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的时间,又可以做些什么呢?修一座大的宫殿?
又或者将这一切变一个样子?
唯有半年之后才能知道。
街道上到处都是烟火,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快乐和满足的笑容,孝子围在在他的身边,手中举着一根烟火。
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了还未长全的牙齿,不知道现在包子是不是还是这样。
带着面具的姑娘从他的身边经过,那身形像极了她,于是便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手。
人流似乎静止在这一刻,周围一切都平静了下来,他摘下了那面具,露出来的却是茫然陌生的脸。
带着惊慌看着他。
他歉意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然后便匆匆的离开了,鬼影也看了看那女子,人潮又涌动了起来,她慢慢的被这流水给冲走了。
来到河边,有人在放河灯,清冷的月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再加上这些五颜六色的彩灯,添加了几分喜气。
冬夜的寒风吹来,他不可抑制的咳嗽了起来,每一声都是在耗费自己最后的力气。
鬼影担忧的看着他,“皇上,您已经几个月没有服用解药了,你体内的蛊毒……”
他听了,笑了笑:“解药?不过是缓解一下而已,若是用的时间长了,我还是会死了。这些我们不是都知道么!”
“那也比现在这样好啊!起码不用受到它的折磨。您看您……”他心疼的看着明泽。
苍白的脸上早就没有了血色,紧抿的薄唇比那面粉还要白,一双眼睛早就失去了神色。
“蛊毒早就已经入了骨髓,如今再去寻解药,或者解药制成也……唉!”说到这里,他又是一声叹息,明泽看着那湖面。
转而他又想到了什么,连忙道:“要不,臣将这告诉小王子?他一定有办法的!”
“他没有办法的,我和他都是同一类人,他能有的办法,我也会有。”他紧紧的拉住了他的手,就怕他严肃找他一样。
“陪朕再看一会儿烟花。”
“要不,让把这告诉娘娘?”鬼影又试着问他。
“不用,不用如此,徒增她的悲哀。”
“可,还有三个月,三个月之后皇后娘娘回来,见您这样还是会……”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明泽也没有回答他。
若是三个月之后,她回来看见自己这样又会怎么样呢!
苏晓看着被染成色彩斑斓的天空,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空落落的。
好像心底有哪里缺了一块,这段时间,总是梦见了一个男子。
那人的眉眼却是模糊的,总是爱唤自己小小。
可是,为什么看不清那人的眉目呢?
包子从宫门那里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串火树银花。
“母后,你看,漂不漂亮?”
苏晓接了过来,任凭那火树银花在自己的手里绽放着。
脑袋里却像炸开了一样,她突然闭上了眼睛,手中的火树银花掉落在地上,常德想要叫人。
却被包子制止了。
“不用叫人了,母后她这是,要恢复正常了。”他看着苏晓祥和的面容。
白皙的脸靠在柔软的软榻上,他上前为她盖紧了那狐裘。
为什么时间会提前!眼中的光芒闪烁不停。
叹了一口气,命人在这里守着,他径自去了书房,看来回去的时间得提前了。
好像过了一个很长的山洞,前方的明亮在指引着她。
看了看四周,她慢慢的走了过去。
跨过了那白光,眼前却是一片喜庆的红。
她要成亲了?可是她还有孩子啊!怎么结婚了。
头顶上有如千金之重的凤冠明明白白的提醒着她,还有那火红色的盖头,也在提醒着她。
这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她揪了一下自己的手。
疼的她的脸扭曲了起来,盖头却也被掀了起来。
对面的那个男子看着她狰狞扭曲的表情愣了好半天。
她也看着他,忘记了疼痛。
两人就这样傻愣愣的干瞪着眼睛,幸好有喜娘在一旁提醒着。
“王爷,该和**酒了。”
那男子这才反应了过来,拿过了一旁托盘上的两个酒杯。
金色的小酒杯被送到了她的面前,看着里面清澈的液体,还有农运的酒香。
她呆呆的接了过来,与那人交杯而饮。
房中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看着那张和包子有七分相似的脸,她突然明白了接下来,该做什么事儿了。
脸上突然辣了起来,浑厚属于男子特有的磁性声音突然在她的耳边响起。
“原来,娘子不像外人所说的那般。也是会害羞的。”
若有若无的酒味让她的眼前还是你迷迷糊糊了起来。
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大亮了,她呆愣了几分钟。
直到自己的脖子处发冷,她才发现自己身上寸缕未着。
脸上更加羞红了。
门外的侍女已经进来,要为她更衣了,看着那些**不明的眼神,她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好不容易一切都弄好了,她和他并坐在马车之中,狭小的空间之内,她也不知道往哪里躲。
而如今的他,脸上早就没有了昨晚的温柔了。
她也只能强自镇定下来,看着那起起落落的窗帘。
时不时的可以看到外面的一些人或物。
自己不是在和包子一起过年的么?为何自己又会回到这里,与人成亲?
还有那男子是谁?她侧脸看了看她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