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不安的夜晚,秋宝再次从恶梦中惊醒。

这次没人在旁安慰她了,子桑远在京城一无所知爱莫能助。

上次梦见红狐的哀伤,今次悲剧了,她居然梦见红狐浑身血淋淋地躺在地上,眼神依旧哀凄凄地,不喊也不叫,十足一个待宰的羔羊。

莫非红狐出事了?被人识破给一刀咔嚓了?

不可能,神隐士被杀是大事,不可能一点儿征兆都没有。

除非发生在异界,在人界的话老天不可能没反应,有反应的话她不可能不知道,要么是影响太坏给悄悄处理了?天大地大,她自问能力尚未到达只手遮天的高度。

秋宝百思不得其解,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出来客厅倒水喝,然后出来露台坐着发呆。

不行,她得去一趟京城,看看姓吴那家人怎样了,或许找董敏敏问问。

董敏敏就是吴宝,自从那次找她换魂被拒后再也没来过,一个自尊心强的破孩子。她和五毒神的交易完成后已被除名,如今想找她要么用灵识搜索,要么亲自去一趟。

于是,秋宝挑了一个周五晚上,坐机去了京城。

还没下飞机,一股无形的压力迫来,若隐若现,让她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来得这么突然,想我了?”来接她的人是子桑,欢喜地亲昵拥吻一番,戏谑笑问。

“才不,我是来捉奸的,看你有没不老实。”秋宝揶揄道,没把那个梦境告诉他。

红狐是她同事,任何征兆皆与凡人无关,说了也没用。或许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

知道她在开玩笑,子桑一笑置之,两人回家狠狠闹腾了一晚才肯罢休。

第二天,两人约了候明哲、东百里等人出来一叙。

秋宝随口问大家最近有没吴家人的消息,包括吴宝的。

“吴宝?”东百里想了想,“她们家去年迁出吴家老宅搬到了尚文区,吴宝被家人送出国外一所封闭式的女子学校读书,她父母管得挺严的。怎么,你有事找她?”

东百里是京里的土著,吴家在他家的搜集情报区域内,有些风吹草动他立马能知道。

不像候明哲,他后来乍到,主业是学霸和候氏的太子爷,兼职部门不在京城,所以讯息不够东百里灵通。

“国外?”秋宝大为失望,“那吴天奇呢?”

子桑瞅她一眼,果然还惦着没放下。

“他也在国外,他母亲前天刚从国外回来,听说开始着手给他准备婚礼,日期初步定在元旦。”

婚礼……分手才多久?真是迫不及待。

“哪家的姑娘?”秋宝状若无事地问。

气氛的异样,让大家有些惴惴不安。东百里不由自主地望向子桑,老大,说不说好呢。

子桑代他回答,“女方家人是京城一富庶人家,姓赵,她叫赵婉儿,在国外出生长大,极少回国。赵母是天奇母亲的闺蜜,如果天奇已经离婚,凭两家的关系结为亲家很正常。”

亲上加亲,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秋宝盯着他,“你早就知道?”

子桑微叹,按住她的手以示安抚,“我后来才让人打听,本想回去再告诉你,结果你来了。”

他眼神坦荡,不屑说谎。

东百里笑笑,替他辩解道:“这些消息没什么价值,一直存在资料库,候子前几天问起我才进去看了一下。宝姑娘,别轻易怀疑自己的伙伴,以你的情况,欺骗你对我们没好处。”

子桑与她是夫妻关系,最容易获得她的信任,也是最容易被怀疑的对象。

东百里则不然,他是个外人,心里有什么说什么,在她面前遮遮掩掩反而易生嫌隙。

她是五毒旗主,深受五毒影响,难免波及身边人。

“抱歉,”秋宝不好意思地向子桑道歉,“我最近又做了一个梦,有些担心。”本来不想说的。

又做梦?子桑眉头微拧。

“小珊瑚没回国,她跟天奇的离婚是吴家找人代办,之后一直不见踪影,不知去了哪里。”

“会不会周游世界散心去了?”候明哲接腔,“有没她的一些小物品,让长老们给她占卜一下。”

“最好是贴身的。”伙伴们七嘴八舌。

贴身的?秋宝犯愁了。

红狐没赠过她私人物品,芥子是狐七的,天女的羽衣也是。而且红狐是神隐士,一件小物品能查出她在哪儿?

她以前失踪时,子桑还不是费尽脑筋派人出去找?可见没什么作用。

“不用了,或许阿哲说得对。”秋宝道,“对了,我来的时候发现京里貌似不对劲,你们最好留意一下。”

众人怔住。

“哪里的异常?”子桑问她。

“气场跟以前不同,有些压抑……”秋宝努力组织语言表达,可惜找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不一样。”

看她状态不佳,众人不再追问,各自吩咐本区域的部门要员注意京城里的动静。

回到住所,子桑才追问她的第二个梦是什么。

秋宝如实说了。

“分手不成反灭口?不会吧?”子桑难以置信,“如果是吴二还说得过去,天奇不是那种人。”

“我也不相信,以吴天奇的功力杀不了小珊瑚。”秋宝认真地点头,与他的思考角度截然不同。

子桑:……这种自信哪儿来的?

“总之你别胡思乱想,我已经让人追查小珊瑚的下落,正好海棠在国外让她帮忙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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