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沉默不语虎面露得意之色,笑道:“你不开口没关系。咱们国家的法律,不像老外,处处讲证据。咱们是有事实,就可以定你的罪。特别是现在正在严打,定罪就更容易了。你好好想想吧!平时包庇罪,判三四年,现在可是加倍,十年八年都是它。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想到下午上班前。时间够富余。下午上班前,你还不开口,我就只有把你送到分局去了。老周,带胡大侠去关押室。”
罗虎猫戏老鼠般地笑逐颜开。周建国对胡杨说道:“对不起了兄弟,走吧。”
胡杨茫然不知所措地站起来,准备向外走。
门开,进来几个工商税务的人,带头的是工商局王局长,他问:“罗所长?请问,幸福院的胡杨在没在这?”
罗虎愣怔一下,乐了,对胡杨嘲笑道:“行啊,工作挺忙!”
罗虎一边招呼工商税务的人,一边指着胡杨说道:“来,都请坐。你们来的正好,晚来一步我们就把他送分局了。眼前这位就是胡杨。先声明,胡杨是我们要办的人,你们可不许抢!请问找他有什么事?”
王局长一脸严肃地说道:“他非法套购国家统购物资,一级山羊绒,涉嫌走私。赃物我们已经在他家起获。我们要带他回去,进一步审理。”
“李玉琴,你不得好死!狗日的臭,老子非杀死你!”胡杨意识到,这又是李玉琴的杰作。暴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撞开眼前的人们,疯虎般冲出去。
等罗二虎反应过来,急忙组织人马追捕,胡杨早已没了踪影。
胡杨冲出派出所,钻进对面的居民区。突然,被一个人用右手拦腰抱住,挎在腰臀之上。胡杨急怒攻心,还看看清是怎么回事,头轰隆一响,昏迷过去。
胡杨被迅速背进一家民居。一个女人惊叫:“怎么啦?镇山?”
“别吵!”刘镇山低吼:“你赶紧出去看看,有没有人发现!”
刘镇山的老婆王美华,急忙出去。刘镇山将胡杨放在床上,喘着粗气掐他人中。
胡杨猛地坐起,喷出一口鲜血,又倒下。
刘镇山被喷了一脸鲜血,他胡乱擦了一把,急忙给胡杨推宫过血。
胡杨悠悠醒来,猛然坐起,怒吼:“李玉琴,我宰喽你!”
“别吵!”刘镇山急忙堵住胡杨的嘴,轻声说道:“兄弟,这离派出所才五百多米。你安静下来,天大的事,咱们慢慢说,听见没有?!”
胡杨狂喘,半天才平息一些,迷茫地问:“大哥,怎么是你?”
刘镇山点支烟,塞胡杨嘴里,解释道:“刚才我去你家打听你回来没有。大婶说你来派出所了,大婶儿虽然没告诉我内情,可她一说跟公安说你那晚没回家,我就知道事不妙。赶紧回家来拿盒好烟,准备去找人打听打听。一出胡同,就见你疯牛一般冲过来,连我都没看见。就把你抱住背回来。兄弟,别是杀了公安逃出来的吧?”
胡杨咬牙切齿地说:“公安没杀,可我非杀李玉琴不可!”
“兄弟,别冲动,慢慢说。”刘镇山慌忙给胡杨抚胸顺气。
胡杨眼珠子血红,低声怒吼:“臭不给我活路!乌云其其格赊给我的羊绒,又被她指使人没收了!她不让我活,我就杀她全家!”
“兄弟,杀人可不敢。杀人自己也没命了。”
王美华哆嗦着进来,低声劝阻:“再怎么着,也不能干那傻事。你没干傻事吧?”
“你啰嗦什么,快说外面情况怎么样?”刘镇山不耐烦地低吼。
王美华有些颤抖地说道:“街上来了一个耍猴的,居民点的人,都去看耍猴了。胡同和房道里,一个人都没有。就看见几个公安和民兵,疯子似地到处乱窜。”
“这就好、、、、、、”刘镇山松了一口气,悄声说道:“林子这次的麻烦可不小。先别说什么包庇罪,仅冲出派出所这一项,在这严打的时侯,判个三年二年也是一句话的事。千万不敢被人发现他!”
胡杨怒吼:“大哥,你别管我!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我就是死,也得拉上李玉琴一家垫背!臭,她连最后的路都给我断了,我非杀她不可!”
“别吵!”刘镇山慌忙捂住胡杨的嘴,低吼:“想死还不简单!搞点炸药,半夜去她家一点,就完事了。可你死了,大婶怎么办?梅朵儿又怎么办?还有你干妈,又怎么办?!好好动动脑子行吗?!”
“那就一块死。反正没活路了。大不了多杀几个垫背、、、、、、”
“放屁!”刘镇山一拳打断胡杨的吼声,厉声低吼:“李玉琴死了,啥也不知道了。你死了,亲友都得难受一辈子。你要有本事,就让她活着难受,让她活受罪!那不比杀死她,更残酷、更过瘾?!”
“可我连活路都没了,拿什么去翻身?”胡杨流泪,是血泪。
刘镇山苦口婆心地劝解:“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劳其筋骨、、、、、、为这么点小事,你就不要命了,别说我看不起你,是人都看不起你!你死了,如何面对你父亲?敢去见柳如烟、、、、、、”
胡杨头轰地一响,眼前出现那眼黑洞洞的古井,幽幽的目光、、、、、、
胡杨一时心如刀绞,头如雷击,气血翻腾,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刘镇山一惊,急忙摇晃胡杨,呼叫:“兄弟,怎么啦、、、、、、”
“别叫了。他是受刺激太大,过一阵就好了。”王美华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