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顾城景握紧拳头,“你没有资格管这些。”
“呵呵,我没有资格?我可是你的三伯。”
“我三伯?有一直觊觎侄子的财产的三伯吗?有绑架侄媳妇的三伯吗?”
顾城景字字如剑,剑剑扎进顾如海的痛楚。
顾如海狠狠地看他,“宴白在这里面,你进来吧。”
顾城景看着这个废旧的水泥房子,门没有了,窗子也没有了,上面还有着斑驳的锈迹。
他抬脚,黑色的皮鞋反射出光亮,一步一步走进去,顾如海握紧了手枪。
“你知道,非法持有枪支,要判什么刑?”
“不用你管!”顾如海不想跟他纠缠。
顾城景怎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呢?
他这一进去,凶多吉少,顾如海会朝着他的背部,来一枪。
但是宴白还在里面,他不得不进。
高大的身影,被身后的阳光拉出长长的影子,落在地上很是明显。
顾城景看着影子,突然一侧身,接着就听到了“砰”地一声,一颗子弹贴着他的胸前飞速射去!
顾城景的一颗扣子丢在地上,他不怒反笑地看着冷汗涔涔的顾如海,“三伯,你想杀我?”
顾如海握紧手枪,“是你……是你逼我的……”
顾城景突然涌起不详的预感,他皱眉看向里面,果然,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宴白。
他的手仅仅握着,青筋暴起,“顾如海,你想死是吗?”
“死?还不知道谁会死!”顾如海话落,朝着顾城景的胸膛就扣动了扳机。
顾城景闷哼一声,鲜血顺着他还没来得躲避的胳膊汩汩流出。
顾如海残忍一笑,他现在仿佛看到了他未来纸醉金迷的奢侈生活。
“爸!你怎么可以这样!”随着一声喊叫,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又响起,还处在惊愕状态的顾如海应声倒下。
警察一拥而入,将他制服,顾永之呆呆地站在原地,身形摇晃。
顾城景顾不得伤势,连忙跑进去,抱起倒在地上的女人。
“宴白,宴白!”顾城景拍打着女人的脸,她浑身发抖,嘴唇苍白,脑袋后面还有粘稠的鲜血。
顾城景心一沉,胳膊传来的疼痛感已经麻木。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宴白包起来,一把抱起,转身大吼:“拨打120!”
……
昏迷的宴白,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跟第一次在北城做的梦一样。
她穿着婚纱,依偎在顾城景怀里,心里甜蜜又开心。
她就这样笑着,笑着笑着,她醒了,脱离了梦境。
站在一边的医生,有些惊讶,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有笑醒的病人!
宴白睁开眼睛,却被铺天盖地刺眼的光逼地阖上。
“拉窗帘。”一边的男人,沉稳地吩咐。
艾瑞克沉吟,过去拉上窗帘,世界一下子暗了下来。
宴白睁眼,第一个看到的,是一个男人担忧的眼睛。
那双眼睛漆黑如墨,承载着太多的担忧与小心。
“你醒了。”顾城景凉薄的唇瓣轻轻动了动,宴白不敢相信,她竟然活着?
“我……我还没死?”宴白动了动脑袋,还有些疼,提醒着她真的活过来了!
“你想死,哪有那么容易?我还没批准呢!”顾城景怜惜地看着她,大掌握紧她的小手。
艾瑞克跟医生,都识趣地闭门出去。
顾城景拿起宴白的手,轻轻吻了上去。
宴白眼圈红了,“城景,你的胳膊?”
顾城景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我没事,一点小伤。”
宴白抿紧唇瓣,眼里的闪着星星点点的光亮,她抬手,摸向顾城景的脸,“我还以为,我永远也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顾城景看着这个女人柔弱的模样,反倒希望她再浑身的果敢,一身刺地对着他。
至少,那样的宴白不让他担心。
“‘顾如海呢?”宴白倏地想起这个可怕的男人,如果她没有记错,他说,是他杀了顾城景的父母!
顾城景一提起这个男人,脸上露出一丝严肃的神情,“他被警察带走了,放心,他不会再有机会伤害你!”
宴白垂眸,她在考虑着到底要不要告诉他这件事情。
“城景,你的爸妈呢?”宴白试探地询问。
顾城景的眸子垂下,“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
“去世?”宴白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过纠结,“是非正常死亡还是正常死亡?”
顾城景蹙眉,“宴白,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我……”宴白眨了眨眼睛,头在这个时候,突然疼起来,她“嘶”地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顾城景无奈,他摸了摸她额前的头发,“好了,你才刚刚醒过来,先睡吧!”
宴白不安地点头,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顾城景什么都不知道,那就不要再揭开这个伤疤了。
“对了,”顾城景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对着宴白狡黠一笑,“李桃子说她把你日记本弄丢了,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日记本?”宴白愣了愣。
“是,就是那个……粉红色系蕾丝的本子。”顾城景无比细致地描绘着。
宴白皱眉,这个男人怎么知道地这么清楚?
...
顾如海被抓到了警局,这件事情在顾家引起了轩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