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她们从外边回来,顶着一张和善的笑脸问钱瑶家来了多少客人。。
钱瑶的态度不像她.妈那样恶劣,很乖巧地说了自己刚回来,什么都不知道。
那老板听罢,只好怏怏地返回自己的店子。
“你跟他儿子很熟?”对于这种为了生意啥都可以放弃,啥手段都可以争取的人,秋宝敬谢不敏。
“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大人怎么斗是他们的事,关我们什么事?”一谈起那个男孩儿,钱瑶说话的语气里仍有些埋怨。埋怨母亲不讲理,埋怨母亲在竞争对手面前太没风度,让自己在男孩跟前没脸。
在小孩子的世界里,什么事都可以简单地解决。
这时候已将近十一点半,四个大人全坐在大堂开心地聊着天,唐婶在柜台边啪啪啪地按计算器,情绪激动兴奋。
听见门口的动静,她还抬头训了两人一句:“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女孩子晚上别在外边玩太晚,赶紧回去睡觉!”
秋宝两人连忙把手中的夜宵放在桌上,钱瑶问:“客人们都来了?”好安静!仿佛整个店子只有大堂这几个人。
“来了,都回房去了。”钱叔笑着说。
“这么快?”钱瑶吃惊不小。
“登记身份证而已,很快就能搞定。”姨丈难得骄傲道。
前台忙时,后厨的两个男人也会出来帮忙,开.房的程序他们都懂。而且值夜班的是两个男人中的一个,不熟悉不行。
四人分工合作,录入身份证、复印扫描,制房卡,登记房号等。可能过于激动,四人发现自己今天的效率超级快,片刻间已把客人全部送上楼了。
大人们接过宵夜就把两孩子撵回房休息了。他们还买了啤酒庆贺,小孩子不宜参与。
钱瑶住一楼,秋宝自己回到二楼的最后一个房间,洗漱一番正准备换睡衣上床。忽然听到楼下的马路有动静。她一向懒得管闲事,但是,那几个人身上的气息是她熟悉的。
想了想,秋宝熄了灯,然后猫着身子悄悄走出阳台往马路上偷看。
果然。那几个正是明津家的人。
而且他们就住在对面,真是有缘。
这么晚了,他们要去哪儿?不会又进行召唤仪式吧?瞧那个明津子霞要死不活,走路还要人扶着的样子,还能举行召唤仪式?不对,队伍里还有一个老者呢。
或许是他来召唤也不一定。
小的经验不足,姜是老的辣,看来她得小心些,一发现有召唤的苗头立马出手毁了。腿还没好全,不知那个老的有几分能耐。避着点吧。
没神灵相助,这些人就是断翅的鸟儿,斗不过她。
现学现卖,她从红狐身上学的招儿今天用得上了。不必亲自去现场偷看,也不必放灵识出去,在液晶电视里施法就可以大方地看现场直播了,不怕外人发现。
秋宝正要返回室内施法,又听楼上阳台有点轻微的响动。随后,她眼睁睁瞪着一道颀长身影从阳台边缘灵活地攀扶而下,顺当地落在她的阳台上。
“宝宝?”对方好像知道她在。轻声呼唤道。
尼.玛的,这家伙怎么老是阴魂不散?
秋宝闭了闭眼,再一次握紧了拳头。本想避开他们这些怪人,寻个安静的环境用灵气治腿。谁知一个二个地冒出来,看来她的腿一时之间是好不了了。
没错,来人正是辜负手下一片忠心,只为博得佳人欢心的候杉。
少年不懂她的纠结,语气充满了惊喜,“听到你房间有动静就知道是你回来了。脚受伤了怎么还到处乱跑?来,我把家里的药酒拿来了,我瞧瞧伤得严不严重。”
说罢,他过来想把她抱回房间。
秋宝一把拍开他的爪子,“你又不是医生。”
“小伤我在行。”他是久伤成医的人才,关键是家里的药酒质量靠谱。
秋宝撇撇嘴角,径自问:“那旅行团全是你的人?”败家的二世祖。
“不,我是混在团里来的,我一个人!”男生笑着强调。月光之下,一双明亮的眼睛熠熠生辉。
秋宝不信,这家伙吃个饭都要包场,会委屈自己坐旅游大巴?骗鬼呢。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毛爪,抬头瞧瞧路边,发现那些人沿着河边走远了。
“哎,那些人好面熟,这么晚了不知想去哪儿。”她说。
有必要提醒一下眼前的毛头小子,大敌当前,美色请先放一边。
这小子来路古怪,既然敢与神祭家族作对,身上极可能还藏着她不知道的宝贝,例如那天晚上抢她鞭子时冒出来的巨龙头。因此,她不敢在这些人眼皮底下用灵疗或者施法。
山外有山,她不敢妄自尊大。
“我知道,等会儿我跟上去瞧瞧……”说了只来他一个,当然得亲力亲为。
“等会儿人家都回来了你还瞧个屁!”
咳咳,“宝宝,说话别这么粗鲁……”会没有男生喜欢的哦!若被母亲听见,分分钟崩溃然后请来一堆老师重新教她做人的道理。
经过一个学期的相处与了解,他百分百相信小青梅受不了那种生活模式。
“少废话,你去不去?”
候杉疑惑地望着她,“你想去?”
“当然。”与其在房里枯坐,不如出去溜溜,说不定有意外的发现,坐等祸降不是她的风格。
这种月黑风高之夜,她小时候经常与小伙伴们在村里遛达捣蛋。然后不知不觉地,人人手里或多或少有一只小鸡、几只鹅蛋或者一些毛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