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有妖族士兵被流沙卷入漩涡,拖入地底。( . 若是有妖族士兵想要从流沙之中逃出,双脚就会被流沙之下的鬼槐缠住,直接拽入地底。
只消片刻,被这流沙漩涡拖入地底的妖族士兵便数以千记,看得夜凝紫一阵‘肉’疼。
“‘混’账,不过区区槐妖,也敢‘侍’‘弄’奇巧术法!看本王将你本体,削成木渣!”
说完,夜凝紫银夜再出,空中一串银剑残影堆叠在一起,如‘花’影绽放,轻灵而华美。
无念魔君看着夜凝紫于半空之中,挥舞出的绚丽剑招,蓦然叫道:“银夜天残剑……她竟连这独创的剑招都会使!?莫非……”话只说到一半,无念魔君便撇眼看向魇魔君,心道若你那狠心绝情的母亲真还活着,不知你是否想要见上一见?
魇魔君对无念魔君的注视,有所觉察,遂回头问道:“怎么了?”
无念魔君淡淡笑着,并不多说什么。只是,心中又一次回忆起当年,自己就是在这伏魔岭上,被自己的妻子亲手所杀!而他也至此彻底成魔。
魔为何物,不过魂魄执念所凝。想是当年,他的执念和怨恨太重,遂才能冲破三界禁制,直接由魄晋鬼,这才创出能在这三界中存活的半鬼半人的魔族。
若真能再见,无念敢肯定,他一定会将那‘女’人亲手杀死!但,小魇呢?他会不会,不想看到父母相杀的画面……
无念魔君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之中。
与此同时,夜凝紫使出的“银夜天残剑”,眼见便要劈中丹暮所化的七‘色’棺木。
鬼槐瞬间暴动,于夜凝紫脚下,伸起一颗巨形鬼槐。鬼槐树枝‘乱’舞,刚一碰到夜凝紫的脚腕,便顺势而上,将夜凝紫整个人直接拖入鬼槐树干之中。
银夜立动,就见那巨槐表面同时出现上百道剑痕。树干随即裂开,散在地上,被流沙拖回地底。夜凝紫方要再动,脚下复又伸起一颗更大的巨槐,将其吞入树干之中,树枝如绳如藤,将树干牢牢捆住。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见那巨槐便又被夜凝紫劈散。
然而,这一次,那被夜凝紫银夜长剑劈散的树干未及裂开,便有更大的巨槐,从地底伸起,将之前的被劈裂的巨槐包裹其中。
如此重复,巨槐一颗比一颗更加巨大,直到再也听不到槐木被劈裂的声响。
祭坛之中,再次陷入一片诡异的静谧。
没有人敢相信,万妖王夜凝紫竟被一只槐妖困住!
就在这时,夜凝紫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幽幽传来。
“想要困住本王,你还差点道行!”说罢,就见那裹了上百层的巨槐,瞬间裂开。
一只面目狰狞,仰首厉啸着的九尾银狐,撑破巨槐树干,飞身而出。
就在众妖方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那数百颗被夜凝紫劈裂的巨槐之中,立时‘射’出一朵七‘色’牡丹。
七‘色’牡丹‘花’瓣展开,犹如一张美丽的大嘴,在夜凝紫与众妖一脸惊诧之下,将九尾银狐的三根狐尾死死咬住。
吼——!
九尾银狐吃痛,惨叫。
银夜应声而出,直接斩向那七‘色’牡丹。
忽然,原本被夜凝紫劈裂的数百颗巨槐树干,立时化作一根根柔软异常的鬼槐树枝,将那银夜一层又一层死死缠住。
银夜锋利无比,但奈何那鬼槐树枝实在缠得太多太快,一时间,根本挣脱不开。
那咬住夜凝紫三条狐尾的七‘色’牡丹,抓紧时机,施展本命神通“‘花’妖食‘肥’”,将夜凝紫的三根狐尾直接咬断,吞入‘花’冠之中,遂又立即遁入地底。
夜凝紫一着不慎,竟被丹暮短了三尾,怒极疯嚎。
就在这时,鬼槐放开银夜,以迅雷之势将地上的七‘色’木棺一并拖入地底,消失不见。
强忍断尾之痛的夜凝紫,拿着银夜剑,发疯一般地想要找那七‘色’牡丹报仇,在流沙漩涡中胡‘乱’砍了一通,却发现再也找不见那幽梦和丹暮两人的影子。
夜凝紫终于怒极,嘶声吼道:“两个贱人,我夜凝紫定要叫你们,为今日之事,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说完,便力竭似的,跌坐在地。早已侯在一旁的熊蛮,立时便飞身向前,将夜凝紫从地上横抱而起,沉声道:“大王,你要的那个‘女’人,已经被我捉来。”
夜凝紫先前连番大战,法力见底不说,又被断去三尾,道行受损,伤势不轻,是以说话时,已虚弱到不行。
“做得好,将她‘交’给魇魔君,告诉他,我们的‘交’易两清了。”
熊蛮眉头紧皱,闻言应了声:“是。”接着,便撒气似的,一脚将躺在地上,还在昏‘迷’的亲儿踢得飞了起来。
魇魔君早便注意着亲儿的情况,见状便立时飞身将其接住,回到结界内。
许是方才动作有些急了,魇魔君一边抱着亲儿,一边不住地咳嗽。那样子哪里还像魔界圣君,根本就是个面无血‘色’的病秧子。
无念魔君见魇魔君如此在乎亲儿,遂仔细将亲儿打量了一番,道:“小魇,为父记得,你想来只喜欢绝‘色’美‘女’,怎么她……”
魇魔君垂眸望着怀里熟睡的亲儿,倏地,提‘唇’浅笑,回道:“想来是绝‘色’看得腻了,想要换换口味罢。”
闻言,无念魔君无奈摇头,遂嘟囔了一句:“即便是换口味,这‘女’人也丑得有些离谱了……根本配不上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