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小声道:“婢女……”
荷衣打断道:“你叫秋菊,不叫婢女。”
“谢谢王妃,有你这样的主子秋菊很开心。”
荷衣笑道:“这样就对了。我想去花园走走,秋菊陪我去。”本来她想一个人去的,但是她觉得身体并没有恢复,还没有什么力气。有秋菊陪着也安心一点。
足足二十多天,荷衣都没有见过太阳。睡在床上的日子都是混混噩噩、昏天暗地的。今日再看到夕阳,有些荣获重生的感觉。尽管夕阳下万物在慢慢沉睡,但它们在荷衣眼里仍旧充满了生机。落叶也会舞动出生命的精彩,秋风也在欢快的舞蹈,连发丝也在随风飘动。
活着!活着!
已经是深秋,风中带些凉意。秋菊拿来一件披风搭在荷衣肩上,“天有些凉,王妃把这个披上!”
荷衣小声应道:“嗯!”然后她拉好披风,眯着眼睛观看整个秋天。
她放容了整个秋天,眼里写满对生命的感慨。秋菊看着,感受到她的闷闷不乐,却感受不到她失去曾经的痛心。
她感觉到身体有些不舒服,小腹处有微微的疼痛,像蚂蚁轻轻咬了一口。随即,她微微皱眉。
“王妃,回去了。天很凉,你的病又没有好,还是回去躺着。”秋菊小声地建议道。
荷衣侧过头轻轻笑着,“没事,好久没有感受轻风了,呼吸新鲜空气会觉得轻松。”
“可是……”
这个时候,钦涯从远处走来。越来越近,秋菊看到他,小声道:“王爷……”
钦涯对秋菊挥挥手,“没事,你下去。”
秋菊不舍地离开,怕荷衣见到颢琰王再次情绪激动,影响病情。
荷衣知道钦涯在身后,没有回头,仍旧看着满园的秋色。
“衣儿!”钦涯轻柔唤她。他望着她娇小的身子,心疼至极。憔悴的人不只是荷衣,还有钦涯。荷衣养病的这些日子,他茶饭不思,难以入眠,彻夜地偷偷守着她。
荷衣望着夕阳西下的地方,想起他对她说过,他就是君钦涯,君钦涯就是他。她缓缓转过身子,用柔弱的目光审视着君钦涯。他是他,一样的面容,一样的帅气。她微微一笑,如冬天里盛开的寒梅,雪中笑傲。
她这一笑,让钦涯的天空顿时云开雾散。他跟着她笑,开心无比的,“衣儿!你笑了?”
她微微张开干涉的唇,小声应道:“秋天很美,我还可以见到秋天,还可以看到你的存在。”
钦涯不明白荷衣所说的,“你的存在”。那只是她从他身上看到了他的面容。刻意让自己承认他的灵魂附体在他身上。
钦涯高兴道“衣儿!夕阳很美丽,我以后天天陪你看,无论春夏秋冬。”
她感觉到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加重,身子好重,随时都要倒下。那些眼前的树歪歪斜斜的,好像从土里爬出来,左晃右摆,顿时天旋地转。
钦涯感应到她的不适,急忙上前扶住她,“衣儿!你怎么了?衣儿!你别吓我,衣儿……”
荷衣再一次的眩晕,天昏地暗,同样失去了知觉,摊软在钦涯怀里。(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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