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吴楚洁带着小汤圆回到了苏家,苏同勤透过窗户看见吴楚洁进院子,便知道她又出去与人厮混,苏太太几乎也是一宿未眠,等待着小铃的归来,但是见到吴楚洁回来,却不见小铃的身影,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银子去了绸庄,继续做伙计,然而老爷只是安排他做些杂活,根本接触不到经营的钱财,这让吴楚洁大为苦恼,不过她暂时顾不上敛财,先想着怎么把小铃的事情平稳度过才行。
时至中午,苏太太依旧没等到小铃,便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正巧遇到吴楚洁,便说道:“妹妹近来气色不错,可见心情大好。”
吴楚洁冷笑道:“姐姐看起来神色憔悴,可见昨晚没睡好吧,不知是等着谁呢?”
苏太太胡乱应答道:“昨天和老爷说话说得有些晚,早上起来还困意十足的。”
吴楚洁挑衅道:“姐姐身边的小铃怎么不跟着伺候?可见这些丫鬟偷起懒来,也是不懂规矩,不过说起来怪不得小铃,是姐姐宅心仁厚,纵容了她,要是换做我的小汤圆,早就一顿打。”
苏太太说;“我哪里懂的如何管理丫鬟,就是平日里心过于纯善,才被下人钻了空子。”
吴楚洁大笑道:“姐姐心底纯善,小铃也就不会……”
苏太太的敏感神经被挑动了,立刻问道:“小铃怎么了?”
吴楚洁神秘一笑道:“姐姐的丫鬟,我如何能知晓,夏天到了,苍蝇也多,动不动就围着人转,想想都烦人,我先回去沐浴,姐姐自便。”
苏太太望着吴楚洁的背影,隐约觉得大事不好,她往老爷的书房去了,一进门,苏同勤问道:“锦绣,我这里有新来的铁观音,你尝尝。”
苏太太说:“多谢老爷,远远的就闻着茶香了。”
苏同勤品了口茶,说:“只怕太太来,不知是喝茶闲聊的吧。”
苏太太一边斟茶一边说道:“什么都瞒不过老爷的眼睛,昨天晚上二太太出门,又是一宿未归。”
苏同勤将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茶水溅的到处都是,散发着阵阵热气,苏太太说:“老爷息怒,我也是怕二太太继续错下去,所以让小铃跟在她身后,以防她在外面乱了规矩,可是到了早上,二太太和小汤圆回来了,小铃却一直未归,只怕会发生不测。”
苏同勤叹息道:“这个女人,我看她是活腻了,早晚我要收拾了她,小铃只怕是看见了他们苟且之事,被他们灭了口。”
苏太太揪心道:“眼下该如何?我都没了主意。”
苏同勤说:“我把银子重新带回了绸庄,放在眼皮底下总比任其逍遥法外的好,至于小铃,你就去官府报官,说咱们家丢了一个丫鬟,记住,别在家里面声张,悄悄的去。”
苏太太说:“是,老爷。”
出了书房的门,便直接去了官府。
官府的老爷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任凭苏太太如何哀求,都不怎么搭理,然而,等到苏太太将一千两银票拿出时,官老爷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满脸笑意的说道:“太太,您请坐,有话好说。”
苏太太说:“官爷客气了,这一千两就给您喝茶了,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官府老爷将银票收下,说:“为民办案,应当应分,只是我有一事不明。”
苏太太说:“官爷但说无妨。”
官府老爷问道:“一个丫鬟,也就值个三五两银子,何必花重金请官府办案寻找。”
苏太太回道:“官爷有所不知,这丫鬟叫小铃,伺候了我十年了,忠心耿耿,做事勤快,如今不知所踪,我总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也算是尽了主仆情意。”
官府老爷说:“太太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您贵姓?”
苏太太说:“民妇苏王氏。”
官府老爷想了想说:“是不是经营千纺绸庄的苏家?”
苏太太说:“官爷好记性,正是。”
官府老爷的嚣张气焰立刻踪影全无,反而巴结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贵府的千金和知府大人家结了亲,到时候我可要去喝喜酒的。”
苏太太说:“小女的婚宴,一定请您去赴宴。”
官府老爷笑着说:“那到时候,还要您在知府大人那里替我美言几句。”
苏太太微笑着说:“那是一定的,官爷一心为民,将来一定官运亨通。”
官府老爷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说:“您的丫鬟,小铃去哪儿了,您可知道?”
苏太太说:“府上二太太晚上带着自己的丫鬟,去了一个故人那里,我让小铃跟着,总不能让他们乱了礼数,可是今儿个一早,二太太和她的丫鬟回来了,却不见小铃。”
官府老爷说:“我明白了,他们去了什么地方,你可知道?”
苏太太说:“小河的西边,有一家卖桂花鸭的,您可知道?”
官府老爷笑着说:“我自然知道,那滋味,鲜美润滑,回味无穷啊。”
苏太太接着说:“在那家店往左边拐,进入一个幽深的巷子,一直往里走,走到一棵柳树旁,有一家小院子,就是那里。”
官府老爷说:“太太对那里很熟悉啊。”
苏太太说:“我就不瞒着官爷了,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眼下,我就和您说了吧,二太太和那间院子的主人,交情可不浅。”
官府老爷的眼中闪现出鄙夷的目光,说道:“这年轻的女人就是不安稳,行了,太太不必多说,我这就让人去查看,您可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