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景的话落,温婉大吃一惊,她拉住顾城景,“我怎么会,我跟宴白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为什么要指使薛仲天做这种事情?“
顾城景沉默,他一言不发。
可是越是沉默,心里有鬼的人就越是心虚。
温婉的眼圈渐渐泛红,“城景,你不能不相信我呀,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难道你不了解我吗?”
顾城景墨色眼珠在面前的女人看了看,最后叹了一口气,“记得宴白跟江忝约会的那天,你跟我正在海岛,我也派人查过了,薛仲天之前就是在这个酒店工作,如果不是他给你通风报信,你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顾城景是个可怕的男人,他的睿智与敏感总是打得敌人措手不及。
因为温婉是温妖姬的姐姐,所以顾城景由着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晃悠了两年;
因为温婉是温妖姬的姐姐,所以顾城景包容她的放纵。
可是这次,顾城景觉得忍无可忍了。
他抬脚从女人身边走过去,只听他沉声说道:“好自为之吧。”
温婉手中抓住的衣袖,随着男人的离开从手里扯走。
温婉已经没了反驳的力气,她站在那里,竭力保持着自己的形象。
……
时间如同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间,宴白在医院已经住了有小半个月。
顾城景最近公司里的事情越来越多,来医院陪她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平时宴白除了吃,就是睡,所有的电子产品全部被顾城景收走。
美名其曰:为了你这几乎要坏掉的脑袋少受点辐射着想。
被吓晕的朝露已经出了院,这几天她几乎与宴白寸步不离。
看着宴白被白色绷带一圈一圈包裹起来的大头像是木乃伊,朝露忍不住地嘲笑。
宴白自己恨恨地坐在床边,她现在的头依旧隐隐作痛,“你说这顾如海下手真没个轻重,一棒子敲下来我差点脑震荡!”
朝露笑呵呵地,“你也不赖呀,听说拍了顾如海一板砖,人家还在监狱里吵着闹着要告你!”
宴白无语,她委屈,“要不是他先绑架我,我能揍他吗?”
朝露点头,随声附和,“对对对,谁让他惹了咱们的宴小姐呢,没把他一板砖拍死就是他积福了!”
虽然宴白越听有点在损她的感觉,但是她也不想去想这么多了,起码她现在是个病人啊,主要任务就像顾城景说的那样,就两件事————吃跟睡。
“朝露姐,我可跟你说,你千万不能让我哥知道我受伤这件事,不然我立马就会被揪到海外去!”
朝露点着脑袋,“好好好,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一旦病好了,就要离顾城景远点儿再远点儿!”
宴白一听,疑惑道:“为什么?怎么看起来朝露姐好像很反对我们在一起的样子?”
朝露一愣,她干笑,“哪有……怎么会呢……”
宴白咂咂舌,她好像一副有心事的样子,“朝露姐,不瞒你说,我喜欢上顾城景了,我在日记里也写了,我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他了!”
朝露知道,宴白有个日记本,她的那些心事都写在上面,当然,只有她认定的事情才会写下。
听到这个消息,朝露紧闭着嘴巴,她心里没了底,这可是个重要情报,如果她不跟宴庭筠说的话,她会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朝露一看向满面含春的宴白,就踌躇,这可是自己的好朋友,难道真要为了工作出卖她吗?
被逼到这个份上,朝露突然吐槽起宴庭筠的“良苦用心”。
嗡嗡嗡~
朝露的手机响起来,她看向屏幕,脸色突然一变。
她按下挂断,神色变得不自然。
“怎么了?”宴白疑惑。
“没什么,最近被一只烦人的苍蝇缠上了。”
宴白一听,心里隐隐约约猜到了是谁。
“跟这个渣男呀,最好划清界限,不要藕断丝连,最后两败俱伤。”
“渣男?你知道给我打电话的人是谁吗?”
宴白一脸茫然,“不是江忝?”
“不是。”朝露回答地十分肯定,她拿起包,转身准备离开。
离开之前,也不忘损她几句,“我看是顾如海那棒子给你把脑袋敲坏了,就爱胡思乱想!”
宴白吐吐舌头,“你快走!”
朝露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地走了出去。
她一走,病房又重新归于寂静,宴白坐在床上很是无聊。
突然,门被敲了敲,接着,门被打开。
宴白心里正想着,这北城除了顾城景跟朝露一家人,还会有谁?
抬眼,就看到顾永之站在门外,很是踌躇。
“顾永之?你怎么来了?”在宴白的印象里,顾永之只跟她见过一次面。
顾永之原来神采飞扬的面容此时非常憔悴,他看着坐在床上的宴白,走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她的病床边。
“宴白,求求你救救我父亲!“
顾永之这突然的动作,让宴白一愣。
”你怎么回事?“宴白急忙下床,要拉起男人,”你快起来!“
可是男女力气悬殊实在太大,宴白在一边折腾半天突然发现无济于事。
她掐着腰站在一边,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你就不能起来再说吗?”
顾永之一脸悲戚,他摇摇头,“嫂嫂,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宴白现在冷汗直冒,她坐在床上,“说吧,你爸爸是谁?”
顾永之看着宴白一头绷带,还有膝盖上的伤,脸上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