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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桦树却眼珠子直愣愣盯住那些摩托,大有恨不能抢一辆之势b>
胡杨重重拍白桦树一下,笑道:“别看了。会有的,牛奶面包都会有的。”
纳志新悄声对胡杨说道:“胡大哥,跟我去看行情。你们不要问价钱,听我跟他们谈。这些人很粘人,你们外来人一问价钱,就很难脱身。问了不买惹麻烦。”
“好,全听你的!尕子,大哥这次能不能挣钱,就全靠你了。”胡杨爽快地说。
纳志新一入市场,果真是如鱼得水。看看这家货的成色,问问那家货的价钱。
一圈下来,胡杨基本明白行情。拍着纳志新笑道:“孔夫子真伟大,这就叫三人行,必有我师。尕子,你真是个好老师,不动声色就给大哥上了一课。谢谢你!”
“孔啥子?”纳志新有点迷惑不解。白桦树却糊里糊涂地问:“林子说什么呢?”
胡杨一笑说道:“我说去跟尕子到他家看货去。尕子,怎么走?带我们去。”
纳志新却正色地说道:“胡大哥,朋友归朋友,买卖是买卖。我先声明,我家的货是最好的,价钱也是最贵的。先说好,能接受,咱们再去。别回头打麻烦。”
胡杨朗笑道:“宝剑赠烈士,红粉送佳人。好货自然要好价钱。价随你定!”
白桦树狐疑地看纳志新,纳志新却迷惑不解地冲着胡杨笑问:“胡大哥,做买卖就是做买卖。货好自然价就高。咋又是宝剑又是红粉,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呀?”
胡杨开怀大笑,欢笑道:“尕子,你也有不懂的事?我当你是先知呢!”
胡杨跟着纲志新家,去了他家。并不顾白桦树反对,在纳志新家住了一夜,跟纳志新畅谈了一夜。
第二天,胡杨用高出市场一层的价钱,买了纳志新家十麻袋发菜。
然后,乘汽车到西安,改乘火车南下。
直到上了火车,白桦树还在埋怨不休,说胡杨是一个大傻帽。
胡杨一直笑容满面,听任白桦树唠叨。最后终于忍不住,笑问白桦树:“三哥,你知道到了广东,把发菜卖给谁?找谁买东西?”
白桦树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胡杨从口袋里掏一张纸,递给白桦树,努嘴笑道:“你好好看看吧。人名地址全在上面,进货的价钱,都在我心里。说的好。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咱们虽然多花了一点钱,但走的却是最捷径。纳尕子可不简单,不但是咱们第一笔生意的师傅,还把他们的联络图给了咱们。他说的对,电子表是不能做了。市场已经饱和。咱们要傻呵呵地买一批电子表回来,肯定砸手里。咱们得另辟蹊径。”
“那咱们做什么?也做录音机?”白桦树惶恐不安地问。
白桦树也是一点就透的机灵人。经胡杨这么一说,他也意识到。电子表确实已经达到饱和的程度。真按照原来想法,背一批回去,大概真的会哭都找不到坟头了。
胡杨连连摇头说道:“乌山屁大个市场,有多少人能买起录音机?估计光明和宋哥他们这一趟,就把市场喂饱了。咱们要步他们的后尘,弄巧成拙,也得砸锅。”
白桦树急了,胡乱叫嚷:“那咱们做什么?要真像你说的,把货压手里。那可真得跳黄河了!这唯一的本钱,可是咱们唯一的指望,打死也不敢出半点问题!”
胡杨也是背后一阵发凉,寒气乱冒。倘若不是碰到纳志新,向他讨教了一夜。恐怕这一趟,不是背着过时的电子表回去,也得背些录音机回去当砖头,压在家里。
到那时,那可就真是,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于是,胡杨嘴唇有些颤抖地笑问:“依你看,咱们应该做什么?”
白桦树哭丧着脸嘟囔:“那我哪知道?你说呢?”
胡杨胸有成竹地笑问:“三哥,你说,人活这一辈子,什么最重要?”
白桦树不耐烦地嘟囔:“事业和爱情呗。咱们是买事业还是卖爱情?咱们穷的可就剩下那亿万的子子孙孙了,也不知道那玩意儿,能不能卖出去!”
胡杨摆手笑道:“别扯蛋!是吃穿二字最重要。咱们从穿字上下手。做服装!”
“对呀!我咋就没想到。”白桦树拍手叫好:“好衣服不比录音机差。还记得咱们下乡那会不?港裤、大尖头皮鞋,最时髦了。一有新式衣服。大家伙每一个月,少吃几天饭,也得凑钱买一件。搞一批服装,准能发大财、、、、、、”
白桦树滔滔不绝,大谈发财梦。说了足有一小时。胡杨听的有点不耐烦,坏笑道:“三哥,你说,咱们用不用进一批假领子?那玩意儿,当年可是特别畅销!”
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中华大地上,风行了一阵假领子。其实应该叫假衬衫、真领子。因为,只有一个衬衫领子,朝脖子上一套,然后外套一穿,冒充衬衫。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偷工减料的假冒伪劣产品,就被人们称之为假领子。
由于只是一个领子,需要几条带子,套在胳膊上。同女人专用的房罩,有几分相近。当时,白桦树还从来没有见过,女子专用的房罩,对于假领子也缺少研究。
正好当时,胡杨一批人去省城,接受歌舞团和话剧团的招收考试。
做为拖拉机手的白桦树,被农场指派,用拖拉机送胡杨等人去省城赶考。
胡杨顺利通过考试,话剧团和歌舞团都通过。就看他自己选定哪一个了。
胡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