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蓝序处理完路臣的伤口,换上洁白的纱布,起身道,“臣少,我让佣人上来给你收拾一下。”
路臣的衬衫和胸膛上的血迹,还需要换洗清理,蓝序不敢怠慢,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抬脚就往外走。
“等一下,”路臣淡淡的,喊住蓝序。
“臣少?”
“你收拾一下,带上阳阳需要的药,一会跟我们走。”路臣道。
明明他躺着,他站着,可蓝序就是觉得,这个男人在气势上比他高了一大截,有不容他抗拒的强势。
“好。”蓝序什么都没问,依言答应了下来。
于公,路臣是主子,于私,他是夏骄阳唯一的男人,能让夏骄阳牵肠挂肚、绝食吐血的男人。
他蓝序,有什么资格能反抗这个男人……
他能做的,就是保证他和她的健康,让他们无病无忧的在一起。
霸占,是路臣爱的方式;默默守护,是他蓝序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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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哪儿啊?”见蓝序走了,夏骄阳回过头来问。
“你过来,”路臣扯了夏骄阳的手,有力气不足,“离我近一点。”
夏骄阳咬了咬唇,在路臣的注视下,往过挪了挪,轻轻靠在路臣肩上。
“你想我吗?”路臣单手环着夏骄阳的腰,皱了皱眉,她又瘦了。
夏骄阳轻轻点了点头。
“好乖,”路臣轻叹,用下颚蹭了蹭夏骄阳的发顶,“阳阳,原谅我好不好?”
知道了前因后果,夏骄阳其实心里已经没有那么恨路臣了,再说分开了这么久,哪里还有恨吖,她的心里对他的想念,早就超过了一切。
“所以你不是不要我了,是因为要保护我?”尽管自己已经确定,夏骄阳却还是很小女人的问道。
“当时我怕通话被监听才那样说的,对不起。”为了转移视线,让那些人都将目标放在他身上,他也是迫不得已才说那些伤害她的话。
然后等那些人离开,他又马不停蹄的赶来见她。
那些她没有和他联系的日子,理智上他庆幸,情感上他煎熬。
夏骄阳摇了摇头,往路臣身边又靠了一些,吸着路臣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和血腥气。
“你以后不要再跟我说那些话了,我好难过的。”夏骄阳声音低低的,像个小孩。
路臣心头闷闷的痛,黑眸里温柔闪烁,“好,我再也不说那些话了。”
“你以后也不要因为保护我,把我推开。”
“好,这是最后一次。”
“你以后还要爱我,永远都不许离开我。”
“好,我答应你。”
这样的相处,仿佛已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对于夏骄阳、对于路臣来说,都是。
漆黑的大床上,在异国他乡,有两人身负重伤的人,紧紧靠在一起。
他们,是彼此唯一的慰藉。
佣人敲门请求进来的时候,两人还靠在一起,夏骄阳松开路臣,让佣人帮他清理。
路臣是非常讨厌除了夏骄阳之外,别的女人的触碰的。
可是夏骄阳现在受了伤,没法照顾他;他失血过多,又疲惫的很。
没办法,只能皱着眉忍着,冷面寒霜、高不可攀的模样吓的女佣战战兢兢的。
夏骄阳身边的这些人,一个个都存的什么心思,路臣清楚的很。
所以他怎么可能让夏骄阳跟风楼夏烁这一群呆在一起,换完衣服就要夏骄阳和他一起离开。
路臣的动作之快,走的时候夏骄阳别说道别了,连风楼和夏烁的面都没见到,就被路臣的人‘请’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