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知是陈桂花点儿背还是太有眼光。她面试的公司要么全球知名,要么全国排名前几十的,要么本地待遇最好的公司……这种公司的面试,根本不是她懂得一些皮毛能蒙混过关的。
而且,学历是她的硬伤。几次因学历不高而面试失败,她甚至想办个假证去应付面试。
陈鹏无奈,只好找子桑委婉地请求帮忙。
男人确实比较好说话,子桑给陈桂花找了一份文员的工作,包食宿,月薪四千,且离陈鹏单位没多远。
他是一片好心,念在两人刚出来就被小青梅摆了一道,在家过得不舒坦的份上,让他俩在外边离得近些。待三个月期满后各自都有地方住,相隔不远想见就见。
他是过来人,有情.人分隔两地的苦他深有体会。
帮陈桂花找工作的事,子桑曾跟秋宝提过一下。
秋宝是整过人之后就气消的人,她忙着自己的学业与书吧的经营状况等杂务,还得时刻留意安水河与神府的情形。自从陌子无功而返后,神女峰那边她只是偶尔看一下。
忙成这样的她,根本没心思搭理别人的事。子桑与她谈起时,她心不在焉地嗯嗯表示随便。
但有一点,不能让对方知道是他帮忙找的,免得对方嘚瑟让她膈应。
所以,陈鹏对桂花说是自己找同事帮的忙,把郁闷的桂花感动得一塌糊涂,然后两人在外边开个房疯了几回。
不过,虽然他俩都有宿舍,暂时还没搬走,可能担心过不了试用期搬来搬去的麻烦。
秋宝也没提,她说了三个月就三个月,到期搬走即可,要不要提前看他们自己的意思。
芬姨与兰姐在家搞卫生简直是神出鬼没,仿佛哪个角落都有她们的影子,别说办事,说些悄悄话都得回自己房间,特别不自在。
陈桂花没觉得什么,反而挺享受这种大户人家的排场。
唯一的遗憾是两个帮佣从不肯帮她煮饭,哪怕她忙碌一天回来饿个半死也休想啃人半块面包。想跟秋宝反映一下,又怕目前的环境雪上加霜,满腹委屈只能和泪吞了。
陈鹏倒是想搬,每次在外边开房是很舒服自在,但他的存款数咻咻地下降,心疼啊!青春靓丽的女友近在眼前却吃不着,只能劳动五指姑娘帮忙解决,甚是憋屈。
这些事秋宝不知道,忙完书吧的事,想着好久没去探望苏玲了,于是让芬姨帮忙挑了几样适合孕妇吃的滋补营养品。
拜访人家之得先跟对方打个招呼,免得人不在家。
可是,苏玲的手机一直呈关机状态,秋宝便去学校的医务室找庞医生。
“她辞职搬到娘家养胎,生了才回来。”庞医生神色依旧冷淡,把老丈人家的住址与座机号码给了秋宝。
他一向面瘫,秋宝没在意,欣然接过号码正要离开。
“阿宝,你的手链哪儿买的?”忽听庞医生问了句。
唔?她回头望他一眼,他正在收拾桌上的针筒与纱布,像是随口问问。
“忘了,很小的时候好像跟谁出去过,回来手上就一直戴着。”好久没人问了,权当自己曾经被拐然后失忆,忘其出处忽悠世人。
他不再吭声,仿佛随口问起,秋宝忽觉一丝异样掠过心头。
“师丈您见过?”
“不,我看你戴几年了,质量不错,想给你老师和孩子买一条。”
哦,秋宝点点头,“子桑认识很多人,我找他帮忙问问看哪里有再告诉您。”
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点点头,神色较以前温和了些,“那就麻烦你了。”
“呵呵,不麻烦。”
艾玛,爱情是个好东西,希望人人都有。
贵重的东西不敢送,师长这个身份比较敏感,哪怕苏玲不当老师了,哪怕庞医生只是校医,被有心人揪住免不了遭泼脏水。
既然准备了礼物,秋宝出了校门当即去了一趟苏家。
苏家就在邻市的一个老城区,坐车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到了,家住五楼。
来开门的是苏玲的父亲,老人精神矍铄,老当强健。苏母是一个慈祥婉约的女性,气质恬静豁达,是年轻人身上看不到的。
“你是小玲的学生?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哎哟,这闺女模样长得真好……”老人拉着秋宝的手笑呵呵的。
颜值高没办法,长得好是她人生中最常听到的一句夸赞。
“妈,她就是我以前跟你们说过的,挨墙也能睡着尽给我丢脸的那个熊孩子。”苏玲扶着老腰一手扶着肚子,慢吞吞过来取笑说。
秋宝哈哈地讪笑几下,被迎进屋后,把礼物搁在茶几上。
有客人来,苏氏夫妇开始在厨房忙碌煮饭。
“老师,您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不舒服还是咋的?有没去孕检?”不是她说话不中听,实在是苏玲的脸色大不如前,而且瘦了好多,秋宝难免担心。
苏玲反而安慰她,“没事,医生说我年纪大了,可能得吃些苦头。我现在是最享福的,吃喝有爸妈做好,老庞也配些滋补的中药材煲汤给我喝,最近都好多了。”
这样也叫好多了?难怪她要辞职回娘家调养。
庞医生得上班,心里怕是忧虑她一人在家,不放心才让她回娘家来。
秋宝仔细打量她的肚子,只看见她腹里藏着一抹弱小的灵魂,没别的。可是,那灵魂真的好弱,仿佛一碰即散。
怀孕之事她不是过来人,不懂这是不是正常现象。
想了想,秋宝佯装伸手在包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