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柔翎见鼠无胆已是默许,遂对身后将士,吩咐道:“传令下去,全军撤退。[看本书请到”将士应了声:“是。”便匆匆退下。
此时,鼠无胆的心思却转得飞快,他正在思考,该怎样,瞒着雀柔翎,去救亲儿脱险。
不知为何,一直沉默的水无常,突然开口道:“无胆,你鼠族近千族人,也跟着雀祭司撤退吧。”
鼠无胆闻言,心底暗惊,难道说水无常已看透了他的心思,遂才出言提醒?
否则,他为何要多此一举地说明,要他鼠族近千族人,全数撤退?想到这里,鼠无胆不着痕迹地瞥了水无常一眼,遂点头,应道:“那是自然。无胆这就去安排……”
鼠无胆应完,便带着族人匆匆离开。水无常,虎忠则跟着雀柔翎同坐一辆龙撵,随大军开拔。
“爹,现在怎么办?”鼠无胆的大儿子,瞧出了鼠无胆的担忧,遂问道。
“还能怎么办,水无常现在是摆明了支持雀柔翎那边,我们若执意去救亲儿姑娘,恐怕连自保都难。毕竟雀柔翎现在是手握重兵的离雀国,国主。”鼠无胆凝眉说道。
“爹,那些捉妖大军虽然人多,但也未必就是我们的对手。我们不是可以遁入地底吗?救了亲儿姑娘,便一直藏在地下不出来,岂不是就成了?”
鼠无胆听完,遂回头盯着他大儿子,瞧了半天,似是在考虑,这方法可不可行。
片刻之后,鼠无胆一巴掌抡在,他大儿子尖尖的脑袋上,遂大笑起来,道:“不亏是我的儿子,聪明!聪明呐……哈哈……”
“爹,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偷偷打‘洞’过去,趁那魇魔君不备,然后将亲儿姑娘偷回来?”鼠无胆的大儿子,一边‘揉’脑袋,一边献计道。
“你以为,魇魔君是那般好对付的?就这么过去,别说是你,就是你爹我,都得死翘翘。”鼠无胆用白眼瞪了,他大儿子一眼。
“爹,那怎么办?”
鼠无胆‘摸’了‘摸’胡须,贼溜溜的眼珠转了两圈,遂道:“你带着几个道行高些的族人,打‘洞’跟着魇魔君,但绝不可以‘露’头,明白吗?”
“不‘露’头,怎么救亲儿姑娘?”
鼠无胆摇了摇头,道:“想要从魇魔君手中救人,谈何容易。我让你带人去,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随时送情报回来。明白吗?”
“爹,你的意思是,在大王醒转之前,我们只要随时向您汇报亲儿姑娘的一切动向,就可以了,是吗?”
鼠无胆赞赏地瞧了大儿子一眼,道:“不错。我们只要能在大王醒转后,将亲儿姑娘的下落和近况告诉大王,那也是大功一件。”
与此同时,恶魔见棘羊只顾杀人,阿木和亲儿却被双双救走,遂厉声提醒道:“棘羊,别玩得太过,别忘了,款待我们共同的仇人。”
棘羊闻言,轻嗤一声。对于恶魔的提醒,棘羊有些心不在焉。此时,棘羊杀得正在兴头上,活尸兵团又在它手上,对于恶魔的态度,棘羊便生了些芥蒂。
“不牢你提醒,本座自有打算。”
恶魔被棘羊用话噎住,凝眸将棘羊盯住,遂道:“你没忘,自然最好。”
“哼,本座最烦,被人指手画脚。你在一旁闭嘴看着便是,哪里来得那么多废话!”棘羊被恶魔说得有些烦躁,遂厉声斥道。
恶魔眼底戾‘色’渐显,只是看见身旁昏‘迷’的‘欲’魔,遂才将心头怒火强压下去,不再做声。
棘羊被恶魔这么一提醒,终于记起了,阿木和亲儿两人来,遂发现亲儿在魇魔君手中。
那结界就算是棘羊加活尸兵团也未必能破,遂眼‘露’难‘色’。
就在这时,雀柔翎这边的捉妖大军,突然开始撤退,引起了棘羊的注意。棘羊这才发现了躺在雀柔翎龙撵之上的阿木。
棘羊一对三角眼,徒然一凛,冷声嗤道:“带着人,就想跑?没那么容易……”
言罢,活尸兵团遽然出动。上百把仙剑,齐齐飞上半空,就听棘羊‘阴’着嗓子,喊道:“百尸朝‘阴’,恶水覆地,出!”
法诀匍落,水无常眸‘色’大惊,遂大声喊道:“鼠无胆,叫你所有族人,立时,离开地‘洞’!”
鼠无胆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下令,全族出土。
下一刻,整个祭坛的地面,瞬时裂开,成一块块碎裂的土地。同一时间,整个活尸兵团,上百名活尸,仰头尖啸,玄黑水瞳渐渐凝实成一个个黑‘色’的珠子。
“这又是什么?”一边身在结界之中的爱魔,眼见这奇怪的画面,疑‘惑’道。
无念魔君眸‘色’渐深,轻声回道:“竟是地‘阴’之水……”
言毕,在所有人的惊怔中,裂开的地面之下,渐渐有银‘色’的液体,从裂缝中翻涌而出。
啊——!
一声凄厉惨叫,让所有人的心揪成一团。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一名离雀国的兵士,脚下被那银‘色’液体沾湿。只消片刻,整个人便立时‘抽’搐呕血而死。
“竟然……竟然是地,‘阴’,之,水!”鼠无胆看着那些,银‘色’液体越来越多,渐渐汇聚成一团,有意识似的,撵着生气强盛的地方流去。
但凡,被这地‘阴’之水触碰过的‘花’草树木,蛇鼠虫蚁,尽数枯萎凋敝,死成干尸。
捉妖大军之中,见此惨状,立时,便有人吓破了胆,尖叫着跑开。恐慌飞速传播扩散开来,不消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