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凝冰听了云澈的回答,又抽泣了一会儿,才道:“云澈,对不起。”并不是没有别的话说,可是,许多的话,到了嘴边却偏说不出口,最终,只化作了这简单的五个字。
云澈一愣,她刚刚喊他什么?“紫凝冰,你刚刚喊我什么?你喊我什么?”云澈抓着紫凝冰的肩膀,对上她哭的梨花带雨的眸子,冰晶的眼眸里,被惊讶和欣喜充溢着。
“一个问题,问两遍,可不是你的习惯。” 紫凝冰满脸泪痕的笑着,话语间,多少有些调侃,唇角勾起的弧度,那么的温柔,满是柔情。
云澈诧异的看着紫凝冰,却突然像是着了魔似得,说道:“回答我,你刚刚喊我什么?”是的,一个问题重复两遍,绝对不是他的习惯。可是,他觉得惊喜,他有些不敢相信,他需要确认,需要再一次听到她喊他的名字。
“云澈。”紫凝冰柔声喊着云澈的名字,那双美眸里,满是笑意。
“你记得了?你记得我了!”云澈大笑着说道。
瞧着云澈欢喜的模样,紫凝冰轻轻的点了点头,云澈再一次把紫凝冰拥入怀中,紧紧的拥着,却又很小心的拥着,那样子,就好像他抱着整个世界一样。他闻着熟悉的发香,那是他日夜思念的气息。想到前一刻,她还迷茫的看着自己,想到她曾问自己是谁,想到她说‘除了濯,谁都不记得’,想到了许许多多,云澈便道:
“紫凝冰,你竟然忘记本王,竟然问本王是谁,还告诉本王,你只记得易濯,那么,现在既然你想起来了,就来告诉本王,本王该如何惩罚你?”字字铿锵,却醋意十足。
易濯在一旁看着,云澈醋意大发的模样,真是让人难以相信,那是平素冷面的闲王。不过,他们两个人的情话,他已经能够不适合在这里了。如此想着,易濯便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还命人不得打扰。
待易濯离开后,紫凝冰贴着云澈宽厚的胸膛,嗅着曾经那么熟悉的味道,说道:“王爷,你舍得罚臣妾吗?”声音柔了下来,故作可怜。
许久没有听到紫凝冰这样的语调,撒着娇,扮作可怜模样,倒是让他的心头软了下来。不过,这一次,她忘记自己,必须好好的算账。“你既然敢忘了本王,本王又怎么不舍得罚你?”云澈眸子里闪过精光,那副样子,倒真像是要兴师问罪的。
这一次,紫凝冰是理亏了,撇了撇嘴,好看的美眸在眼眶里转了好几个圈,细思了良久,才道:“王爷是臣妾的夫,也就是臣妾的天。要如何罚臣妾,臣妾都听从天命。”
云澈听着这话耳朵一热,还记得第一次听到这话时,她是为了给兰香说情的。不过,她记得他说过的,他让她记住,她真的记住了。“既然你要听天命,那么,本王就罚你为本王生一堆孩子。”云澈低下头看着紫凝冰,说这话时,倒是多少有些邪气。
紫凝冰听了,羞红了脸,欲将头低下去,可是云澈却抬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瞧着她害羞的模样,毫不犹豫的欺上了朱唇,一尝芳泽。直到快要喘不过气来,才算作罢。紫凝冰大口喘息着趴在云澈的怀中,满面潮红的模样,像一朵开的艳红的牡丹。
“紫凝冰,再也不要离开我。”云澈怀抱着紫凝冰的手臂紧了紧,这些日子以来,每一个夜晚,他都在做噩梦,梦到紫凝冰做了易宣的皇后,梦到她从高耸的城墙上跳下身亡。他再也不想要放开她的手了,这辈子都不想放开了。
“嗯。”紫凝冰娇声应着,她温顺的闭上了双眸。
【江山浮华】完
一个人的独白:
紫凝冰常常会觉,许多的时候,许多的感情,总是身不由己。然后,她便想起了茗烟劝解自己时的一句话:别在爱的时候不珍惜,别在失去的时候执迷。
想想易宣,许多人都说他错了,可是,他犯了什么错?细细思量,他没有错,他不过是爱了一个女人而已。他只是爱极了、爱疯了而已!总会听人说,他绝情狠辣,手段暴戾,但为帝王者,又有几个人不是手染鲜血的?帝王,不都是踩着别人的血肉上去的吗?也有人为傅清芙惋惜,傅清芙付出了那么多,结果呢?易宣对傅清芙依旧是无情无心。
不过,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易宣既然不爱傅清芙,又干嘛要对她有着温存呢?对傅清芙无情,不过是要她绝了念想,并没有错。只是可惜,傅清芙与易宣是一类人,都是为爱执迷不悟的。不过,或许是该惋惜的,那么一个用情至深、痴情不悔的男人确实让人不能不爱,只可惜,偏偏这个男人也是阴狠暴戾、绝情至极的。最后的路,是傅清芙自己选择的,也是这个时代的女子,最常用的方式罢了。
同为兄弟,易宣和易濯爱的方式,却是孑然不同的。易宣爱的霸道,易濯爱的温柔。
易濯的爱,是一种伟大的爱。他用了祝福和守候,由始至终,他对紫凝冰,发乎情止乎礼,即使紫凝冰只记得他时,他也规矩的喊着她王妃,也真诚的告诉她事实。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紫凝冰失忆,这或许是上天怜悯,给他慰藉,紫凝冰只记得他。给了他最幸福的一段记忆。
当紫凝冰在凝玉宫里见到云澈时,总以为会一瞬间就想起他来,可惜,事实却是她的目光平静无波澜,甚至问了一句‘你是谁’。也正是因为这个,许多时候,会有人怀疑,是不是他们爱的不够深,是否她心中真爱是易濯。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