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废话下去,都活不成了。”苏景年拔出腰间的短铳,毫不迟疑,冲着白亭的方向就是一枪。 火药爆燃,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白亭直接僵在原地,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 然而飞出的铅弹并没有击中近在咫尺的白亭,而是擦着她头顶的羊毛卷飞了过去。不偏不倚,子弹正中她身后、即将发动袭击的罗刹弓箭手眉心。 “酒、酒鬼。。。你、你你。。。”白亭不明就里,当真以为苏景年是要杀她。双腿又吓得不听使唤起来。 “扑通。”那罗刹弓箭手应声倒地。脑浆喷涌,溅了一身。 白亭木然回头,才发现那罗刹弓箭手手持利刃,先前离自己只是几步之遥。如若方才不是苏景年当机立断开了枪,那么此时死的,就绝不是眼前这位了。 “死死死死死、死了?!!!”白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跳了起来,直直扑向苏景年。 抱着苏景年,她放声大哭起来。“酒鬼、酒鬼!死了、死了!” 苏景年没有太多力气再去说什么,罗刹弓箭手们正在往他二人的方向高速移动过来。 揪着白亭的领子,她把白亭从身上生生拉下来。直视白亭双眼,苏景年冷声命令道:“快跑!这是命令!” “什么命令!!!我、我不!!!”白亭胡乱抹着眼泪。 苏景年无奈。 可她转念一想。也是了,这丫头又不是北域的士兵,怎么会完全听从我的命令呢? “哦哦哦哦哦!”身后降马锁阵已是停下,罗刹骑兵重逢而来,完全断掉了苏景年的后路。混在队伍里传令兵拾起来地上的一杆□□,背在了身后。 这厢边。白亭鼻涕一把泪一把,委屈道:“我、我走了,你怎么办?你、你要死了,我、我怎么向王妃交代啊?” 苏景年听闻此话,原地定住。 是了。有那么一个人,一直一直在等她回来。 “北域的皇帝!!!投降不杀!!!”说话间,弓箭手已是围了上来,仍是操着极其蹩脚的汉话。 “呵呵呵呵。”苏景年笑了起来。她反手把白亭护在身后,偷偷地把短铳也塞给了白亭。 “十七兄弟教的真是不错,”将司马从雪地里拔了出来,横在胸前。苏景年冷笑说:“连狗,都能学会说汉话了。” 罗刹人根本听不懂苏景年的话,仍然迫切喊着让苏景年投降。 时间对双方而言,均是紧迫。多耗下去片刻,都是生死难料。 “你们,你们这群俄罗斯大坏蛋!!!”白亭躲在苏景年身后,边跳脚边骂:“以多欺少,全是狗屎!!!*!!!” 一开始罗刹人还听不懂白亭在鬼叫些什么。可“*”这个词一出,就彻底激怒了他们。 拔剑的拔剑,挽弓的挽弓。罗刹弓箭手作势上扑。 “妈呀!!!”白亭吓得赶忙缩回苏景年身后。 苏景年又是无奈。她本是想多拖延一阵子,以为援军的到达多争取些时间。然而白亭看来,似乎并不没有这样的心思。 “我的后背,就交给你了!”苏景年抽刀上前,与上扑的罗刹弓箭手死斗了起来。 “啊啊啊?!背背背背,后?!”白亭双手握着短铳,抖得不行。她尝试了许多次,仍然是不敢扣动扳机。 罗刹弓箭手畏惧短铳的威力,起初是不敢贸然上前。可几次试探之后,白亭的犹豫便被敌人看穿了。 一时间,利刃狂舞,全都向她砍去。 “啊!!!”白亭吓得紧闭双眼,大叫起来。 苏景年是顾得了前,顾不到后。 可是无法,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白亭为敌人所杀。大力挥动司马,她将眼前的敌人击退。又迅速回身一把扯住白亭,把她活活从刀刃底下抢了回来。 依旧是前后无法兼顾。 之前被苏景年击退的敌人,见她转过身去救白亭,整个后背完全毫无防御地暴露出来,挥起利刃朝她后背砍去。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时。 “嗖嗖嗖。”金色箭羽从罗刹弓箭手身后飞来,密如牛毛。 转眼间罗刹弓箭手形成的小包围便被从破除,死伤众多。 心中呐喊,机会!!! 苏景年扯着白亭,舞起司马,趁乱杀向敌军薄弱处。 “王爷!!!王爷!!!”远处,陈虎率领黑甲铁骑也拍马杀到! 只是瞬间,敌我势力的悬殊,立时反转。 黑甲铁骑从前方强势突击,吐蕃精锐则从后方包抄。北域与吐蕃最强之师前后夹击,直杀得罗刹斥候无处遁逃。 “王爷!!!”仓决打马而来,连发数箭。箭箭精准,放倒了多个与苏景年纠缠的罗刹弓箭手。 “这里!这里!”白亭喜不自胜,挥舞着双手向仓决求救。 “驾!!!”狠催战马,仓决直奔苏景年与白亭。一路上金色的大弓开合不停,射杀众多敌军。 司马起落,又劈到了一个罗刹弓箭手。 见是仓决来了。缓缓气息,苏景年笑说:“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两幅忠肝胆,刀山火海提命现。久违了,吐蕃的朋友!” 仓决闻言,也笑,“久违了!” 见苏景年还能说笑,她悬着的心稍许放了下来。 “吁!”勒马来到苏景年身边,仓决于马上继续放箭。一个又一个上扑的敌军都被她射死。 其余吐蕃骑兵随仓决而来,密实围住苏景年与白亭,将她二人护了起来。 两个步兵突击至黑闪电被困处,切断降马锁,把它救了出来。虽然前蹄与肚皮受到重创,黑闪电仍然是刚烈地站了起来。凭着吐蕃兵士的护卫,它朝着苏景年踉跄地跑了过去。 “嘶呼呼,嘶呼呼。”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