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儿无奈,心里又着急救锦黄天的事儿,哪敢真跟魇魔君这无赖耗着,遂认输似的,道:“好了,算我不对,你快些让我进去,我等着起死回生丹救命的。”
魇魔君闻言,偷偷咧嘴笑着,说话时却故意装作仍然在闹别扭,道:“不行,哪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好歹也是魔界圣君,真让你这么随意应付过去,那我的面子往哪搁?”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要急死了!”亲儿真是急了,眼看着没办法,只有干跺脚。
魇魔君心里得意,嘴上却一点亏都不肯吃,道:“要我帮你,可以!但你……得先亲我一下。”说完魇魔君便端起架子,准备好亲儿来投怀送抱。
嘴上笑得正美,不想身子后面突然被谁一脚踹了过来,魇魔君一个不妨,当即就从台阶上顺溜地滚了下去。这也真是因为这是在恶城,法术禁用,才能有幸看到魇魔君如此狼狈的模样,否则,一般人平时,连他真身都碰不到。
亲儿见自己下脚似乎有点重了,魇魔君满身是土,从地上爬起来时,眉骨上的眉毛竟豁了一小块,这时还流着血,旁边的煞白的皮肤上还带着点青紫。那样子,任谁见了,都不会将其与往日里神秘诡测的魇魔君联系到一起去。就像个被自家媳妇欺负的窝囊汉子,一脸委屈又憋气地瞪着亲儿。
亲儿自觉是自己先动地手,心里有点虚,但又想起这人,竟对她有那种心思,遂也觉得自己踢他一脚,不算过分,便折身不再理他,遂跑去大门继续拍着。
魇魔君见亲儿对他不管不顾,感觉眉上有些痛,伸手一摸,脸竟然都破相了。这也是他当上魔界圣君之后的头一遭。心底有种说不清的古怪感觉,横亘在魇魔君胸口,让他拿眼前这个疯丫头,不知如何是好。
对她好吧,又不甘心。毕竟,他魇魔君一直都是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即便是婳色那里,他也从来都不会过多妥协。难道,真要对这疯丫头破例?
魇魔君抬眼盯着亲儿,瞧了半晌,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最后,才不咸不淡地嘀咕着:“这仔细瞧你,一没姿色,二没身段,三没女人味,我到底图点什么?竟然还想着为你这疯丫头破例……真是脑子抽筋了。也对,我好像一见到你,就变得没平日里聪明,说不定是被你给传染的。”
说完,魇魔君终于下定决心,要对亲儿公事公办。他,是魔界圣君,自然得为魔界的利益着想。
见亲儿如此执着地想要进这城主府去,魇魔君遂道:“疯丫头,你确定你真的想要进去?”
亲儿闻声,赶忙回头,用无比迫切的眼神,将魇魔君盯住。魇魔君与亲儿四目相对,竟不自觉地将目光错开,连魇魔君自己都说不清,他到底为什么不敢直视亲儿的眼睛,索性也就不去追究了。
“好,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下次可别说是我害得你!”魇魔君说完,便走到大门跟前,伸手一掌,那朱漆錾金的大木门当即便“轰隆”一声,倒在地上。
亲儿见状,有些吃惊地瞥了魇魔君一样,心道你这么厉害,早点动手啊!浪费我这么多时间和口水。
魇魔君听到了亲儿的腹诽,也只是扫了她一眼,便起身跃上早就等在门内的黑色莲台,飞遁而去。
临了,只丢下一句:“好自为之。”
亲儿只当他是在告别,根本没有意识到她即将要面对的危险。
终于进得城主府中,亲儿也不含糊,直接一路跑进内院里。见院子里有两个侍女正在低声议论着什么。亲儿想要尽快找到鬼烈鬼丸两兄弟,因为魇魔君说过,这两人手中都有起死回生丹。不管找到哪一个,求他卖一颗给自己便可。如是想着,亲儿疾步上前,刚要去拍侍女的肩膀,却听见其中侍女,低声道:“唉,你刚才听到没,城主说那起死回生丹一颗就是一条命,现在城主和鬼二爷每人三颗,一共四条命,简直就是逆天的存在。”
“你这消息早过时了!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我的口风,你还不知道,紧着呢,快说。”
另一个侍女谨慎地回头,看了看四周并没有闲人,这才说:“城主其实有四颗起死回生丹,只不过那一颗是瞒着鬼二爷的。”
“啊?还有第四颗!也不知道城主把那药放哪儿了,要是给我一颗这药多好,我也可以不用怕死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第四颗起死回生丹,我亲眼看见城主放进里了。”
“怎么放在那里了?那里平日里连个打扫的人都没有。”
“哎呀……你懂什么……”
亲儿躲在一颗大树后,听到这里,便下定决心要去里偷那第四颗起死回生丹。想着便做,亲儿一向不喜拖沓,当即便没有继续偷听侍女的谈话,悄悄顺着大树后的假山溜了。
亲儿刚走,就听那两个侍女还在絮叨。
“你为什么被荒废成那样吗?”
“为什么?”
“因为,有此我看见城主在里面练邪功。”
“什么邪功?”
“吃人的邪功……”
“啊!……”
这些话亲儿自然没有听到,所以对那,便没有太多戒备,只当是一间旧了点的书房罢了。
一路上亲儿每次想要找人问路时,便能遇到城主府中的仆从在说着她正想要找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