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幻羽仙用眼角瞪了辰天宫主一眼,嗔道:“宫主,你又来了!”
辰天宫主一向不喜欢刻板之人,是以教习宫内弟子时,自是没有太多规矩。。 。
幻羽仙又是辰天宫主最得意的几个入‘门’弟子之一,平日里娇宠更甚,所以这才有了方才两人说话的方式。
若是叫不了解踏星宫的人瞧了去,肯定误会这师徒之间,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呢,否则幻羽仙言谈间为何一副小‘女’儿娇态?
辰天宫主淡淡笑着,余光不经意扫过右手边的矮几。矮几上摆着损毁的百褶锦扇,辰天宫主的眼神中,闪过淡淡的晦意。
幻羽仙瞧见了,想说什么,却又犹豫了一下,遂想起方才‘侍’‘女’来报有青云派的人求见,便想用这个分散辰天宫主的注意力,遂道:“宫主,青云派的小道士来了,你也不见见吗?”
辰天宫主默了半晌,才抬眸接道:“传。”
幻羽仙的脸‘色’却徒然一怔,望着辰天宫主方才暗含戾‘色’的眸子,疑道:“宫主,你到底怎么了?自那断天涯回来之后,这一身的伤总算是将将治好,可幻羽怎么总觉得你有些变了呢?变得郁郁寡欢……”
辰天宫主闻言,眉峰轻挑,道:“宫里就你话多……还不快去将青云派的弟子迎进来,难道还让人家一直站在外面侯着不成?”
幻羽仙嘟嘴,朝天白了一眼,道:“也不知道是谁,方才一直将人晾着不见的,现在又来说我!简直就是大大的冤枉好人。 ”
幻羽仙话虽抱怨,但动作却并没有丝毫怠慢,遂将虚凡三人请进正殿。
虚凡是代理掌‘门’,见了辰天宫主,抱拳礼道:“青云派弟子,虚凡见过宫主。”身后虚几与虚了则跟着做了个揖,以表尊敬。
辰天宫主坐在纯金香鼎旁,素衣如雪,抬眸淡淡将说话的虚凡盯住,看不出喜怒。
虚凡感觉到辰天宫主眼底的审视,遂正声道:“不知虚凡可有做错之处?”
辰天宫主听了,‘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浅笑,却依旧未有回应,只是静静将虚凡盯住,似是想要将他的看个通透一般。
虚几和虚了见状,面面相觑,皆是有些疑‘惑’。虚凡则被辰天宫主看得有些烦躁,眉头不自觉地皱在一起,道:“不知宫主如此,是何用意?难道是怀疑虚凡……”说着虚凡的语气里带了些不耐和压抑的愠怒。
听到这里,辰天宫主突然笑得更开,抬手在香鼎上挥了挥,那香鼎之上青烟便立时熄了,遂才淡淡说着:“并非怀疑你什么,而是本宫伤势将好,反应有些迟钝罢了。还请虚凡代理掌‘门’见谅……”这话一出,虚凡的眉头便皱得更加厉害。
就连一向心思单纯的虚几,此时也感觉到了辰天宫主对虚凡的敌意,遂忍不住疑道:“辰天宫主,莫不是我师兄什么地方得罪了您?”
“非也,是虚几你多心了。”辰天宫主侧眸,淡淡笑着,目光柔和,虚几认真瞧了并未看出有何不同。
辰天宫主又撇眼扫了一旁的虚了一下,才说道:“对了,不知三位前来,是有何事?”
虚凡眯眼,眸底闪过一抹戾‘色’,遂又挤出一脸假笑,回道:“并非什么大事,不过是两位师弟对宫主甚是想念,遂才缠着我一道前来,看望宫主。”
辰天宫主微微点头,接道:“得虚凡掌‘门’前来探望,辰天实在受宠若惊。”
虚凡闻言眼底戾‘色’已隐隐有爆发之势,虚了眼尖,似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遂出言道:“禀告宫主,师兄得到消息,夜凝紫此番出兵伏魔岭实乃和魔界串联想要将紫极餮妖及其余党铲除。”
闻言,辰天宫主的眉‘色’渐渐转冷,对着虚了说道:“此消息可靠与否?”
虚了听完,看向虚凡,等他答话。辰天宫主这才看向虚凡,便听虚凡接道:“消息确实。”
听罢,辰天宫主眉眼舒展,淡笑着反问:“虚凡掌‘门’又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
言毕,虚几突然“咦”了一声,看着虚凡追问道:“对呀,师兄,你一直和我们一起,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
虚了看着虚凡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似是明月被乌云遮盖,再不见往日光辉。
虚凡不觉,眉头已皱得极深,眸光将眼前三人一一扫过,道:“我自有消息渠道,若你们怀疑我,便可将我代理掌‘门’撤掉。”
“哦,那倒不必。”辰天宫主淡笑着接道。
虚了有些疑‘惑’地看向辰天宫主,似是在问为何不直接先将虚凡的掌‘门’之位罢了。
辰天宫主笑得更开,余光扫了虚了一眼,才道:“若不瞒你们说,自从上次从那断天崖底回来之后,我便怀疑青云派之难,乃是遭他人刻意挑拨,仙界这才与涯底二十六妖族为敌。”
说着,辰天宫主的目光遂落在虚凡身上。虚了和虚几也不约而同地看向中间的虚凡。
虚凡冷笑一声,道:“既然你们都怀疑我,那又何必多说!不如直接将我抓了痛快,免得有些人相当掌‘门’,却又嫌我挡了他的路。”
虚凡说完,虚了立时拧眉道:“师兄,你这是何意?”
“什么意思,你难道听不明白?”虚凡厉声质问。
虚几见两位师兄竟当着辰天宫主的面儿吵了起来,遂劝道:“两位师兄,你们别吵了。眼下青云派正是危极之时,你们怎能还这样各自猜忌!师尊的仇,那些冤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