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结束的时候。

曾经无数次仰慕的蓝白衣衫,仰慕的仙姿剑魂,在接近它的这一刻,我却感到胆怯和害怕。也许我和慕容紫英的缘分,早已用尽了。也许我根本不该来,期盼的会面,如果是我一个人的刻意追求,那么也太不是滋味。

听说大战将起,道韫,你们在建康如何?以及,阿怀是不是应该快要回去了?他已陪我够久。我想,我应该会去仙山上看看,住几个月,然后回到寿阳,也许会出家,做一个女冠。不用背负另一个家庭的责任,其实也不错,是不是。

祝安好柳梦璃”

放下笔,她看着昏黄的灯光从灯罩中透出来,陷入了长久的迷思。

而云江烟在谢琛房间里。她蹙着眉头问谢琛:“你在咳嗽,怎么了?”

谢琛有些不悦:“姑娘怎能擅入外男房间?这不合礼数。”

“得了吧。”云江烟有些吃惊地笑起来。“真的假的?你把这些这么当回事?”

谢琛越发觉得她莫名其妙到了讨厌的地步:“礼教大防,怎会不重要?”

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云江烟苍白了脸:“你——你根本不是穿越者?”

“什么?”谢琛莫名。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柳梦璃的?”云江烟急切地说。

“这与你无关。”谢琛冷冷说,“姑娘还是自己回房吧。”

“你不说,明天我会去问梦璃。”

谢琛不悦地说:“她去建康探访祖母,我和她在一处聚会上遇见的,怎么了?”

云江烟彻底呆在了原地。突然看到一方丝帕,她眼疾手快地抢过来一看,声音变了调:“这是血?你、你在生病?”

“旧疾而已。”谢琛不耐烦地说,“我自幼生病,这次去仙山,顺便也希望能够根治宿疾,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云江烟沉默了片刻,终于苦笑一声:“是我打扰了。”

“且慢。”谢琛叫住了她,“请为我保密,可以吗?梦璃还不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云江烟回头看着他,这样骄傲的美少年,偏偏身患固疾,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他唇色苍白,看上去简直有种艳异的感觉——让她压抑不住的颤抖。

“哪家小姐会嫁一个病秧子?”已经懒得和这野蛮的女人将礼数,谢琛直接说。

从房间里出去,云江烟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什么都变了,与以前不同了。大概变的不是世界,是她自己。

此日,几人离开播仙镇,从太一仙径往昆仑山上而去。在路口,云天河突然停下了:“有杀气!”

已经恢复了精神的菱纱取笑他:“喂,这能有什么杀气啊,别紧张兮兮的好不好。”

虽然神情恍惚,云江烟也忍不住展颜一笑,她明知道接下来就是紫花出场的经典场景,不免期待地看了好几眼天空。

一时不防,云天河被小刑天手中雷光劈中,全身麻痹,正在韩菱纱怒喝着要去砍死那只妖怪时,一道剑气从天而降,刑天化为齑粉。

击杀妖怪的人回过身来,他白袍蓝衫,玉冠束发,面若冰玉,气度潇然,那种卓然的英俊登时让云江烟倒抽了一口凉气。菱纱大叫道:“剑仙,是你!谢谢,你又帮了我们一次!”她转向梦璃,“梦璃,这就是那天在湖边救过我和天河的剑仙,他的剑术很厉害呢!”

是,她早就知道了。从寿阳,到昆仑,这一路来,总听见他的消息。

他年少才高、他俊美无双、他崇拜者无数。

梦璃的眼睛从他线条完美的侧脸上掠过去,一直看到昆仑山上孤高洁白的冰雪。黄色的沙、绿色的树、洁白的雪、淡蓝的天……诸般景色变幻,她心中却一念不生。

紫英那稍微带些琥珀色的流丽双眼正看着她,梦璃却只是低首不语。

突然觉得没什么了,突然觉得不再心跳、心动。

你对我的魔力,已经消减了,不是吗。

紫英问:“你们为何在此处?”

这话也不知在问谁。

菱纱只以为在问自己和天河,笑吟吟地说:“啊,那个,我们仰慕剑仙风范,正要上山寻仙访道。”

“原来是这样,刚才不该帮你们的。”蓝白衣袍的俊美青年却说,“太一仙径不过是对求仙者的小小试炼,须得凭自身之力方可通过。”

他又看了柳梦璃一眼,连云江烟也开始感觉不对,谢琛走上前行礼笑道:“慕容公子,又见面了。”

慕容紫英回礼:“谢公子,别来无恙?”他的神态惯常是严肃而淡漠的,就连客套话也说得平平常常,只让人肃然起敬,不觉十分亲近之意。

谢琛微微一笑:“我好得很,梦璃说要来求仙,我陪她同往。”

这话说得就有几分暧昧了。韩菱纱面露狐疑之色——她和柳梦璃是铁板钉钉的闺蜜,怎么没听梦璃提到过这方面的事儿啊……

慕容紫英看了他一眼,又看一眼柳梦璃,虽然不发一语,眼神却带着一点疑惑,云江烟简直要给他萌倒当场,然而再看一眼谢琛——心里还是难受。

谢琛压低嗓子,不太好意思似的对慕容紫英说了一句:“咳,慕容兄,实不相瞒,梦璃的父母此刻正在京中与家父家母商议着两家婚事呢……”

“什么?”韩菱纱惊叫一声,“你是说,梦璃要和你定亲了?”

柳梦璃也错愕地看着他。

谢琛只是笑。

梦璃咬着唇,没有说话,她此刻什么也不想说,不管是和谁。

只是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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