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五爷扣动扳机,此时的气愤骤然紧张!
沈越甚至是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待子弹的到来。并且还算计着怎样移动身体会将伤害降到最小……
而让沈越没想到的是,就在那五爷扣动扳机的一瞬,江沅鸣直接一脚窜起,狠狠的踢在了五爷的手臂上,随着一声手臂骨折的碎裂声音,那随之打偏的一枪蹦上了地面上的油桶,泂泂的汽油霎时流淌了出来。
沈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沅鸣,他居然选择了救他。
那五爷被重重的一脚踢断了手臂的骨头,此时哀嚎的捧着手臂倒在地上,不住的打滚。
江沅鸣更是发泄一般的在那五爷身上补了几脚,确保他爬不起来后,又把沾染着苏依依血液的匕首踢远。
苏依依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地面上,突然的如释重负,让她那些情绪在此刻完全的爆发了出来,捂着脸此时脸上的表情已经分不清是笑还是在哭。
泰尔也终于是如释重负的扔掉了手里的钢管,伸出手臂一把架住了伤痕累累的沈越:“怎么样,还行吧?”
沈越侧眼看着泰尔摇摇头,脸色苍白的开口:“没事,还挺得住。”
顿了顿接着说:“你下手还真狠啊。”
泰尔无奈的耸耸肩:“没办法啊,作戏不认真怎么骗他啊。再说,咱们还是情敌……”
沈越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江沅鸣此时也走了过来,伸出手和沈越轻轻的击了下掌,故意笑着说:“刚才吓坏了吧。”
沈越虚弱的笑着:“我只能说,我很意外。”
此时两人看着对方,再加上泰尔,都轻声的笑了起来。
经过这么一场殊死的纷争,他们之间似乎在这短短的半天里,结实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虽然都是不善于表达的人,不过这份热血激荡的感觉,都存在他们彼此的胸口处。
在这一刻,他们甚至觉得,对方甚至在某些程度上,很值得信任。
苏依依平复过来心情后,从地上连忙的爬起,迅的跑到沈越的身边,一双柔美的眼睛里再度盈满的泪水。
整张脸上就写着一个大大的心疼。
沈越全然不顾身体上的疼痛,伸手轻轻的把苏依依揽进怀里,双臂收紧就像是抱着最宝贵的东西,他声音喑哑磁性吐在她耳边:“别哭了,就是点小伤。”
苏依依在沈越的怀里哭的越发的大声,她甚至都不敢动,怕自己的动作会碰到他的伤口,只是不住的抽噎着开口:“阿越、你怎么这么傻啊,你要是有个什么事情,我也不活了……”
沈越整个人一震,深邃的目光里面搅着散不开的柔情,手臂越发缩紧的抱着苏依依:“依依别怕,我不会有事的。我答应你,我永远都不会让自己有事。”
…………
一侧的江沅鸣和泰尔,此时都是一副无比落寞的表情,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相拥的这两个人。
明显从那微皱的双眉,纠结的眸光,还有那紧抿的唇角……就能看出这两人内伤不轻。
泰尔最先抚着胸口,另外一只手勾在了江沅鸣的肩膀上,无比伤痛状的开口:“我受了上万点的伤害!心好痛!”
江沅鸣嫌弃的瞟了他一眼,再度看向前方的两人,淡淡开口:“瞎矫情什么,伤习惯就好了。”
…………
直到远处传来警笛的声响,几个人这才回过神来。
沈越皱着眉头说着:“之前在车里我匿名报的警,没想到现在才来,刚好收个尾,为了避免麻烦我们也赶紧走吧。”
大家一致同意,紧接着先后上车开着车子迅的离开了这处废弃的工厂。
就在几人刚走之后,青凤从一处角落里探出身来,她双眼里一片水雾,水雾后面隐藏着更深的恨意。
她没有想到,苏依依会被救走,更没有想到,江沅鸣会来救她!
因为江沅鸣,她才一直都没有现身,现在……她瞟着那些满地打滚的人……也就更没有必要了。
警笛的声音越来越近,索性直接的转身迅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些人这样没用,那她也没必要在乎。
…………
与此同时一个小弟开着面包车直接的冲进了院子里,看到满地躺倒的兄弟们,还有那五爷……不由得愣住了。
显然这样的景象在他看来太过惨烈,终于在远处的空地上看到了那仍旧哀嚎着的五爷。
他连忙跑过去一把抱住五爷开口:“大大哥,枪枪枪枪……”
他正是那个结巴的小弟,之前五爷嫌他烦,派他去取枪支,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已经全军覆没了。
五爷本就疼的死去活来,更是因为这个结巴,一口气憋住,直接的晕死了过去。
小弟大惊失色:“大大哥……挂了。”
身后的警笛声几乎就近在耳边了,这小弟心底里恐惧着警察,这边索性也不管了,扔下了这五爷,直接连滚带爬的跑远了。
就在这小弟刚走后,从一侧的建筑旁又走出一个男人,他低头认真的绘着手里的图稿,即便在这废弃的工厂内,依旧绅士的不像样子,精致的小胡子男人魅力尽显。
他抬起脸,正是密度婚纱的陶然。
陶然咂咂嘴,看了看这里的惨状,手里一个打火机转动着,半边唇角勾起的同时,直接的扔进了那处漏油的地面上,顿时火光四起。
伴随着火光,还有惨烈的哀嚎声。
陶然依旧绅士的转身,收起画稿,声音清淡:“真是的,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