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力战信心,韩奚鸣不敢久留,折身迅速逃离。
今日处境,异常糟糕,若不快速撤离,怕连小命也丢在这里。
“撤,快撤!”
韩奚鸣不敢久留,多留片刻,距离死亡越近。
徒手抓起盾牌,高举短剑,冲四面惊慌无助楚军,大胜提醒。
“哼,鼠胆之辈!”观之,林枫轻哼一声,神态睥睨,暗自鄙视,持刀喝道:“林石,林虎,楚军营栅被破,快速领兵自东方杀进敌营,追击韩奚鸣,生擒韩炙潼,决不可让任何楚军逃出军营中。”
韩奚鸣领少数楚军精锐,快速向帅帐方面转移!
闻声,林石,林虎斗志愈盛,留意楚军狼狈之态,心中大笑,什么处境精锐,也不过是乌合之众。
连续两声狂喝:“弟兄们,杀啊,追击韩奚鸣,生擒韩炙潼!”
“追击韩奚鸣,生擒韩炙潼!”
“追击韩奚鸣,生擒韩炙潼!”
三万杀红眼的刀锋战士,以席卷大地之态,将溃败楚军连连碾杀,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刀锋战士,宛若汹汹洪流,急速湍流,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帅帐方向奔涌而去。
……
南面处,罗达令万名兵马,面对拼死力战的楚军,依旧毫不顾忌,在辕门对楚军进行猛攻。
韩奚桐及两名楚将,凭借营盘防御,加上亲卫骁勇,凭着一己的勇力,挡住燕军的进攻。
可惜,汹涌强悍的燕骑,依旧给韩奚桐带来深深的震撼!
他素有谋略,遭遇危机局势,却眉头紧锁,愁眉不展!
持刀而立,死死盯着猛攻的燕骑,韩奚桐年轻面孔中,泛起愁苦之态。
震撼之余,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猛然之中,心绪一动,恍然大悟。
直到此时,观望四面燕骑,韩奚桐才深深意识到,紧急情况下,他建议叔父分兵,是多糟糕建议。
燕骑数量太多,蔡国北部,皆处于燕骑征伐中,四处蔓延战火,没有楚军容身之处。
早日今日,当初就该聚合五万楚军,全力以赴死守大营,提防燕军。
朝阳渐升,地面早被鲜血染红,残缺尸体,横七竖八,好似修罗地狱,惊悚,冷酷,可以想象,燕楚两军战役,有多么激烈。
此刻,帅帐中,韩炙潼来回度步,反复思索酝酿反击计划。
外面燕军喊杀声不断,却不曾攻破军营,雷声大,雨点小。
管你什么北方铁骑,什么战无不胜,今日死守的楚军,也要扬眉吐气。
“燕帝狂妄,敢亲自领军,,冒险挺进楚军大营,当真认为楚军势力不济吗?”
韩炙潼语气震怒,花白胡须摇晃,捋着胡须,面孔中,带着几分自信与坚毅。
紧紧攥着拳头,重重击打在案台上,猛地抽出腰中短剑,对左右侍卫,喝道:“备战,与本帅反攻燕军。”
顿时,营帐外,传来哒哒马蹄声,不久,有侍卫快速掀开营帐帘子,冲信心满满的韩炙潼道:“大帅,不好了,东面大营,遭万名燕军猛攻,形势危急,韩奚鸣将军,请大帅速派兵马增援,或者迅速做出抉择!”
闻声,韩炙潼略带喜色面孔,忽然垮下来,惊骇之色突显。
“燕军不是没有攻进大营吗,东线营盘,怎么可能有上万燕骑,冲破防御呢?”事情转变太快,韩炙潼宁愿相信探子的汇报,全是假的。
顿时,探子面色愕然,不知该怎么回答大帅言语。
先前他离开时,大营确实未曾攻破,可照着燕军猛攻,此刻,十之七八,大营东线防御被攻破。
沉思中,又有探子快速奔袭而来,闯进大营,惊叫道:“大帅,东线防御失守,燕军攻破东面防御,韩将军仓皇败退,敌军向帅帐这边杀来。”
若说先前言语,韩炙潼还心存侥幸,但是,当前传来的恶报,却如惊雷落下,惊得他心肝具颤,六神无主。
不仅韩炙潼,帅帐中,所有亲卫亦惊得目瞪口呆。
这时,又有探子冲进帅帐,灰头土脸急道:“大帅,西部战线,被燕军突破,有燕将正带领骑骑兵,快速冲过来,再不撤离,帅帐有可能被包围!”
一瞬间,连续三道噩耗,击的韩炙潼心中燃起的丁点希望,彻底烟消云散。
满目惊慌,抓起短剑,疾步冲出帅帐,举目眺望,不禁浑身一震,打了个趔趄!
此刻,军营东西两面,冒着浓浓烟雾,熊熊大火燃烧,狼狈的楚军,自东西两面落荒逃来。
在败军身后,马蹄声隆隆,席卷大地,铺天盖地猛追而来。
“可恶,可恶,太可恶,怎么会这样呢?”军营情况,与想象中反差太大,韩炙潼捶胸顿足,喃喃惊臆。
这时,旁边有侍卫道:“大帅,燕军杀来,会不会故意用计调走韩奚尚将军,减少楚军大营主力,逐个击破!”
逐个击破?
这四个字,如惊雷猛地击在韩炙潼心尖上,他怎么没有想到呢?
燕帝狡诈,手段老辣,当初,他当真太低估燕帝谋略了!
兵法造诣不俗的韩炙潼,听闻侍卫言语,顿时,思绪清明起来!
顿时,恍然大悟,韩炙潼发现,无形中,他又被林枫玩弄于鼓掌中。
韩炙潼气的变得面红耳赤,怒极之中,咆哮道:“林枫狗贼,欺人太甚,可恶,可恶至极。今日,不与燕贼死战,老夫誓不罢休!”
北伐失败,此战被戏弄,韩炙潼心中积压的怒火,全部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