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面对着老张的这个话题,胡杨还是不搭腔。他知道,一接话,老张能就这个话题,扯个一宿到天亮。弄得大家干着急,不能解决问题,更难受。
也不怪老张爱扯这个话题,从老张参加工作那天起,他就处于两地生活,二十多年过去了,老张等于只跟老婆见了二十多回。这不是老张一个人的问题,这是所有建筑工人的悲哀。
什么都不论,仅仅是冲着这个悲哀,自己也不能干一辈子这个土大头!胡杨再次下决心!
胡杨在被窝里焐了一会,暖和过来不再哆嗦了,也就渐渐地平静下来。
胡杨林平静后,耳朵里立时灌满了风声。嘶叫的风在咆哮,在追逐,在撕杀、、、、、、
兔子躲藏在洞穴里颤抖,羔羊发出绝望的哀叫、、、、、、
风声里,有狼的狞笑,猎人的呼啸。大西北的狂风里,仿佛永远充满了血腥和搏击。
呼呼的风声里,好像阿q在窗户外,胆怯却又疯狂地叫喊:“吴妈,我要跟你困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