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的人同时转过头来,其中一个黄毛姑娘回头怒斥:“滚,少多管……咦?是你们呀。”
打人的正是许美佳和杨琪,她们带着好几个不正形的年青男女在一边围观。一个个的发型、颜色各异,不是非主流的形象,而是不羁、颓废与狂嚣等各有各的个性特色。
候杉认出她们来,不禁皱皱眉头,“你们干嘛?校园暴力?”一个个身份不低,居然做出这种事也太low了!他一直认为校园暴力是低能人士在懦弱者身上发泄情绪的一种错误方式。
“哎,不是,你俩别误会……”许美佳和杨琪来到两人跟前,见他神色不虞,忙举掌作安抚状,“纯属个人恩怨,我们也不想低格调跟垃圾计较。实在是这女人太可恨……”
瞥秋宝一眼,见她安闲自得地舀着冰淇淋吃,一点儿替她们解释的意思都没有,许美佳顿时气笑了,指着秋宝说:
“秋宝能替我们作证的,那天要不是她救了我们,我俩可能嗝屁了。”
嗯嗯,就是这样!杨琪在旁边猛点头。
见候杉望来,秋宝正想答,挨打的女生却突然嘶喊起来:
“不,她们说谎!救我,求你们救救我。她们在学校一直欺负我,呜呜……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她们这么恨我!你们一定要救救我,不然她们会杀死我的……”
她死命挣扎,可惜双手被两个男生抓得紧无法挣脱,只能坐在地上哭得嘶声裂肺,那张被打肿的脸庞看起来凄酸可怜。
“不管怎么样,你们一群人欺负一个女生就是不对,把她放了。”候杉坚持说。他有听到先前那番话,知道谁撒谎。
那两个男生犹豫了一下,见许美佳示意放了,于是松开手。谁料,他俩一松开手,那个看起来奄奄一息,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女生双手捂脸,嘤嘤地委屈哭着向候杉扑来求安全感。
然后卟一声,被人当胸一脚踹翻仰天倒地,一动不动起不来了。
众目睽睽之下,秋宝收回脚,神色冷淡道:“一对一是道理。”不管是不是冤枉,她一个活生生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就站在边上看不见就算了,竟敢妄想扑倒她家小竹马?这不找踹吗?
要说对方没企图秋宝打死都不信,换个矮胖挫站这儿你看她扑不扑。
在大家的忍笑声中,候杉无语地望向秋宝,秋宝默默地仰望星空,才发现今晚的天空一颗星都没有。
“她没事吧?”
“没呢,”秋宝立即收回目光,笃定道,“一口气上不来晕了,保证一点儿伤都没有。”力度的收放她有把握。
候杉咳了下,事情已经这样了,“麻烦你们把人安全地送回去。”老实说,他也被那女人的行为吓了一跳。可是大半夜让一个女生躺在路上很容易出事,他做不出来。
……
“……我们想报复谁那是一句话的事,亲自动手我跟你们说这是第一次!实在是她太过分了。候公子你不知道,她本是我哥们的女人,为人小气就算了,当面摆出一副圣母模样对我们指指点点,背地里到处说我们是小太妹生活如何腐败都忍了。我们偶尔才刺她几句,结果呢?她明知道那幢别墅死过人还闹鬼,居然把我们两个女生骗过去,这哪是开玩笑?这是要我们的命啊!”
一行人来到张贺家的餐厅开了个大包厢,大家摆开筵席解释今晚的事。
“你们找到证据了?”秋宝问她们。别打错人了,若是走了歪路,祭旗的那一刻她不会手软。
“当然!要出气必须找对人。”许美佳立马叫人拿出电子监控的片段与视频播给大家看。
原来,那天晚上张贺跟朋友在酒吧包厢里喝醉了,被那个叫杜宝萍的女人无意间碰见。人人都知道张贺喝醉有一个特性,那就是一觉醒来能把喝醉期间所发生的事全部忘得一干二净。
杜宝萍被许美佳等人言语讽刺过好几次,早已心生不满。怎么说她也是他们头儿的女人,极可能是未来的大嫂,竟敢对她无礼?便一直在找机会想报复两个女孩。
瞅准张贺朋友上洗手间的机会,她悄悄溜进包厢用他的手机给许美佳两人发了信息,然后关机迅速离开现场。她知道贵宾区没监控,那些有钱的少爷什么花招都有,最怕被人拍了。
“开玩笑,那是贵宾区诶!说没监控她也信。来来去去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万一出个什么事谁负责得起?瞧她出来在门口那副得意的小样,不亲自抽她几巴难解我心头之恨。”
“对呀!知道是她之后,我们找人把她灌醉,然后她就一五一十全交代了,我们有录下的。”杨琪气愤道,“幸亏秋宝夜跑经过,不然我们那天晚上绝逼死得很惨……”
她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身材苗条的她才几天功夫就瘦了好几斤,都快熬成排骨精了。
这事没出人命就是恶作剧,鬼神一说没人信,立不了案,法律更治不了她的罪。受惊不浅的两人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所以打算先揍她一顿,然后拖到那幢别墅让她独自过一晚再说。
听罢,不知秋宝有夜跑习惯的候杉瞅了她一眼,问那两个姑娘,“你们确定那别墅有东西?给个地标。”
许美佳赶紧把地址发给他。
说起那晚的事杨琪仍心有余悸:“秋宝说是幻觉,我们觉得不是,那种感觉太真实!到底有没有我们心里也没底。”所以才想让那女人去当一晚靶子,是的话活该她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