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必须把自己与未婚妻之间的关系,简化为平淡而又不可分割的亲情。

少年想通了这一点,汹涌沸腾的亢奋情绪终于平静下来。

嗯,很好,就是这样。

他对自己控制自如的表现非常的满意,忘了要琢磨她为何心虚,态度坦然地接过佣人拿来的药酒,开始泰然自若地给她的手腕擦起药酒来。

其实秋宝的手腕只是比较白,稍微受点儿力会出现红印是很正常的。不痛不痒,根本不需要擦什么药酒。但见他如此认真,自己又想探听情报,因此秋宝由得他。

把仅有的一点良心沉入识海藏起来,秋宝瞥他一眼,再次佯装好奇地追问:“哎,你还没回答我呢。查得怎么样了?对了,你们家是干什么的?驱魔师?捉妖别动队?还是天师弟子?”

候杉正在一本正经给她擦药酒,闻言不禁嘴角翘了翘,戏谑地瞅她一眼,“有点沾边了,继续猜。”

记得他说见过身上长玻璃的人,秋宝睨他一眼,“特异功能部队?”

少年的嘴角上翘的弧度越来越高,秋宝不耐烦地加了句,“捉鬼专家?”见他仍是一副但笑不语的神秘样儿,她想起自己的神隐榜来,“封神族?”封神榜?

姜太公弟子的后裔?

脑洞开得那么大,候杉这下子忍不住了,望着她言笑晏晏道:“这个又太厉害了点儿!”眸底尽是笑意。

妹.的,拼了!用美人计试试。

“子桑……”举止粗鲁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们家到底是干什么的?这句话没问出口。

刚把他按向沙发背,她立即感到脑袋一阵锐痛。

之前那次是针刺,如今这个是锤痛,差了不止一个级别,好难受。

紧盯着他的秋宝脸色一白,额头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不由自主地松开揪他衣领的手,就势一手撑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勉强支撑自己没跌倒趴在他身上。

“宝宝?怎么了?”近在咫尺的候杉察觉她神色不对。

秋宝强忍住手没按脑袋。反而捂向腹部,面色铁青地耸着腰翻下沙发,“没事,大姨妈来了有些不舒服。我要回房睡觉。这种关键时候你别来打扰我,晚安。”

不待他反应过来,她已一溜烟冲进自己的房间。

等候杉醒悟过来并冲到她房门口前,她的房门已砰声关上。

“宝宝?!你开开门,我找医生过来给你瞧瞧!”

门再次被打开。秋宝那张渗白渗白的脸出现眼前,“我跟你说,这是女生很正常的生理反应,我睡一觉就好,不必看医生。”再砰声关上,千万别来找她。

女生正常的生理反应?是传说中每个月来一次的那个?看起来很惨的样子。

没跟女生做过资深好友的少年一头雾水,急忙忙去找医生询问情况。

客厅里,两名女佣过来收拾东西。拿起那瓶药酒准备拧上盖子,却发现整瓶药酒已经少了三分之二,不禁面面相觑。给主人家用的东西全部是崭新的。刚才还是满满的一瓶。

秋小姐的手伤得有多重?远远只看见少爷一直在倒药酒,然后一直在给她搓磨手腕与手掌……

察觉候杉已离开,秋宝当即在床上盘腿而坐,运气抵抗不时砸来的钝痛,一边分出灵识探知安水河。

咦?没人?!这边没有,那边也没有,连河底都找不到一丝气喘,是谁在攻击她?白管家?!他躲在哪儿?!

这种情形她从来没遇到过,难怪李海棠怕他。

她把识海中的五毒旗的力量传到五欲毒瘴阵中,当不明来历的力量再一次袭来时。她立即牵制吸纳。对方很机灵,那股力量像扔石子一样断断续续地往河中抛来。

她无法捕捉来源,吸纳这些力量也有好处,可以充盈她与旗子的灵力。五欲毒瘴本就是用来对付普通生灵的。修为高杂念少的人只要把持住本心自然没事。

对于秋宝来说,能吸纳敌人的力量最好,吸不了也无所谓,主要目的是不让人破坏她的五欲毒瘴阵。这两次的对阵是她的一个意外收获,可惜两次都有人来搞破坏。

“在那儿!少主,果然是臭水河里发出来的煞气。快。用火神石破它!”这是一个年轻女子无比雀跃的声音。

秋宝闻声望去,路边来了六七个人。

为首的正是那个咋咋乎乎的年轻女子,年方十八九岁的模样,俏皮可爱。她话音刚落就被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敲了一记脑壳。

“闭嘴!少说废话。”老人恨铁不成钢地指责道。咋乎什么呀?把招数嚷出来敌人岂不早有准备?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这群人有老有小,最年少的还有一个。

那是一个斯斯文文穿着素色长裙的姑娘,年方十六七岁。她是标准的瓜子脸美人,可惜眼睛上戴着一副茶色的大眼镜令她逊色不少。说来也巧,她也是梳着两条大辫子垂在胸前,从一些乱翘的发梢可以看出她有一头长卷发。

长得挺漂亮却被打扮成一个普通人的女孩。此刻,她神色威严地来到岸边,微微闭上眼眸。

她要搞什么?秋宝的一缕灵识瞧得莫名其妙。

正想着,忽然对方猛地睁开眼睛,两道金芒乍然亮起直射秋宝的眼睛。秋宝条件反射地举手往眼前一挡,下意识地运起五毒旗的灵力加固五欲毒瘴阵。

“是凶神煞!寻常招式没用,小雀、小武,与我用三神石收它!”

方才那位老人听罢大吃一惊,忙出言阻止,“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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