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部长见徐大忠心有忌惮,忍不住笑道,我说你这个徐县长,怎么说话做事就不动动脑子呢,话是人说的,咱们不是不帮老甲鱼,而是的确帮不上老甲鱼的忙,这里面的区别可是大了去了,好了,咱们别再多废话了,赶紧出发吧,估摸着咱们到酒店的时候,老甲鱼也快到了,咱们还是边走,在路上边聊吧。

徐大忠一向对董部长言听计从,眼下听董部长这么一说,赶紧听话的紧随董部长身后下楼。

两人赶到酒店的时候,还是晚来了一步,见到贾仁贵的专用车停在酒店门外的停车场上,酒店大厅里却不见贾仁贵的人影,两人当即意识到,贾仁贵已经上楼了。

两人上楼敲开房门后,带着几分愧疚的口气先致歉说,真是不好意思,老领导来了,我们兄弟俩迎接来迟了,其实也是放下电话就过来的,只不过路上的确不是很好走,才会过来晚了,老领导等了很长时间吗?

这样的口头话,贾仁贵并不想听,见董部长和徐大忠总算是态度还算是谦恭,他脸上含笑的招呼两个下属坐下。

跟董部长猜的一模一样,贾仁贵屁股一落座就直奔主题说,嘉城公司的案子,你们两人听说了吗?

董部长和徐大忠对了个眼色,徐大忠点头回答说,老领导,听说了,好像是公司的几个领导都被抓到县纪委去了。

贾仁贵点点头说,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跟你们商量一下这件事的解决办法,我现在已经调动工作,在红河县说话做事份量和立场都没有你们更方便,这件事,我可就指望你们帮忙解决了。

董部长瞧着贾仁贵三两句话已经把任务压下来,赶紧面露苦色的解释说,老领导,您离开红河县的时间不算长,可这红河县里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您真是想都想不到。咱们先不说老屠死的不明不白,就说开发区的那一摊子事情,最近一直是接连不断的在传出坏消息。

我跟徐县长都是老领导一手提携起来的,按理说,不管老领导提出什么要求,我们哥俩都不好意思拒绝,可是这次我们真是没那么大的能耐解决嘉城公司的案子事宜,现在的红河县跟老领导在红河县的时候,已经大不一样了,我们兄弟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成了一些主要领导排挤的边缘体,在很多事情上都没有插嘴说话的机会了。

贾仁贵见董部长啰啰嗦嗦的说了半天,无非是不愿意接手此事,心里不由有些不满,想到自己毕竟是求人办事,他好不容易稳住了情绪,尽量用一种平和的声调说,董部长,其实,这件事办成来倒也简单,我又不是让你们立即把简直平给我捞出来,只要你们能利用纪委的一些老关系,、给简直平报个平安信,然后再帮我了解一下,简直平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被纪委扣下的,就足够了。

董部长见贾仁贵的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禁有种心虚的感觉,赶紧把眼光转到徐大忠身上,徐大忠原本认真的听着董部长和贾仁贵各自说着,猛然见董部长把眼光瞟向自己,赶紧咳嗽了一声对贾仁贵做了一番解释。

徐大忠说,贾书记,这件事情我们真是没法插手,董部长说的都是实话,现在的红河县跟您在的那会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我跟董部长看起来是有头有脸的领导,其实早就被一些主要领导排除在领导班子的核心圈之外了。

单说简直平的案子,直到简直平被抓进纪委后,我们才从别人的嘴里得到消息,现在的纪委书记贾珍园是秦书凯带过来的,她根本就没把我和董部长这样的角色放在眼里。

在这红河县里,这女人只对秦书凯一个人忠心耿耿,言听计从,别人在她面前说什么都没不起作用,就是张东健说话也是无效的,最近二中副校长的案子,我听说张东健也无法摆平,还要看着秦书凯的脸色。

董部长接着徐大忠的话茬说,贾书记,原本,在纪委我们是有一些自己人的,可是自从贾珍园当了红河县的纪委书记后,接连几次采取了清洗内部的手段,导致原本在我们手里安插进去的人一个个都被调离出了纪委的队伍,上次的清理过程中,连纪委的副书记都被牵连进去了,现在的红河县纪委真是一个自己人都没有了。

贾仁贵瞧着两个在自己面前苦着一张脸解释的下属,心里不由阵阵心寒,徐大忠的个性他是很了解的,此人说话做事一向以董部长老滑头马首是瞻,董部长说什么,他都认为是有道理的。

可是董部长今天对自己所说的一切却明显是在敷衍,他既然还在红河县里混,就绝对不可能不在纪委内部安插棋子,现在居然当着自己的面空口说白话,他难道还真以为自己离开了红河县后,对这里的情况就没有丝毫了解。

有些事情,如果下属不是心甘情愿的话,是没法运作的,更何况,在自己眼前的两个下属还都是曾经的老下属,从上下级关系来说,自己只能算是他们的老领导,他们现在理睬自己,那是给自己面子,要是不理会自己的话,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贾仁贵心里清楚,简直平的案子市里有两位常委在坐镇,谁他妈的都不想无缘无故的牵扯进这桩眼下还不知深浅的案子里,徐大忠和董部长很有可能也是同样的心理,他们都不想惹麻烦上身。

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贾仁贵也没什么好说的,冷着一张脸说,你们的难处我都明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你们人在红河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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