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虞甚至都没看清楚来人是谁,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闪电一样冲过来,紧接着,她就看到原本伏在她身体上方的男人被硬生生的拽下了**,脑袋似乎撞在了墙上,男人的嘴里爆发出一阵痛呼声。
秦虞大张着嘴,忘记了哭泣。
这次,灯光下,她看清了冲进来的人,是宋漠,是她的宋漠。
他和那个令人恶心的男人扭打在一起,那个男人显然不是他的对手,被他一次一次摔倒在地。
门外很快又有两个男人意欲冲进来,宋漠一面飞起一脚,狠狠的将那个男人提到墙上,另一面低吼一声,遏制了两个男人的进入。
门应声被关上,那个男人也从墙上滚落,重重的砸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带在他脸上的黑框眼镜,也碎成了渣,与血迹混合在一地,触目惊心,他大口的喘息着,趴在地上,艰难的睁开眼朝着**边看了看,低哼一声,不再动弹,彻底昏死了过去。
宋漠神色冷漠的看他一眼,快速朝着**边跑来。
秦虞四肢被绑在**角,满脸的泪痕,一双通红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下唇上染着鲜血,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心口剧烈的疼痛蔓延开来,都怪他,怪他不好,没能好好的保护好她,让她受了这样的委屈。
俯身快速的将她解开,扯过**上的被子将她严严实实的遮住,一言不发的紧紧拥在怀里。
秦虞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砸在他的肩上,流入他得颈窝,那灼热的眼泪,灼伤了他得心,倔强的要命的忻娘,从来都不再他面前掉眼泪的忻娘,这一次伏在他得肩头哭的被控欲绝,肝肠寸断,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颤抖着落在他得耳边,“宋漠,你终于还来,我,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那么委屈,那么难过,嘶哑的声音,像是一声声控诉,刺入他得心口,从来没有一刻,他这样恨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心脏,这么痛。
他抬手一遍一遍的轻抚着她的发丝,“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不是他,她就不会陷入这场漩涡,如果不是他,她不会受到这样的羞辱。
不知相拥了多久,不知哭了多久,宋漠才放开秦虞,帮她穿上衣服,抱着瑟瑟发抖的她上了车,离开这里,朝着医院驶去。
他们走后,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径直进入别墅,抬起了昏死在地的男人,扔进车后座,直接送到了警局。
宋家别墅,自从从医院回来,秦虞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眼神空洞的盯着天光半,一动不动,唯有眼泪,不停的淌出。
今天晚上发生的那件事,就像是一场噩梦,每每她闭上眼睛,所有的画面就如同潮水一般不停的在她的脑海里翻涌,一幕一幕,像一把利刃插入她的心口。
宋漠端着一杯水走进来,放到她的手中。
秦虞愣愣的接过,一口气喝光,将杯子递回到宋漠手中,“你出去吧,我想自己静静。”
男人看着她苍白无措的模样,心口像是在滴血,绵长的痛意,将他一颗心都绞碎,盯着她看了几秒,抬手,正要覆上她的脸庞,秦虞却不着痕迹的躲过,眉眼低垂,沙哑的嗓音低低的落下,“你别碰我,我……”
男人伸手扳过她的脸,认真而专注的看着她,修长漆黑的眼底,显而易见的心疼,“秦虞!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你何必这么折磨自己。”男人大手一寸一寸拂过她的脸庞,“在我的心里,你比任何人都干净,我不准你那样说自己。”
秦虞溢满眼眶的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砸在他得指尖,绽开冰凉的泪花,她怔怔的看着他,那样的害怕,那样的恐慌,“宋漠,这里,这里,他都碰过,这样,你还要我吗?”她的手指颤抖的指着自己,声音断断续续的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要,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永远是我宋漠的秦虞。”男人用行动告诉她,他从来都不在乎这些。
秦虞仰着头第一次主动的靠近他,他听到她带着泪意的声音,“宋漠,我爱你。”
宋漠,我爱你,比爱自己还要深,所以你不可以离开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可以。
警局。
窗外,还是一片朦胧混沌的光影,彼时正是凌晨四点,审讯正式开始。
二楼审讯室,沈薇儿和那个男人分别被关在不同的屋子里。
时间点的选择,看起来很无耻却也很合理,符合刑警队一贯的作风。被晾了一晚的沈薇儿和男人,此刻显然困乏到极点。
宋漠坐在休息室里盯着眼前的监控器,从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审讯的展开。
不过,沈薇儿的表现,倒是出乎他得意料。
灯光明亮的房间里,一对俊男美女在她面前坐下,女人是素有刑警队警花之称的乔希,男人是从国外回来的权威心理学专家顾炎之。而沈薇儿对两人微微一笑,拒神色有些疲惫,但眼神却很清亮,整个人看起来依旧赏心悦目温婉可人,仿若不久之前受尽****狼狈不堪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她,精神防线看起来完全没有松动的痕迹。
“你们好。”她甚至还率先跟他们打招呼。
乔希和顾炎之对视一眼,不为所动,开始审问。
“姓名?”
“沈薇儿。”末了还补充了一句,“你们应该看过我演的剧。”
乔希又循惯例问了些基本情况,她都一一作答,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