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抄在白大褂的口袋里,白兰嘴里叼着棒棒糖,一边百无聊赖地翻着发到他手里的秩序册,一边默默地想,树叶变成黄不黄绿不绿让人蛋疼不已的颜色的季节终于到了,学院岛高中部举办运动会的日子也总算是到了。运动员代表迹部景吾还在上面讲话,微扬的下巴带着三分倨傲七分自信。要不是因为领导们都在旁边坐着,下面的女生能尖叫成一片。拍着好基友的肩,白兰笑眯眯地对六道骸说:“骸君,今年也辛苦了。”白兰作为校医,要随时处理运动会中发生的各种受伤事件,而六道骸则是要去统计各项目的成绩,然后汇报给广播处,必要的时候,各处检录打枪甚至掐表计分都得他干。用白兰的话来说就是,“骸君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不过今年六道骸多了个帮手,赤司把冰室分给了他,所以一定程度上,六道厚年倒是没有往年那么辛苦了。
“kufufufu~”六道骸笑了几声,头顶的凤梨叶子都跟着颤抖起来。他说,“白兰,你知道论坛上前段时间沸沸扬扬的那件事吧?”
“哪件?”白兰扬眉。
冰室却略一思索,就知道了六道骸说的那件事。
六道骸看了看冰室的表情,对着白兰露出了一脸的嫌弃:“行了少装傻了,就是a班和z班打赌的那件事。”
“哦——”白兰拉长了音,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他说,“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正好在场,而且到现在也有半个多月了,骸君你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件事?”
六道骸往前凑了凑神秘兮兮地问道:“我就想问你,当初真的是z班的人主动挑战的吗?”他对这件事始终保持着高度怀疑的态度。就z班以班主任带头学生严格执行的与世无争的政策,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主动挑事的一方。
白兰顿时露出了意外的表情,连冰室一向摆着微笑的扑克脸上都露出了一丝诧异:“阿骸,你是到现在为止唯一发现这个问题的人。”因为经常跟六道骸打交道,所以冰室对六道骸的称呼也换成了昵称。p个s,这件事引起了z班某骸老师终极痴汉的最高级别嫉妒。
六道骸微微一笑,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毕竟我是个智者。”
白兰默默地转到一边去,朝天翻了个白眼。
不过六道骸的话并没有因此停下,而是摸着下巴不明所以地说道:“说真的,我不是很明白迹部这种做法。大少爷吃饱了事情没饭做了?”关于迹部,在学院岛确实是个名人,在六道骸看来,这种没摸清对方底细就打这种赌的做法实在是很不明智,不像是迹部的做法。现在关于这件事,风向明显是倒向了原本并不被看好的z班,估计大少爷也是压力山大。他捅了捅冰室不怀好意地问道,“你表妹最近情绪怎么样?”
“你说她?比起跟迹部的那个赌,她最近可是迷上了各种跟捉鬼有关的事情,说是什么班里有个多出来的人,正忙的不亦乐乎呢。”冰室看着任务分配单不以为然地说道。因为时夏提到了宗像,于是冰室就去问了宗像到底怎么回事,结果从他那里得知,伊佐那社是他故意安排去z班的。
“提高一下z班的战斗力,顺便教训一下那个整天光知道玩,把活全部推给助手去做的财政大臣,这种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宗像礼司当时就是这么文绉绉地对冰室解释道。
白兰和六道骸对视了一眼,然后很有默契地同时耸了耸肩。如果迹部大少爷知道自己被敌人如此轻视,大概会气的跳起来吧?
将任务分配单浏览了一遍,冰室把它还给了六道骸,然后拿起自己挂在脖子上的dv摆弄了起来。
白兰好奇地问:“辰也君你拿着个dv做什么呢?”
冰室耸了耸肩,语气颇为无奈地说:“还说不是时夏那个死丫头,我说了宗像会在运动会开幕式上演讲之后,她就非让我给她全程录下来,我拗不过她,只好扛出来了。”
白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总觉得,小时夏对于理事长好像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是啊,整个就是一个脑残粉。”冰室调试着dv,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酸味。他正在考虑回去跟宗像干一架,以他的武力值应该会稳操胜券。
跟六道骸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白兰语气轻快地说:“话说回来,我觉得理事长的声音很像我认识的人一个人。”
“你是说坂田银时吧?你别说,念书那会儿我们也这么觉得,而且他们俩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是音痴。”他还记得相当年,银时的一首《化作千风》都给他们听哭了——真的,没有比那噶恕
见冰室脸上浮现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憋屈,白兰和六道骸长叹一口气,颇为同情地拍了拍冰室的肩之后,他们把目光投向了在主席台上端坐着的宗像礼司——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作为学院岛的新任理事长,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宗像可谓是轰动全场。然而后者只是稍微向下压了压手掌,就让原本还充斥着议论声的嘈杂操持复了安静。
“气耻足哦。”桃井兴致勃勃地说道。然后她就瞥见,自己的室友兼同桌兼死党的森嶋时夏少女,两只眼钉在宗像身上,自始至终都没挪动过。
裁判代表淡岛世理演讲完毕之后,西园寺翻了个白眼语气嫌弃地说:“难怪学院岛的运动会要办两天,领导讲话就得用半天。”
“大少爷的演讲时间也不短。”时夏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