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干一把,缓过来就收手,想不到却是越陷越深。”胡杨叹息道:“这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郑光明最近在干什么?千万别让他察觉!”
“在财源茶馆跑他的钢材、化肥、和苏美退休的航空母舰呢。”宋君宝嘲笑道:“每天乐的忘返,顾不上问这些。只要家驹和桦树他们不说漏嘴,就没事。”
胡杨严肃地说:“那就嘱咐他们,千万不敢说漏!内部不敢再出漏洞!”
大龙商场陷入困境,门庭冷落,让胡杨和宋君宝等人,积了一肚子火。
火上浇油的是,李英文得了相思病。开始是朝大龙公司跑,后来居然众目睽睽之下,就扒衣服脱裤子。对李英文的病,胡杨是既愧疚又恼火又无可奈何。
李英文的叔伯兄弟,把胡杨当成罪魁祸首,三天两头来找麻烦。只要李英文一犯病,胡杨便倒霉了。
他们一来就骂骂咧咧动手动脚。胡杨又没法跟他们较真,真正是王八掉进灶坑里——憋气又窝火。心里的火,都快窜到脑门上了。
昨天夜里,李英文在家又发病了。李英文的堂兄堂弟们,一大早就来大龙公司,找胡杨的麻烦,好不容易把他们劝走。
胡杨和宋君宝刚刚坐下来,跟老牛商议厂房施工的事。工商局来两个人,一个大胖子和一个小胖子。
一进门,大胖子便趾高气扬地问:“谁姓胡?”
胡杨站起来应道:“我姓胡,什么事?”
小胖子横眉立目地说道:“有人把你告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胡杨问:“为什么告我,能给我说说吗?”
“你咋那么些费话?去了不就知道了!别罗嗦,走吧!”小胖子摇头摆尾地吆喝。
眼见着小胖子一脸不耐烦,一副恨不能毙了他而后快的样子。
胡杨的怒火,被彻底dian燃,他淡淡地一笑,阴冷地问:“请问,有传票吗?”
大胖子一愣:“什么传票?”
胡杨.▲.o⊕< s="an:2p 00">s_;冷笑道:“法院拘人,得有传票,你们不知道?”
小胖子瞪眼叫嚷:“姓胡的,你眼睛长哪去了?看不出来,我们是工商局的?”
胡杨的脸越发阴沉,嘲讽地说道:“原来你们是工商局的?我还以为工商局,改成法院了呢。你们既然不是法院的,有什么权力传我?”
小胖子张口结舌。大胖子恼羞成怒地吼叫:“你别以为又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说过就没事。你们诈骗解放军,事大了!怎么就不能传你去问问情况?你有什么了不起,谁给你撑腰,让你这么横?”
胡杨腾地站起来,怒吼:“中华人民共和国给我撑腰!你们是他妈什么、、、、、、”
“林子,林子!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宋君宝打断胡杨的话,笑着对工商局人说:“可能是误会,最近老有人跟我们过不去,你们别介意。是怎么回事,你们能给我们详细说一下吗?”
“想听可以,跟我们去局里!”大胖子气呼呼地说。
宋君宝说:“行,我跟你们去。”
大胖子把脸翘到天上,不屑地问道:“你去?你谁呀?干嘛的?一张纸画个鼻子,好大的脸!告的是姓候用?!”
听大胖子这么一说,胡杨的火腾地冒上来。他这个人,不太计较别人对他的态度,但他绝对不能容忍,别人对他朋友或同事的不敬。
特别是对宋君宝,他一直敬兄长。见大胖子对宋君宝此不屑一顾,立时怒发冲冠,一肚子积火爆发出来,怒骂起来:“**的还是人吗?!**还得提上裤子,才翻脸不认人!你们这俩王八蛋!前天在酒桌上跟宋经理还称兄道弟,恨不能给他舔脚丫子!翻脸就不认人了?今天就捏着嘴装笔,跑这来充当小姐来了、、、、、、”
“你敢骂人?反了你了、、、、、、”大胖子勃然大怒。
“再放屁,老子还打你狗日的、、、、、、”胡杨跳起来。宋君宝慌忙将他抱住。
“好好好,很好!你拒不接受我们的询问,还出口伤人。你等着瞧,有你好果子吃!”小胖子怒吼着,扯着大胖子大怒而去。
宋君宝抱紧胡杨,叹息着劝慰:“林子,你这又是何苦呢?”
老牛劝戒说:“兄弟,胡兄弟!人在矮檐下,就得把头低。人家戴着乌龟帽哩、、、、、、为一dian小事,得罪他们不值当。这帮狗日的,做糖不甜,做醋可酸。”
胡杨气得透不过气,用力喘息着说道:“有这样的人没有?刚吃过你,转脸就不认人了,翻脸比脱裤子都快!**干完了,下回见面还得笑笑呢。狗喂过一次,下次见到你,还摇摇尾巴呢。这群狗日的,连个**都不!连个狗都不!还叫个人吗?他妈的,大不了老子不干了,你们还能把老子怎么样?”
宋君宝叹息着劝说:“林子,你最近脾气越来越坏了,这样下去可不好。火大伤身体、、、、、、对这些不是东西的东西,你就当是一条狗。出门被狗吠了几声,你还能跟狗认真生气不成?和气生财,咱们把钱挣到手,那才叫能耐。请他们吃饭,就当是喂狗。就当是干**、、、、、、”
“哎,宋经理这话是正理。”老牛附合着劝说:“兄弟,等你成了名副其实的大款,这帮孙子还不是狗一样围着你转。”
胡杨用力吐口气,摇头说道:“这些道理,我也不是不明白。可到时侯,就压不住火了。商场调查结果还没出来,商场已经半死不活一个月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