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名扬欲鼓动流民奋起反抗,奈何想拖家带口南下流民,照样徐徐前行,并不惧怕后方追击燕军。
观之,蓝名扬心急如焚,十分不解,流民为何不惧燕骑追击。
然而,蓝名扬并不清楚,兵家闪动起义前,这些百姓生活安逸,丰富足食。
战事起,各郡各城遭遇战火涂炭,百姓安稳生活被破坏。
他们衣衫褴褛,食不果腹,迫于生计,辗转迁移,不少百姓在转移途中丧命。
而兵家控制汉城,河阳,丹阳三城,仅有有月余,严重破坏河阳,汉城,及丹阳,加之兵家弟子骄奢淫逸,百姓生活苦不堪言,激起百姓对兵家痛恨。
开始想念当初大燕治理下,燕军对百姓秋毫无犯,推行新增,轻徭薄赋,许多百姓生活富庶起来。
这一切,归根结底,与兵家脱离不了关系。
此刻,百姓迁移,也仅仅希冀前往南方燕国控制城池中,谋取生计,岂会受蓝名扬蛊惑,参与对抗燕军。
蓝扬名无法借助流民的力量抗衡燕军,心中苦闷,对违抗他命令流民,恨不得聚齐战刀,大开杀戒。
可惜,他有心大开杀戒,却不敢耽搁时间。
后方燕骑前行,咆哮声越来越嘹亮,紧锣密鼓喊杀,宛若耳畔回荡。
似乎眨眼之间,迅雷之势杀上来。
一时,蓝名扬心如乱麻,不清楚究竟怎样甩掉燕骑,确保起义军南下。
然而,他又惧怕冯石虎率燕骑杀来,他不能借助流民力量掩护,将令帐下起义军遭遇严重伤害。疾行中,沉思良久,蓝名扬为保住起义军,不得不冒险,扭头对侍卫吩咐:“提醒义军,冲出流民,分批分散,大范围前行。”
“将军,燕骑马上直扑而来,分散义军,容易被燕军追个歼灭。”边有都尉建议。
闻声,蓝名扬冷肃道:“化整为零,燕军扑上来,无法追踪主力,能够最大化减少伤亡。”
此刻,为躲避地面燕骑追击,及空中燕军箭矢射杀,蓝名扬唯有孤注一掷,把起义军化整为零。
希望前行中,增加燕军歼灭难度,从而保证起义军,脱离苦海,安全回归。
都尉闻声,理解蓝名扬心思,扬起战刀,对四面起义军吩咐道:“全军快速分散,化整为零,躲避燕军追杀。”
得令,拥簇流民中央起义军,遵照蓝名扬吩咐,充满行动。
起义军自流民中冲出,仿佛破碎木桶缝隙处涌出的水流,向四面八方逃离。
这些骑兵,化作无数小股骑兵,奔驰在茫茫平原,马不停蹄向汉城而去。
蓝名扬亦领百名起义军,混迹在分散的起义军中,不敢有丁点马虎,策马扬鞭前行。
起义军化整为零,战局依蓝名扬猜测,尽管空中燕军前行奇快,然而,起义军冲向释放,完全分散。
燕军追逐起义军,仿佛狩猎的雄狮,遭遇众多猎物,却不能全猎杀。
一时,有点首尾难顾,唯有照猫画虎,亦化整为零,追击打击分散四周的起义军。
瞬时,战场中,每支起义军小队上空,均有一两个热气球追击,箭雨密集程度减少,却照样不给起义军喘息。
空中射下的零散箭雨,照样会给起义军,时不时造成伤害,偌大平原上中,起义军尸体,失去主人的战马,在战场越来越多。
然而,尽管燕军空中打击力度不小,若再想全面歼灭起义军,却变得不可能。
他们唯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歼灭一波一波起义军,再聚集,加大射伤力度,力争逐渐扩大战果。
逃往中,蓝名扬留意四面奔波起义军,采取化整为零策略,除初始有起义军逃之夭夭,或远离战场,逃向更远方向,能够死里逃生。
余下起义军,照样是燕军连弩下活靶子,伤亡程度,仍旧没有得到有效控制。
蓝名扬心乱如麻,却不敢有半点耽搁,铁心率身边百名起义军,匆匆南下。
他怜惜战死的起义军,更担心燕军杀来,他有人身危险,在战乱中丧生。
况且,空中燕军,已经留意到他带的小队,疾行追击而来。
加之,冯石虎率燕骑主力,正匆匆赶来,前锋军队,已经投入战斗中,若迟疑,他休想率起义军,自燕骑追击中,逃之夭夭。
冯石虎气势汹汹领兵追时,察觉起义军除少数起义军,胆大包天者混迹流民中外,多数起义军,已快速化整为零,分散平原,怆惶而逃,向南方转移。
惊愕兵家将领,精通兵法战术,懂得因地制宜,却也不禁哑然轻笑,对蓝名扬做法充满鄙夷。蓝名扬以为化整为零,就能躲过燕军追击,那太小觑燕军能耐。
若燕骑连这点手段也没有,怎可能在血海中,在惨烈战斗中,一次次取得胜利呢?
冯石虎面色冷峻,带着冷漠杀机,没有犹豫,冷语狂喝:“大军分散,千人为小队,沿途追击斩杀逃离起义军,不投降,不停手,杀无赦,直至铲除叛军。”
“是。”
燕骑闻声,发出猛烈咆哮声。
追随冯石虎征战的六万多燕骑,其中保护三万多铁骑,遵照冯石虎铁律,疾行中,逐渐化整为零,分散为数十骑兵小队。
气势如虹燕骑军团,眨眼间分散,每个骑兵小队,都像凶猛狼群,扑向四面八方,紧紧追逐猎物,永不放弃。
一时,战场上好像有无数股奔流不息洪流,在地面奔腾不息,向四面八方而去。
“杀!”
前行中,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