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说完便是撤回为天铭睿把脉的手,一双深邃的寒眸看向赵家兄弟得到方向,而赵家兄弟脸上五彩缤纷,似是喟叹,似是幸灾乐祸,可夏木槿看到的却是邪恶与得逞。
“太白先生,敢问你们这是要去哪儿?我们可是找你找得好辛苦。”
赵杨威眸底闪过怀疑,毕竟在这里见到了明一,光这一点就有些不同寻常,再说了,他们可是得到消息,沈慕寒并未残,那个残的是个假的,并且身份被揭穿之后一夜之间不见踪影,此刻,面对沈慕寒却是犀利了起来。
可是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让他们上了这船,并不向是要隐瞒什么,这样的他们令人愈发的摸不透了。
“天下之大,没有我太白的容身之处,随着船漂泊吧,流到哪里哪里栖身。”
太白先生却是负手仰天,摇头叹息一声,似乎看尽人间百态,幽声道。
赵家兄弟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倏而发现一旁如木偶般的夏木槿,眸底一寒,便是指着她道:
“这不是世子爷的女人么?”
明一神经绷紧,生怕他们在此刻露陷,毕竟要引蛇出洞不容易,更何况,这赵家兄弟上了他们的船,想要离开,便没那么容易了,只是这附近有他们的眼线,他们不好下手,此刻,看着夏木槿,即是懊恼又是无可奈何。
夏木槿本还没觉得,可此刻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即眸子一红,像个小娃娃那般朝红衣男子走了过去,双手紧紧抓住红衣男子的手臂,用着娃儿撒娇的口吻道:
“大哥哥,你不是说要给二丫买冰、糖葫芦么?二丫都等了半天,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二丫要吃冰、糖葫芦,二丫要吃冰、糖葫芦。”
因为早有准备,除了明一容璃等人早被带到船仓底下,而且那里有他们独特的机关,外人是进不去的,此刻,夏木槿的举动令整个气氛缓解,因为沈慕寒一直昏迷,而且天铭睿的信号他们也没收到,他来的太突然,若不是有人提前报信,估计这会儿就露陷了。
赵家兄弟本来就是出了名的蠢货,因为有着赵魏然的势力罩着才活到了今日,并且还搭上了冥烈,若不是这两个蠢货一路使绊子,沈慕寒等也不会遭受此罪。
“他这是?”
见夏木槿这般,眸底明显露出鄙夷与得意,却是惊声问道。
“丢了心中之人,和皇上一样,一个入了环境,一个却失去一切记忆,她现在就是个四五岁的孩子,除了吃什么都不知道。”
太白先生却是怜悯的摸着夏木槿的头,叹息道。
夏木槿在心底将这厮狠狠骂,环着他手臂的手也是用力掐,太白疼的倒抽一口气,却是低垂着头,指腹在她红唇上掠过,夏木槿惊的一个激灵,却是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随即,赵家兄弟便向他们告辞,并要带着神志不清的天铭睿离开,天铭睿却死也不肯,三人便在船甲之上开始了你追我跑的游戏,天铭睿更是边跑边喊着寒寒,令夏木槿无限惆怅的看着一旁闲情品茶的太白。
突然骂道:
“衣冠qín_shòu。”
而她这声音明明极细,细到只有直接才能听得到,却从风中传来一声低笑:
“多谢夸奖。”
夏木槿气的牙痒痒,却突然只听噗通一声落水的声音。
接着是赵杨武大叫的声音:
“耀威,耀威。”
天铭睿却还气不过似得在赵杨武的屁股上一踹,只听哗啦一声,赵杨武也落水,须臾,船便加快行驶,在同一时间,听到了炮火般的轰隆声,几人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战火连连,浓烟滚滚,夏木槿知道,那是炸、弹球的威力,看来,沈慕青果然不是盖的,居然赶上了他们的步伐,而且还将对方打的屁滚尿流才对。
“妈的,被两猪头缠死了,烦死爷了,喂,姓沈的,我家娇娇呢?”
天铭睿不再装了,索性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冷冷看着所谓的太白先生,冷声质问。
赵家兄弟落水,虽不至死,但想要再追到他的步伐就难了,况且,他可是得了魔怔才会有此举动,即便是赵魏然等知道了也只会息事宁人,况且,沈慕寒可是说了,此番,若是成功了,他便会将娇娇的下落告诉他,这两个月他将赵家兄弟的注意力全部转移,而赵魏然担心两个儿子,自然动作不大,才能令沈慕寒将他的大计完成,沈慕青这只是一个点,估计其他四个被堵的出口都应该遭到了不明人士的袭击,这五国是得不偿失了。
“大明寺带发修行。”
所谓的太白先生突然双手一撑,身上的血色红衣便四分五裂,而他亦是取下面具,露出那立体绝世无双的五官,淡淡瞥了眼一脸挫败的天铭睿,沉声说道。
“你说什么?”
天铭睿忽地一个弹跳起身,气的几乎跳脚,噌的一声便到了沈慕寒的身旁,瞪着一双圆珠子,大声吼道。
沈慕寒只是睨了他一眼,转身便离去。
“我要下船,我要离开,该死的,姓沈的,我跟你势不两立。”
天铭睿气的无处发泄,便是围着甲板转,一边扯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大喊大叫,这哪里还有帝王的风范,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是啊,一个为爱情疯狂的疯子。
或许是因为沈慕寒缜密的计划,这第三日船便靠岸,城门早已为他大开,城楼上满是欢呼的士兵,那旗子上大大的天璃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