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凝紫见无念魔君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贪魔的叛‘乱’瞬间‘荡’平,心中亦是暗惊。 。 不过,她毕竟是万妖之王,又怎可在这种场合失态。是以,心中的惊惧并未在面上流‘露’分毫。
这时,一旁的百毒蟾蜍,单一滴再次倾身,对夜凝紫进言道:“大王,眼下我们是否该让魇魔君,旅行他和我们之前的‘交’易。”
夜凝紫银眸微动,目光不着痕迹地扫了无念魔君和五魔一眼,微微颔首,对单一滴,回道:“没想到,魇魔君竟是无念魔君之子,想来他和我九尾银狐一族还有些血缘。不过,当年之事,说来总是有怨无恩,不提也罢。之前,魇魔君与我们暗中联盟,借我妖族之手,将贪魔及其势力引出,再将其除之后快。现在,贪魔既然已死,那便轮到魇魔君来替我,找出那紫极餮妖的所在。一滴,你这便去礼问那无念魔君,看魇魔君何时可以恢复。”
单一滴躬身颔首,应了声:“是。”方才要走,就听夜凝紫兀自说着:“紫极餮妖不除,后天六妖就一直觉得还有希望。本王,今日便要当着他们的面儿,将那紫极诛杀,看他们还有何可盼!”
听完,单一滴脸上‘露’出一抹噬血的‘阴’森笑容。笑容一闪而逝,遂即便隐藏在他一脸的假笑之下。
待到了无念魔君跟前,单一滴语带恭谨,道:“魔君有礼,在下乃万妖王座下护法,百毒蟾蜍单一滴,遵妖王之命,前来问询,魇魔君何时可以恢复魔体?”
无念魔君闻言,侧眸瞥了单一滴一眼,遂道:“想要跟本座对话,你还不够资格,叫那九尾银狐自己过来说。”
单一滴听完,光秃秃的眉骨,立时被他,压出一道道‘肉’褶,那模样看上去格外丑陋,引得一站在一旁的爱魔,忍不住做了个干呕的动作。
“什么玩意儿!长成这副鬼样子,也敢出来见人……”爱魔夸张地将眼睛捂上,似乎再多看单一滴一眼,便能瞎了似的。
单一滴被无念魔君与爱魔连连羞辱,遂气怒至极,却仍是不敢多有造次。毕竟无念魔君的实力在那摆着,若真撕破了脸,这无念魔君,直接替魇魔君将妖族大军给顺手灭了,他们连哭的地儿都没有。
心中忌惮这些,单一滴只好强扯了一丝假笑贴在脸上,道:“既然如此,那单某只好告辞了。”说罢变转身要走,却叫无念魔君留了下来。
“慢着,我不记得说过,你可以离开?”无念魔君冷眼瞧着单一滴。
单一滴心中随之一惊,心道莫非这无念魔君,真要与他妖界彻底撕破脸去。若是那样,此番开战,最先身死的怕就是他了。想着这些,单一滴额前的冷汗,立时便如豆大,湿了两鬓的一小撮红发。那还有先前训斥幽梦等人时的那般气势,完全一副小人不敢的表情,立在原地等候无念魔君发落。
千羽鹤千千,远远看见单一滴的狼狈模样,遂抱臂冷笑道:“我当这百毒蟾蜍,平日那般嚣张,倒是有多大本事,没想到胆子怎恁的小!见了魔界之人,竟畏畏缩缩成这番样子,简直就是丢尽,我妖界的脸。呸!什么狗屁护法,根本就是只癞蛤蟆。”
神百变附和道:“他本来就是什么好东西,千千你看他作甚。”
幽梦一直盯着夜凝紫的背影,又见这时单一滴跑去无念魔君那边,遂察觉什么似的说道:“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神百变夸张地吸了吸鼻子,道:“幽梦,你的鼻子可没我的好使,我怎么什么味儿都没闻到?你该不会是闻到某人偷偷放出来的屁了吧?”神百变说着,抬眼看向站在幽梦身边的鹏万里。
鹏万里见神百变又开始‘插’科打诨,玩起平日里那套把戏来,遂狠狠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神百变可打不过鹏万里,遂捂嘴禁声,不敢再多造次。
这时,阿木突然心头掠过一丝不安,低声说道:“洪荒,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洪荒妖兽闻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暝风背后的亲儿,复又看向阿木,遂点了点头,道:“这我也有这种预感,就是不知会是什么事?”
阿木盯着前方,夜凝紫的背影,突然开口道:“说不定是冲着我来的。”
洪荒妖兽听完,先是愣了半晌,遂道:“那便一一接下。”
阿木侧眸,一双紫眸,两点金芒,‘唇’角微微扬起,看着洪荒妖兽,笑道:“你倒是有信心从那无念魔君和夜凝紫的手下,逃出生天?”
“我可没那信心,难道这么说,就有用了?”洪荒妖兽不看阿木,随口反问道。
阿木闻言,笑了笑,才道:“自然无用。不过,若待会这夜凝紫和无念魔君真的串通一气,要置我于死地,我希望你不要管我,只要将亲儿安全带走就好。”
洪荒妖兽,这才明白阿木方才绕了那么大一圈,原来是想说的便是这个。
“你若死了,谁来替我闯那六道?”洪荒妖兽不答反问。
“现在,你已能自保,就算我死了,日后你也自然可以找到愿意帮你之人。最多,算我一句言而无信罢了。”阿木无所谓地笑着说。
洪荒妖兽眯眼将阿木盯住,默了半晌才道:“我自然知道你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不过你竟愿意为她,做到这种地步。不但宁愿背负着,离弃族人的骂名,还搭上了你所有的原则和底线。想来这世上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也已然只有她了罢。”
阿木闻言,随意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