这么简单。正如他所说过的:大家都很忙,这种小孩摸**的伎俩,落在旁人眼中有辱他们的智商。可他们这样做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这一直是肖战想要得知的答案。
如果自己按照他们所演的戏码,脾气不那么火爆、手段不那么犀利的话,会有冲突但不至于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届时意外出场的郑茹,该以什么样的身份与他见面?港城南山俱乐部幕后的**oss?
被自己的**.威所折服,真准备来那么一次不痛不痒的一夜.情?想到这的肖战,自己都笑了。这比狗血的脑残剧都要扯鸡.巴蛋!
“头,利用手头资料分析了下这个郑茹的关系网。看似和任何势力都有那么一点交情,可又处于若隐若离的态度。都拿捏到一定的距离,可无论是谁都无法忽略她的存在。童家班、柳云龙、战珂、邢鲲……而她这个人简单却又复杂,不择手段的让下面人为她捞金,可又大部分捐给了边远山区。说实话,这样的女人会让男人由心的望而生畏。”
听到红隼这相较客观的分析,泯然一笑的肖大官人,猛抽了几口手中的香烟,若有所思的回答道:“一个有迹难循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我绝不相信,今晚她的表演仅仅是为了混个脸熟。帮我想想……”而此时武生那冷不丁的一句话,着实让肖战有种恍然大悟的既视感。
“还用想个狗屁啊,这是我们那个圈子惯用的伎俩。头,给你个词,你立马就有所顿悟——众矢之的。”武生的话,使得肖战不禁绷直了些许。
“她是金陵一姐吧?她在金陵的关系网错综复杂吧?正如刚才红隼所分析的那样,她跟谁都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但谁又都抹不开她的存在!这个地位就相当了得了。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搪。这么一个处处被人巴结的女人,今天被头你给调戏了。她只要保持着现在模棱两可的态度,你在金陵就举步维艰。而这种情势,随着她的持续保持,就会延伸到你回港城的时候。”
“硬碰硬咱谁都不怕,可软刀子一刀接一刀的,就问你怕不怕?奶奶的,我都被我自己卓越的大脑给折服了。我怎么那么出色呢?”
武生刚补充完这句话,红隼便接了一句:“又犯贱了?”
“不,武生。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你这个圈子到处充斥着阴谋诡计呢?”
俨然一笑的肖大官人随即回答道,而放弃跟红隼斗嘴的武生,吆五喝六的说道:“何止啊,简直是丧心病狂。头我不是给你吹,就你这种谁都不服气的性子,要不是有这一身本事,到了福广,一旦让我知道都是可着劲的整。男的精神错乱、女的大姨妈失调。”
“福广大少就是生猛啊。头,要不咱以后供着武生。别退伍后他秋后算账喽。”惟恐天下不乱的红隼笑着接道。
而肖战直截了当的回答道:“趁现在还能管得住他,先弄死再说。”
“不,我两位亲哥哥。这不是在分析郑茹这个女人的意图吗。我只是设身处地的给你们分析下,我们这个圈子的病态心理。没别的意思,明天早餐我请。”
耳麦内传来了武生和红隼互相调侃的声音,而缓缓收起笑容的肖大官人,深思着武生所分析的这番话。
“那宋子坤今晚去找她,她肯定点头同意了?”肖战喃喃的一句话,又得到了武生的否定。
“错。像她这种地位超然的存在,绝不可能随随便便摆出自己的立场。但她一定通过自己的语言方式,为宋子坤叙述他来金陵后可能遇到的麻烦。譬如关家的态度,再譬如红楼事件会不会是关嫂嫂‘花钱’雇你去的?她表现的越是这般‘畏首畏脚’,她那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下的那些人,越想为她证明着什么。至于原因吗……”
武生这话没说完,红隼直接接道:“因为郑茹的存在,他们都能过得很舒坦。如果她的地位被旁人取而代之或者受到了威胁的话,这些人便会有危机感。关嫂嫂是金陵人不假,是出类拔萃也不假,可她不是金陵这个圈子的人。换而言之,这些与郑茹有关系的权贵们,已经习惯了现有的圈子、默契和规矩。”
“简单的来讲,还是‘排外’吗。共同培育出的固有市场,凭什么让你一个外来户坐享其成?实话实说头,我总觉得这个郑茹所针对的目标,不是林婉儿,可能是你,但更有可能是……”
“关颖。”这个名字是由肖战说出来的。在道出这两个字后,挠着寸发的肖战,逐渐捋清了武生想要表达的深意。
明面上来看,肖战曾在关颖身边任职。而羊城红楼袭击事件与他们几人动手的契合度很高。在不知晓肖战与关颖间真正关系时,旁人很容易认为这就是关颖授意的。有了这层关系,再加上在港城时,关颖向肖战所表达的那份‘亲切度’,自然联想到两人间的关系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