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窘迫地讪笑道:“乌云其其格,我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让你穿着蒙古袍子蒙人,你要不穿这袍子,我能认不出来吗?要怪也怪你俩太漂亮了,要不然我怎么会当众调戏你们、、、、、、”
几个人说说笑笑进了食堂。一进门,就见李英文和王芳迎上来嚷嚷着埋怨道:“你怎么才来,我们都等半天了。你、你咋、、、、、、你哪弄俩蒙古姑娘来、、、、、、”李英文和王芳目瞪口呆。
不知道王芳是从恐惧中摆脱出来,还是受不了李英文的刺激,她见李英文又开始攻击胡杨,也争抢般地开始接近胡杨。
昨天特意约胡杨陪她今天上镇上来,他含糊不清地答应了,却不敢单独跟她一块行动。正好石要发约他挂马子,就跑出来躲避了。
胡杨一见李英文和王芳,那种莫名其妙的优越心理一下就涌上来,立马人就变得灵动起来,笑嘻嘻地嚷嚷:“刚刚挂的,怎么样?够不够味?一个叫镇乌兰,一个叫盖乌兰、、、、、、”
齐英愣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乌云其其格不管这些,一把搂住胡杨的脖子,亲了他一口。然后,笑嘻嘻地指着李英文和王芳嚷嚷:“杨子,她俩也是你挂的?太好了!你真有本事。”
李英文和王芳俏面胀红,不知所措。那情景,比别人当众亲了她们还难受。
齐英回过神笑道:“其其格,别开玩笑。我们汉族姑娘,可不象你们那么开放,别吓着她们。”
胡杨也被乌云其其格弄得有点不知所措,尴尬地嘻嘻笑道:“都坐吧。我给你们介绍、、、、、、”
胡杨介绍过齐英、石要发、李英文和王芳之后,不知道怎么介绍乌云其其格了,便笑着问她:“哥们,你现在跟齐英在一个歌舞团吗?”
“不是地。”乌云其其格摇了摇头,大大方方地笑道:“咱们当年认识之后,我跟齐英就成了最好的朋友。我还在乌兰镇文艺宣传队,还是歌唱演员,也兼职跳蒙古舞蹈。你来这了,怎么也不找我玩去?”
胡杨早忘记乌云其其格属于哪个地方,什么歌舞团的了。但却不能这么说,便笑嘻嘻地说:“你太美丽了,我怕见到你经不起诱惑,犯错误,就没敢来找你。”
大家哄笑。然后开始相互谦让着就座。
大家坐定后,齐英便急切地问胡杨:“你怎么跑这来了?”一副想叙旧,又怕叙旧的样子。
胡杨苦笑道:“一切听从党安排。党把我分配到这,我能去哪?只好来这了。”
齐英摇头叹息。乌云其其格却笑嘻嘻问道:“党叫你当街调戏妇女了吗?你咋还调戏呢?”
乌云其其格显然对这个话题更感兴趣。她指指着李王二位,问胡杨:“死杨子,老实交待!你放着这么好的姑娘,你不调戏。非要跑到大街上调戏妇女,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头啊?”
齐英也是一副迷惑不解地样子,望着胡杨。
胡杨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瞪乌云其其格。这一瞪,胡杨发现,乌云其其格越发妩媚娇嫩了。
乌云其其格长着细长的眉毛细长的眼睛,棱挺的鼻子,上翘的小嘴。对她不能用美来形容,也不能说她漂亮或秀丽俊俏之类,只能说她妩媚,那是一种水的妩媚,那是一种火的妩媚。既有羊羔的美丽柔顺,也有骏马的妩媚刚烈。那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笔墨难书的娇美!
当年,胡杨就非常欣赏她那种特殊的妩媚。今日重见,简直妩媚入骨,他有些看呆了。
李英文和王芳不高兴了。她们俩昨天就分别邀请过胡杨,说今天一同来镇上,他也一一答应了。结果他自己先跑了,俩人不约而同地追到这,却又是这么一番景象。搁谁也不会高兴。
石要发本来都傻了,见此情景,不能不招待,便招呼着:“都别大眼瞪小眼地发愣了,菜也上来了,大家喝酒吧。边吃边喝边聊天儿,不比瞪眼珠子强百倍。”
大家便胡乱应着,开始倒酒喝酒,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但终究不是一个槽子上拴的驴,话总说不到一块去。胡里糊涂地喝了些酒,又没滋没味地吃点饭,便准备散摊。
乌云其其格热情地邀请道:“我家就住在镇上,你们大家都去我家玩吧?”
石要发兴冲冲地答应:“好啊。我还没去过蒙古族的家里呢,我们就去看看?”
李英文发火,叱责道:“好什么好?人家叙旧,你跟着凑哪门子热闹?”
王芳也悻悻地嘟囔:“一点都没有眼色,还是跟我们回去吧!”
石要发反应过来,有些恋恋不舍地说:“那就算了。胡司令,你们去叙旧吧,我们回去了。郭排长的酒,我帮你捎回去吧?谁知道你今天扯多晚,能不能回去也不知道。”
乌云其其格还要热情相邀,被齐英悄悄制止。送走三人,胡杨林便跟乌云其其格和齐英走。
乌云其其格是牧民出身,因为歌唱的好,被镇上文艺宣传队选中。当年调演认识后,就跟齐英的关系很好,后来又去齐英她们省歌舞团进修过,俩人关系更加好了。
乌兰镇,地处两个省区的交界处。地盘属于内蒙,煤矿却属于胡杨所在的省区。因此,当年两省区才搞什么跨省调演。这次齐英所在的省歌舞团,来镇上,给矿工们进行慰问演出。
齐英为了跟乌云其其格叙旧玩耍,提前来了。想不到两人正在镇上闲逛,居然碰上胡杨在当街挂马子。这大概就是冥冥中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