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儿抬腿便直踢独耳翼狼胯下,独耳翼狼吃痛,蜷着身子伏倒,亲儿趁机从它的钳制中挣脱,撒腿就跑。眼看就要到地道入口了,亲儿脚下却突然一滑,从台阶上跌了下去,身子打横一路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突然,亲儿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去势,正想爬起来继续跑的时候,就感觉腰上一痛,似被人用脚狠狠的碾过。
“耍了老子,还想跑?”独耳翼狼一边用脚狠狠地在亲儿腰间踩碾,一边恶狠狠地歪着嘴说。
亲儿吃痛,用手去掰独耳翼狼的脚,却蓦地感觉腰上一轻,脸上却湿湿的有些发痒。
就见昏暗中,独耳翼狼正俯身贴在亲儿耳侧,猩红的舌头,沾着涎水正舔在亲儿的脸上。
“滚开!”亲儿抬手狠狠抽在独耳翼狼丑陋又可恶的大长脸上。
啪——!
巴掌声,清脆响亮,独耳翼狼没想到亲儿在这种情况下还敢打他,心下气恨,怒斥道:“健人!就你这种其丑无比的货色,老子能**思跟你玩,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竟然还跟老子装。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说完,便抬脚在亲儿身上狠狠踢了一脚。亲儿置身黑暗中,根本什么都看不清,余光只瞥见,那独耳翼狼莹绿色的狼眼里闪过一抹阴鸷。随即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往下滚下。
地道很深,台阶上因为常年呆在地底,受里面阴气侵蚀,冷得跟冰块一样。许是多年没有人踏足这里,台阶的棱角锋利的犹如刀刃。亲儿连滚十几圈时,便已经觉得自己浑身剧痛地快要喘不上气。然而,眼前的黑暗和耳边扑扑而过的腥风,并没有因为她的痛苦而停下。
终于地道里传出一声轻轻的闷响。
噗——!
亲儿一路从地道口滚到底,身体如烂泥一般撞在地道尽头的石墙上。
随即便是独耳翼狼猥琐的笑声。它抱着胳膊,走过去蹲下,骨节狰狞的狼爪将亲儿的脸硬掰向它。
“怎么样?玩得开心吗?要不要再来一次?”说着独耳翼狼似是心情极好,竟哈哈大笑起来。
亲儿浑身是伤,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只是强撑着口气,瞪着独耳翼狼,道:“我错了……”
独耳翼狼闻言,以为是亲儿在求饶,笑得便更是大声,甚是享受地说:“这才对!骨头没那么硬,就给老子乖乖的伺候着,否则,老子下一次就不是踢你一脚这么简单了。老子会把你的耳朵也割下来一只!”独耳翼狼以为亲儿已经怕了,遂更加恶狠狠地威胁道。
亲儿勉强斜了嘴角,扯出一丝讽刺的笑,将口中的淤血,狠狠吐在独耳翼狼脸上,道:“我错在,之前只打了兔子来吃,当时若知道你,定要将你扒皮抽筋,掏了肺腑,再拿去喂鱼!”
独耳翼狼白日里就被四翼狼王羞辱了一番,它本来就生性奸佞,心胸狭窄,听不得半句不好的话,此时,竟又被亲儿出言****,心底便是动了真怒。脸上青筋暴起,牙根紧咬,牵动断耳处的伤口,再次裂开。腥咸的血腥味冲进独耳翼狼的鼻子,刺激着它的凶性。
“健人!看老子把你咬成几段……”
独耳翼狼再也无法忍耐胸中,那冲天的怒火,挥动着利爪和它那满嘴的獠牙,饿狼扑食一般扑向亲儿。
亲儿感觉肩头一痛,便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临死前,心中只念着一个人,阿木,这次,她又救不了他。遗憾吗?不甘吗?通通都有,而且满胸满肺都是,但她不能求饶,因为即便她求饶也救不了阿木。
漆黑中,明明只是一瞬间的绝望却变得如此漫长。久等之下,亲儿没等到预料中的鲜血和死亡,反而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哭腔,说:“死丫头,就知道你又要逞强!你不是很厉害的吗?那劳什子地母灵咒呢?你怎么不用来剁了这个杂种。”
亲儿一听是花妖的声音,心中狂喜。一把扑上去,牢牢地将花妖抱在怀里,带着些微女儿家的委屈,说:“我怕毁了这个墓**,到时阿木就真的没救了。”
“你……”花妖被亲儿一句话堵在那里,半天没说出话来。
花妖其实想说,你到这时竟还能想着他,真是傻到家了。你的阿木,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自责,觉得自己变成了你的负累。
这些话花妖忍住了没说,只放在了心里,对亲儿的语气变得更加温柔,道:“死丫头,又把自己弄了一生伤。看姐姐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亲儿吐了吐舌头,乖乖地将头靠在花妖头上,似乎两人间有种无形的牵绊,无声无息间便将亲儿之前受得委屈,悄悄抚平。
砰砰砰!
耳边传来巨响,亲儿循声望去,花妖在一旁说:“别看了,大黑在替你报仇,那只杂种翼狼死定了!”
亲儿在花妖脸上蹭了蹭,看着眼前的漆黑,却不再似先前那般觉得这黑暗孤独又绝望。也许,只要有爱你的人陪在身旁,不管是哪里都不会再觉得害怕和绝望了吧。
“猩猩大爷,饶命!饶命……”独耳翼狼哭喊着求饶。
大黑回答他的是更加迅猛很烈的拳头,独耳翼狼眼见求饶无用,为了保住小命,连忙喊道:“留我一命,我把翼狼一族的密卷交给你们。”
花妖瞪了独耳翼狼一眼,道:“我们要那劳什子的密卷做嘛!大黑,给我妹妹报仇,我要它死无全尸!”
独耳翼狼一听,这些人只想它死,连密卷都不要,不甘心地大喊:“这密卷上记载着进入十二阴极阵的另一个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