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此时完全是震惊的状态,他向来脸色很冷看不出情绪,可是眼神一瞬间的错愕呆滞暴露着他的情绪,江沅鸣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要是没有理解错的话,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苏依依和江沅鸣之间并非他想的那样。
他侧过脸狭长深邃的眸光锁定着江沅鸣,声音低沉:“你说什么。”
江沅鸣缓缓站起,看着沈越再度开口:“我说,既然你保护不了她,我来。”
沈越此时突然笑了起来,他笑着站起,直立在江沅鸣的对面,嗓音散在风中:“你想都不要想。”
说着踏着枯叶转身向宋昱医所的方向走去。
他要去见苏依依,他虽然不知道那些照片到底是谁寄来的,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对方就是想让他和苏依依借此产生误会,而且对方做到了。
他皱紧着眉头,步子迈的更大。
他现在没有时间再去自责懊悔,发生了的事情已经发生,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现在,就是以后。
苏依依忘记他不要紧,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的重新让她爱上他。
江沅鸣站在路灯下看着远处沈越渐行渐远的身影,声音里带着怒气:“出来。”
他说完不一会儿,青凤就从后面的大树后缓缓走出,她妖娆的脸上满是沉重的表情,质问着开口:“你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那我呢,你从始至终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江沅鸣的眸光在昏暗的灯光下越显得潋滟,他淡淡的看着青凤,好笑的开口:“我很意外你居然会问这种问题,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少装纯洁了。”
青凤备受打击的愣在原地,声音里弥漫着哀伤:“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
江沅鸣笑着走过来,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面颊,那眸光里荡漾着深情,轻而易举的就将青凤融入其中,声音轻松的散在风中:“我知道就行了,那你的真心就不算荒废。青凤带着这份心,你会是我最合手的武器。”
青凤深深的呼吸着,她盯着江沅鸣,就像是看着一个恐怖的猎人,她不过是他手上的猎物,他养在笼中的鸟儿……
她抬手打掉了他的手腕,扬起下巴开口:“我终于知道江慨为什么会选你做他的儿子了……”
江沅鸣依旧笑着没有作声,青凤看着他继续说着:“好啊,既然你给了我这么高的评价,我又怎么好意思不帮你做些事情。”
顿了顿眼神中明显的明灭着,接着开口:“你知道吗?你现在有一个最大的弱点,我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帮你把弱点消抹掉。”
江沅鸣迅速的扣住她的脖颈,狠厉的气息瞬间喷涌在青凤的面前:“别以为我真的不会动你,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情,念不念也罢。”
纵使青凤在杀手行业这么多年,还是被江沅鸣的这个眼神盯得寒毛竖起,更多的是心中泛上来的寒意,她看的出来,江沅鸣是真的想要杀她。
他可以为了苏依依,不念旧情的杀了她。
她缓缓笑起来,妩媚妖娆:“你看吧,我都说了这是最大的弱点,我知道没关系,江慨知道就不好了。”
江沅鸣猛地一顿,眼神里分明的闪烁起了一丝恐惧,手上的力气骤然加大,声音也激动了起来:“你敢!听着,别试图威胁我。”
青凤只觉得喉咙里的气息全部都被钳在江沅鸣的手中,并且越来越难以呼吸,窒息的感觉瞬间将她笼罩,她这一刻才真正意义上见识到江沅鸣的疯狂,也是真正意义上知道了江沅鸣的软肋,她清楚的能感受到,江沅鸣对江慨的恐惧。
她使劲儿的去掰江沅鸣的手,却掰不动分毫,她咬咬牙抬起腿迅速的踢在他的胸膛上,突然的冲击,使得江沅鸣蓦地松了手。
青凤捂着脖颈喘息着,江沅鸣看着眼前的青凤,声音里冷漠的厉害:“别和我提江慨,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
说着转身向前方的主路走去,青凤缓缓的直起身子,她知道刚刚她的感觉不会有错,她也知道江慨对于她们来说是多么深的梦魇。
沈家别墅里面,厉娜独自站在窗边吹着风看着外面的景色,思绪却早就飘走。
她现在满脑子里都是苏依依,她不断的回想着傍晚发生的那一切,苏依依单纯无辜的模样指认着她……
厉娜眯着眼睛,她其实当时就在怀疑了,这个苏依依到底有没有失忆,还是这一切根本就是她装出来的。
可是她又想不明白,苏依依为什么要装?
明艳的眸光闪动着,她轻轻的合上了窗帘,这件事情,看来她还真是要好好的试探试探才好。
她缓缓走向卧室准备睡觉,因为未来的几天,她想她会经常去宋昱医所里探病。
…………
清晨的温暖阳光从窗户外渗透进来,苏依依缓缓睁开眼睛享受着那束阳光,夜里头疼她一直睡的都不是很深。
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天,她轻轻的支撑着自己坐起来,正伸着懒腰突然视线看到前方沙发上坐着的一个人影,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下意识的大叫出声:“啊!!!”
沙发上的沈越被苏依依的高音波刺激的直皱眉头,他几步走过去轻轻的捂住了她的嘴:“别喊了,是我。”
这一早上对于苏依依来说确实是够惊吓的,试想原本就空旷到不行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在睡觉,而且她受伤一直都睡的很浅,可是早上醒来却发现她对面就做这个男人一直看着她……
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