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凝冰见了来人,立刻心领神会的起身,笑着说道:“辰,原来你就是哥哥和雪雪的神秘客人呐。”调侃的语调,莲步轻迈,继续说道,“茗烟,什么紧急的事情要这么急?这都来了,又要回去?”
明知故问。茗烟此刻脸色还是红彤彤的,低着头瞪了她一眼,不过,大概是头低的太低了,紫凝冰可是没有看到。
“哦?怎么,大姐有事吗?”尊亲王的语调,越发的听出玩味,温柔的眸子落在茗烟的身上,故作迟疑的模样,着实是让人想要打他一顿解气。
易辰不是笨蛋,就算刚刚不明白茗烟的慌张,现在也是明白了的。面色自也是挂不住的红了几分,但也觉得,不适宜让这个话题进行下去,轻咳了一声,说道:“冰儿,我有些口渴,你若是不介意,给我倒杯茶水可好?”温喏的声音,听着却怎么也让人拒绝不了。这大概就是易辰最好的一点,也是一个不错的武器。
心知是在给茗烟解围,紫凝冰也不多说,倒是乖巧了起来,尊亲王和暖雪,却显然觉得兴味乏乏,暖雪刚要开口,却不巧被紫凝冰抢先了一步,道:“辰,最近你那府上,可有西林的好东西?”
这话一出口,暖雪的话就直接咽了下去。神色有些诧异的看着紫凝冰,却见她笑的云淡风轻。
尊亲王虽然未曾料到她会说这个,却并没有过多的惊讶。毕竟,云竹还在闲王府。她想起易宣,也是人之常情。
“没有。最近似乎是太忙碌了。”易辰倒是回答的平静。此时,最清楚和了解紫凝冰的,就只有他了。她执着的是一个‘四皇子’的称呼,而非一个人。或许对易宣是有喜欢,却终究不是爱。她说到做到,所以,定然是会放下的。这么问,大概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罢了。
虽然没有说谁太忙,但是在场的谁也不是笨蛋,心里眼里清明的很。见紫凝冰的笑靥,明亮的眸子,并没有因为提及西林而黯淡多少,较之前,说不定真的是放开了。
“是吗?”听了这话,似是有几分失望,“有些日子没有闻到西林的酒香,辰,改日让人多带一些放在你那里吧。”
“呵呵~~你什么时候,成了小酒虫了?”易辰听后,笑了两声,只是,那满眼满目的宠溺,却那么的明显。
“我还以为,辰会是最了解我的呢!”紫凝冰俏皮的眨了眨眼,笑着拿出方巾擦了擦刚刚倒茶水不慎弄湿的手,走到了甲板上。随意的看着两岸的风景,却不经意的,却不经意的,瞥到岸边的一对璧人。
或许是太过惊诧眼前的事情,竟然连手中的方巾掉落,都未曾发现,只是目光直直的看过去,心底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蔓延至全身,直到,一滴泪无声的滑落脸庞滴到手背上,微凉,竟刺骨。
这样的事情,谁也未曾料想。刚刚还是俏皮的模样,怎么突然的,就呆住了哭了?一旁的兰香眼疾手快的接住方巾,眉头皱了一下,顺着紫凝冰的目光回头,竟然发现,岸上的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下拥吻。而让紫凝冰呆愣的原因,是因为,那两个人,便是云澈和云竹。满目的狠辣,她恨不得立刻上前,将云竹斩杀在云澈的面前。可是,她知道。自己没有那份本事。有云澈在,自己伤不到那个女人分毫。
舱里的人都觉得事情古怪,疾步到了甲板上,目光直直的落了过去。茗烟此刻哪里还有什么娇羞,一股怒火,毫无预兆的涌上心头,“瑾月,立刻命人将画舫靠到岸边。”冰冷低沉的声音,压抑不了那pēn_shè的怒火。
尊亲王本是看戏的模样,但当他顺着两人的目光看去,唇边的微笑,有那么一刻的凝滞。有那么一瞬,他的眸子里,竟然也闪过了一丝杀气。“闲王果然不同凡响,毫不避忌的当街表演。也难怪皇姐迫不及待的前去围观。”微扬的语调,虽没有扯着嗓子大声喊,却是用了几分内力的。
慢了半拍的暖雪和易辰也走到甲板,看到了众人围观的一幕。
“云澈,你这个混蛋!”暖雪开口就是一句算不上干净的话。好看的小脸,现在却是气鼓鼓的,水灵灵的眼睛,更是瞪得溜圆。
易辰惊诧间,却是挡在了紫凝冰面前,满目的怜惜,道:“冰儿,不要哭。有我在。”满满的温柔,如一阵春风,吹过。
“辰,我只是,只是眼睛进了沙子罢了。”紫凝冰似是刚回过神来,低敛下眼眸,故作温润的说道。
可惜,这个谎言太蹩脚,根本没有人会信。当然,除了易辰,另外四人,都是一副怒气颇盛的模样看着岸上的两人。
岸上的两人,抬头看过来时,船已近岸边。云澈冰冷的眸子,闪过惊诧。他们竟然在这里?是的,他的惊诧是有理由的。他们游船,素来喜欢在热闹的水域,这附近,却是冷清的旧城,残垣断壁还随处可见,零星的身影都单薄佝偻着。冰冷的眸子扫过,最终落在了紫凝冰的身上,他这边看去,就好像,紫凝冰依偎在易辰的怀里一般。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心底便生起了不满。眉峰皱在一起,却似乎忘记了,自己刚刚,可还在跟另一个女人,亲密着。
“闲王,被本宫捉奸,竟还如此坦荡,倒是让人佩服。”茗烟冷冷的走下画舫,一步一步的迈上石阶,走至云澈的跟前,似笑非笑的眸子,冷冰冰的毫无生气,只有无尽的怒气。
云澈冷哼了一声,道:“本王素来坦荡,公主就算是要污蔑本王,也该先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