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铭源不知是计,神情疑惑,轻声道:“冯护卫,昨夜,京师卫戍主将战死,伤亡七成,仅剩三万人,必然招募新军,若冯护卫前去,又有沐先生引荐,必然被委以重任.
相反,前往梁家军,按军中规矩,不管何人为将,皆必须自兵卒做起,根据军功提拔.
故而,冯护卫前往京师卫戍更容易被重用!“
“也罢,也罢,京师卫戍就京师卫戍了.“冯石虎豪爽的道,端起酒杯,道:“梁将军,冯某敬你一杯,将来咱们同朝为官,梁将军需多多指教啊.”
盯着梁铭源眸光,冯石虎不禁轻声暗叹,在燕军中,他仅次侯铭封,纵然皇上不御驾亲征,他亲自领兵伐蜀,假以时日,照样兼并蜀国,只是耗时过长罢了.
现在梁铭源声称自己前往梁家军,需自兵卒做起,若他向梁铭源表明什么,对方会不会敢这么说!
梁铭源拱手,含笑道:“冯护卫客气了,沐先生非寻常之人,冯护卫留守先生身边,耳濡目染,肯定亦非寻常之辈,“.
一时,双方推杯换盏,好不畅快.
寒暄片刻,梁铭源放下手中茶杯,起身行礼道:“冯护卫,梁某军务在身,不便就留先告辞了.这就回去吩咐家丁,清扫庭院,换上新装,等待沐先生与冯护卫前来.“
“谢谢.“冯石虎拱手,起身相送.
梁铭源心怀喜悦,走到门口时,突然,头晕目眩,不禁微微摇头,似驱散身体不适,怎奈身体一晃,踉跄前行,步伐不稳,手掌支撑门墙中,身体斜靠墙上,仿佛被抽干浑身体力,徐徐倒地.
观之,冯石虎暗暗一笑,奸计得逞,快速转身,来到书案前,抓起酒坛与酒碗,一碗一碗烈酒,淋在梁铭源身上.
让梁铭源浑身充满酒气,仿佛宿醉模样.
一副无赖的样子,喃喃自语道:“梁将军,休怪冯某无赖,皇上犒劳你,你就好好享受吧…”
待壶中酒水撒尽,梁铭源浑身酒气弥漫,仿佛从酒缸中泡过,酒气凌冽!
丢掉手里的酒壶和酒碗,冯石虎咧嘴哈哈大笑,打开房门,向门外护卫询问,道:“其他事情,办得怎样了?“
“将军放心,一切妥当!“侍卫斩钉截铁道!
旋即,挥手向旁边两名护卫示意,两名侍卫折身走进隔壁包房中,不久,自包间扛出两床被褥,被褥中包裹两名睡shú_nǚ子,鬼鬼祟祟走进冯石虎包间内.
身后跟随两名丫鬟,移步包间内,开始扒起梁铭源与两名女子身上衣衫!
冯石虎扫了眼室内,自得一笑,回头向一名侍卫吩咐道:“马上前去客栈外,告诉梁家护卫,梁铭源与本将一见如故,在房中把酒言欢,令他们返回梁府,收拾房间,换洗被褥,半个时辰后,护送两位夫人前往梁府,老爷与某会随后而至,”
“是!”侍卫颔首,匆匆离去!
不久,丫鬟面红耳赤自房间走出,欠身向冯石虎行礼,羞愧不安!
冯石虎观之,询问道:“怎么样,妥当没有?”
“护卫放心,一切无碍!”一名年纪较大丫鬟,连忙回答。
冯石虎颔首,示意丫鬟离去,瞥了眼床内,赤条条的梁铭源与两名女子,仿佛三条蟒蛇互相缠绕,关闭房门,含笑离去!
锦官城,南门城墙!
走道内,甲士林立,神情凝肃,直视前方。
也有兵卒,来回穿梭在城墙走道,不断加固城墙防御。
阳光灿烂,暖风绒绒,林枫,柳浦琊,在城墙走道内,并肩齐步前行,轻声轻声交谈.
柳浦琊神情布满谢意,歪头盯向林枫,拱手答谢:“沐先生,昨夜亏你提前窥得先机,派冯护卫向梁将军提醒,不然,锦官城处境危险,后果不堪设想,本王怕没有机会,与先生谋面,更没有机会畅谈.”
“殿下,蜀国兵强马壮,梁将军能征善战,善攻善守,藤甲兵哗变,猝不提防,初始,或许占有优势,锋芒毕露,攻无不克,然时间推移,再锋利尖刀也会生锈,梁将军清楚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策略,自然轻松抗敌,藤甲兵又怎能威胁锦官城,”林枫含笑,既不傲慢,也不自豪,更未居功,仿佛梁铭源取胜理所当然!
柳浦琊颔首,战术千变万化,其本源不变,林枫所言,乃所有奇袭敌军气势,首战失利,后续会非常艰难!
缓慢前行中,柳浦琊突然停下脚步,坏笑着盯向林枫,道:“先生,你不厚道啊,本王对先生,可是求贤若渴,先生预感危险来临,竟不提前通知本王.”
语气中,埋怨之意,毫不掩饰,像个不被重视的妾室…
留意柳浦琊神情,林枫哈哈大笑,道:“殿下,昨日黄昏,沐某倒想派遣冯护卫前往东宫,怎奈时候不早,宫门关闭,又无十全把握,故而提前通报梁将军,希望梁将军派兵侦查,确定藤甲兵哗变属实,再由梁将军向殿下汇报,这样更有把握!”
闻声,柳浦琊一副悔之晚矣的样子,昨日若提前接见梁铭源,京师卫戍提前有所防备,不至于被藤甲兵重创,连领兵将领也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哦,倒是本王错了!“柳浦琊无奈的道.低头前行中,向林枫提醒道:“先生,若下次预料锦官城有危险,你可要提前通告本王啊,蜀国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林枫轻笑,蜀国经不起这样的折腾,然而藤甲兵哗变叛乱只是开始,西垂羌人起义,潜伏蜀国的暗臣反叛,一桩一桩,随着燕骑南下,会全部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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