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若是没事,臣弟就先行告退了。( ”尊亲王对夜煜轩的话不作回应,起身行礼欲走,可惜,刚抬起的脚又落了下去,只因还坐在那里的夜煜轩冷冷的说道:
“尊亲王,朕可准你离开了?”冷傲而强硬,更透着王者不容抗拒的威严。
“臣知罪,请皇上责罚。”尊亲王转身跪叩了下去,恭敬的话语,乍听似是不变的温柔,却分明将两人的身份摆的那么端正又生硬。
夜煜轩听了楞了一下,有些后悔刚刚不经意流露出的威严。自先皇驾崩至今日起,这是第二次,听他用这样的语气与自己说话。是他刚刚的冷硬,引出了他的卑微。“唉~罢了!”夜煜轩看着跪叩在软榻前的尊亲王,话语温和了几分,却更多的露出了无奈,“墨,想不到再听你这样的语调,还是为了女人。”
尊亲王跪叩的身形,似乎有一刻的僵硬,却依旧是恭敬的俯首说道:“臣有罪。”
看着他恭敬卑微的模样,夜煜轩是不忍不舍的。可是,李楚楚,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又该如何呢?“墨,既然你不愿说,那么此事就罢了!但是,朕也将话明白的说与你,李楚楚这个女人,是祸害。当她威胁到朕重要的人时,朕不会留情。”
夜煜轩的话至此,尊亲王又岂是不懂?可是,他似乎已经决定将不懂不明进行到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土之事,皇上皆有权做,而臣,则无权干涉。”
夜煜轩的眉头紧皱,这话的意思,他自是明白的,也颇有不悦的成分。可是,这绝对无法影响他所做下的决定:“尊亲王说的对,朕是天下之王,所有的事,朕都有权管制。”冷傲的话语,不怒自威,“尊亲王既然乏了,那就退下来吧!”夜煜轩敛了眼眸,他不知道,今日自己将话说的如此明白,究竟是对是错。但是,他始终无法坐视不理,哪怕是一粒沙子,暖雪的眼里,也是容不下的。他要为暖雪,扫去所有的障碍,这是他对母后的承诺,也是他对暖雪的责任。
紫凝冰托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府中,懒懒的躺在软榻上揉着太阳穴说道:“兰香,茗烟和二公主以前就是这样的吗?”
一旁的兰香看着面露疲惫的紫凝冰,多少有些心疼,却也没有办法:“是。我记得,小时候她们两个就有些奇怪。似乎是二长公主对长公主多有不满。”
“不满吗?为什么呢?”紫凝冰感觉自己在万月阁呆一个时辰,比呆一天都累。想起两姐妹的你来我往,各不相让,就觉得头大。可是,问题又是出在哪里呢?茗烟不像是会让人讨厌的人,而二公主倒也不似不讨人喜欢的?再者说来,从以往的种种来看,更多的是二公主表现的不满。而且,最奇怪的是,就算不满,两个人的感情似乎也是极好的。
“这个我倒是不知。”兰香摇了摇头,她自小就在王府,见到两位公主那是常事,可是,好像她的记忆里,她们两个人就一直这样了。秀眉微皱了一下,说道:“对了,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或许能解王妃的困惑。”
“什么事,说来听听。”紫凝冰疲惫的脸上,倒是来了几分兴致。
“那应该是二长公主离宫前几日发生的事情。”兰香的眼珠子转了一圈,似是努力的想着:“对了,那天是四月初四,我和云绝本来说好一起去给过世的父母上坟,可是云绝因为王爷临时有事脱不开身,我便一人前去。在往北郊陵墓的路上,有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短亭,我当时正巧路过那附近,突然就听到短亭那边传来声音,因为暗卫的本能,我便悄悄的隐匿在短亭上,俯身往下看,才发现,竟是两位公主。”
“北郊陵墓路上的短亭?她们两个怎么会在那里?”紫凝冰听了,眉头微皱,仔细想来,若不是约好了,大概是不会那么巧同时出现在那里的吧?
“我也是有些好奇,所以就一直呆在短亭上,结果,听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兰香至今想起那些话,都有些不明所以。
“什么话?”紫凝冰坐起身问道。
“好像是‘你一贯聪明,怎么如今倒想不开了?’,‘我虽只长你数月,但总归比你识人多,难道还会被骗不成?’‘你是不是又要提醒我,你是姐姐,毋须我这个做妹妹的担心’,大概就是这一类的话。”兰香想了好久,却也是只想到这点内容。
紫凝冰听了兰香的话,反倒是回忆起今天的事情:
虽然是开年头一还是颇显冷清的。倒不是真的没人,只是单纯的以色调来说,冷清了。开年红的颜色,早在除夕晚宴的烟花后便命人拆下来。
紫凝冰和暖雪到万月阁时,颇有几分惊诧,若不是知道茗烟不喜太过艳丽的颜色,还真以为这万月阁被宫人遗忘了呢!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正殿,才发现,有人比她们早到了。而那个有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才出嫁的茗月。
“二长公主。”紫凝冰与茗月的关系算是简单的点头之交,所以对她也就恭敬了许多。
“免了吧。”茗月也发现紫凝冰对她是与别人不同的恭敬,倒也懒得去说。她夜茗烟的好友,与她多是不合的。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冰儿,你刚刚喊她什么?”茗烟冷不丁的问道,温和的话语,却似暗藏玄机。
紫凝冰听了,便觉得自己好像犯错了,她很少见到这样的茗烟,心底有一丝雀跃又有一丝无奈。“怎么,难道喊错了吗?”紫凝冰并没有尊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