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起身,紫凝冰自是赶紧起身将自己蜷缩在床的最里边,靠着墙根,蜷成一个球似得。似是怕被云澈打,直接连自己的脑袋都窝在了臂弯下。
云澈回过头去看紫凝冰时,便是见到了一团绿盈盈的球。不由觉得好笑,竟不知觉的笑了出来。“你是把自己当成乌龟了吗?”出口的话语,也没了往日的冰冷。
紫凝冰本以为,自己少不了被云澈报复,却听到了意外的话。惴惴不安的抬头,只露出两只瞪得溜圆惊奇的眼睛,云澈在笑!他竟然会笑的那么好看?
紫凝冰一副诧异的模样,尽收云澈眼底。唇边的笑越来越深,就在他想要进一步动作的时候,紫凝冰竟然整个人靠了过来,抬起手便捏上了他脸颊,力道不大,却分明能感觉到指腹柔软的温度,还能闻到她特有的淡淡的香味。云澈愣愣的看着紫凝冰,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紫凝冰捏着云澈的脸颊,全然忘记了自己面前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人物,竟还自言自语的说着:“是假的吧?云澈会笑的吗?还笑的这么好看?”
云澈听了这话,嘴角抽搐了一下。假的吗?那么,是不是应该让她确认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假的?嘴角的抽搐,被深沉鬼魅的笑意所代替。紫凝冰看的出了神,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唔!”紫凝冰闷闷的声音,被堵在了嗓子里。她漂亮的眼睛此刻瞪得老大,这算什么?报复吗?大脑一片空白,唯有唇齿,还在被迫的协助云澈。
“这是惩罚。”终于舍得放开紫凝冰朱唇的云澈,邪魅的说道。看着瘫软在自己怀中的紫凝冰,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将她紧紧的箍在怀里,听着她混乱的呼吸,他却觉得非常平静。
过了许久,紫凝冰终于平静了下来,呼吸平顺,她纤细的玉指紧紧攥着云澈的衣襟,伏在云澈宽阔的胸膛上,道:“这算什么?云澈,你凭什么惩罚我?”话语带着不满,带着愤怒,但更多的,却是委屈。
这个女人,不是很聪明吗?云澈听了紫凝冰的话,眉头皱了一下,低头看怀中的紫凝冰,眼里竟凝结着雾气。心中一紧,手臂也下意识的收紧,将她拉的更近:“紫凝冰,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只凭这一点,我就可以惩罚你。”最终,对紫凝冰迟钝的不悦,全部化成邪魅的笑,好看的眸子,没了冰冷,竟可以,邪魅的勾魂。
紫凝冰听了,胸口却是一滞。紧抿着唇,最后,松开了紧攥着他衣襟的双手,道:“我们什么都没有。怎么算。”
云澈的动作僵住了。诡异的沉默,在房间蔓延开。紫凝冰紧抿着唇,不再说话,而云澈,就这样,将紫凝冰紧紧的箍在怀里,直到天明。
或许是一夜都保持着一个姿势,云澈觉得身体有些僵硬。紫凝冰又戴上了那恭顺的面具,规矩的伺候他更衣。两个人依旧保持着夜晚的沉默,直到云绝的出现。
“王爷。”云绝的神色,少有的带着几分忧虑。
云澈看了一眼云绝,淡淡的说道:“去书房。”然后,抬步就要离开,却似乎想起了什么,俯身在紫凝冰的耳边低语了一句,便离开了。
紫凝冰却愣愣的站在那里,神情错愕的看着云澈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他刚刚竟然对她说:“我要你做我真正的妻子。”这算什么?
紫凝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早膳吃完的,只知道自己满脑子都是云澈的话。
“王妃,今天还要出去走走吗?”兰香见紫凝冰从云澈走后,就心事重重的样子,敏锐的觉得她和云澈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也好。”紫凝冰迟疑着应了一声,说道,“兰香,今日可还有事?”
“还有点事情,我这就去办。王妃不如先行。我办完了,自会赶上的。”兰香虽然这么说,其实也不过是想给紫凝冰安静的时间罢了。
“那好。”紫凝冰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知道兰香这么说的目的,也不拆穿。笑着应下,便让一旁的侍女为自己换身简单轻便的衣裳。大约过了一刻,紫凝冰才出了房间,却不想在前厅与云竹相遇。
她楞了一下,想到昨饪吹降哪且荒唬心底便泛起了苦涩,却还是大方得体的说道:“云竹姑娘,这么早,可是要出去?”
云竹看着紫凝冰,那番端庄的伪装,着实让她觉得恶心。这个女人,究竟是有什么本事,让少爷对她念念不忘?“王妃,难道我想出去,也要跟你禀报吗?”讽刺的语调再明显不过。
紫凝冰倒是习惯了,只是笑笑,说道:“云竹姑娘多虑了。本妃不过是尽地主之谊罢了。怎么说,云竹姑娘也算是王爷的客人。若是怠慢了,本妃怕王爷怪罪本妃照顾不周。又怕姑娘突然不见,不幸出了什么意外,王爷为此自责伤身。故而多此一问,云竹姑娘莫要见怪才是。”温暖得体的话语,却处处在强调自己的身份,恰到好处的多虑的模样,倒真有一副贤妻的模样。
面对紫凝冰这番话语,云竹还是有几分意外的。本以为,她只会在私下里露出那副惹人厌恶的模样,却不料,竟然当着府里众人的面如此反驳?
云竹冷笑了一下,眸子闪过血色:“王妃倒真是尽责。”虽然有过两次简短的交锋,但云竹还是不够了解紫凝冰的。要不然,绝不会简简单单的一个冷笑、一句嘲讽。
是她太轻视了紫凝冰,还是从来就不觉得,紫凝冰除了是易宣念念不忘的女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