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而他们是常客,这酒楼即便是个小二,若是有心人便可发现,那也是有工夫底子的,此刻听了沈慕寒的话,一点也不诧异,而是俯身之后很淡定的离开。
沈慕寒却将分寸拿捏的很到位,他与慕青虽与天铭睿苏家兄妹一起长大,可一直男女有别,距离保持的很好,更何况,苏秀宁就是一条蚂蟥,你若心软一次,那么,自己就得后悔一辈子,况且,现在有了槿儿,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早些将她娶回家,早日铲除这朝廷的老贼子,待这天下真的太、平了,他才能与槿儿过上日升日落,不离不弃的生活。
短短不过几个月,他也不过离开两次,哪次她不是有生命危险,就如那次火烧茅屋,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失去她了,所以,他要铲除一切后患,哪怕一丁点也要铲除。
“槿儿,起风了,你在牢里染上的湿气还未彻底清除,早些回去。”
沈慕寒却还嫌几个不够吃惊,便是一把握住夏木槿的手,并亲昵的将她有些微乱的发丝捋好,随即便看也不看几人,拉着她便走出了雅间的门。
天铭睿捏着酸疼的眉心,看着那潇洒离去的背影,尴尬道:
“宁儿,慕寒的性子你我都了解,没人逼得了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还是那句话,好好把握这份友谊。”说着,也是见鬼了似得跑的贼快。
苏秀宁不发一言,脑海中满满的都是沈慕寒对夏木槿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每一个动作都轻的如湖间的水,轻轻泛着碧绿的涟漪,却绞痛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剜着她的心。
“秀宁”
赵杨威心中一阵窃喜,可却还是装作气愤不已,却是担忧的唤到。
苏秀宁抹了把眼泪,便是凄笑道:
“我没事,这些损失算在我头上吧,等下我便让人松银子过来。”
这美人就是美人,哪怕是一个擦眼泪的动作都酥了赵杨威的一颗心,痴痴看了苏秀宁半响,才道:
“呃,没事,没事,我这就去付。”
说着,却先行下了楼,并到柜台甩出一千两银子。
“公子,找您的。”
正当他高傲的想走,一只手却在柜台上放下了几十个铜板,接着是一道和蔼的声音。
“这钱赏你们了。”
赵杨威眸光一滞,对那几十个铜板嗤之以鼻,他赵家缺什么也不会缺钱。
“公子,我家当家的说了,低于一百两的小费不收。”
这柜台是一个年逾五十的老者,青丝半百,精神抖擞,一双眼睛却尤为的锐利,此刻,看向赵杨威却丝毫没有畏惧,有的也是体面的微笑。
这可是沈慕寒在走之前交代的,一切都得听夏木槿的, 而夏木槿却只丢给他这么一句话:
高档的酒楼就得有高档的服务,识小钱如粪土的高尚,低于一百两小费皆不收,咱们不是叫花子,天塌下来有这个大个子顶着,他若顶不了,这身后可是咱天璃国的皇帝
简短的一句话,却听得他心肝乱颤,可沈慕寒却让他只听她的,那么,他也只是按照上面的吩咐办事。
至于得罪的是谁,自有他们断后。
“你”
闻言,赵杨威觉得彻底给侮辱了,却见那老者淡定的低下头去拨算盘,大手往那柜台一扫,那几十个铜板便直接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一阵叮叮的响声,此刻,有小二端着盘子路过,直接往那些铜板上踩过,即便低头看了一眼,回来的时候依旧没捡。
再接着,便有人拿了扫把过来,将这些铜板全部都扫了出去,可是却并未丢到,而是扫到了门外须臾,便见十几个小乞丐围坐一团,将这些铜板都给捡走了。
赵杨威气的脸色如猪肝,指着那柜台的老者,刚要出手,余光却瞟向正下楼的苏秀宁,便是收回了手,阴鸷的对着那老者笑了笑,随即,便换了副嘴脸,朝苏秀宁走去
“诶,我说小木槿,你刚才为何要给酒楼定下那样苛刻的规矩。”
白杨林,乃京都有名的风景区,此刻正值初春,万物复苏的季节,到处都绿意怏然,小桥流水,水榭楼台,假山天台,应有尽有,而沈慕寒却并未带着夏木槿回去,他知道,家里此刻肯定正候着他们,便是带着她来这里游山玩水了,天铭睿自是当了这个电灯泡,一路上,他一直都在琢磨着为何夏木槿在出酒楼的时候要对着那柜台的管事定下那么一条规矩。
这开门做生意,收小费是天经地义之事,况且,那个做事的不想收小费,这夏木槿打出这么一条规定,不是在离合人心么?
夏目却是惬意的观赏着风景,口气不善的道:
“我不缺这点钱。”
“”
嗷嗷
天铭睿又被刺激了,刺激的够彻底,果真,什么样的男人就会找什么样的女人,瞅着口气,这说话的狂妄自大,那点不像沈慕寒。
“诶,皇帝大哥,咱能不能商量点事。”
走着走着,夏木槿觉得有些累,此刻便是站在原地用衣袖擦拭着额间的细汗,突然开口道。
“累了么?去那边坐坐,歇息会儿。”
沈慕寒感觉到她的疲惫,便是指着一处凉亭轻声说道,夏木槿循着他的手看了过去,随即便是点头,而后,沈慕寒便直接牵着她走了。
天铭睿摸了摸鼻子,貌似沈慕寒很不乐意他跟着过来,似乎,打扰了这两人的独处时光,可是夏木槿的问题还未提出来呢,他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