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到了春欢阁,翔子和另一个伙计把春雨从马车上揪下来,连拖带拽的拉进去,鸨母笑着说:“轻点,别伤着她,这姑娘真不错,长得水灵,你是春雨?”
翔子把堵着嘴的布拿下来,春雨说:“你们是什么人,还不快放了我。”
鸨母说:“呦,看样子脾气不小,不过没关系,咱们这里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春雨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怒视着她,说:“我是千纺绸庄苏家的人,苏老爷要娶我做四太太,你们就不怕,老爷找人来踏平你们的酒楼?”
鸨母笑着说:“姑娘息怒啊,就别说你们老爷,就是官府的人,也要让我们三分,再说,你不过是三太太身边的丫鬟,怎么就称自己是四太太呢?”
春雨觉得全身直冒凉气,说:“你,你怎么全都知道?”
鸨母说:“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这里根本不是什么酒楼,而是青楼,三太太婵娟就是从我这里出去的,她告诉我,你特别喜欢勾引男人,念着主仆情分,才让人把你带到这里来,好好享受享受,你得谢谢她才是。”
春雨说:“三太太,原来是三太太,她的心也太狠了,原来,她平日里的温柔,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
鸨母说:“好了,姑娘,你的手段也不低,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妄想着做老爷的四太太,今天你去贵德客栈就是等老爷的吧,不过他来迟了,你也是注定见不到老爷了。”
春雨终于明白,自己插翅也难飞了,默默的哭泣着,鸨母说:“既来之,则安之,今天晚上,你等不到苏老爷,我这里还有别的老爷,你可得好好伺候着,哦不,他们会好好伺候你的。”
春雨大喊道:“我不,我求求你,你只要放了我,我一定重谢你,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鸨母笑着说:“你长的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放了你呢?你可要好好拴住这些财神爷,妈妈可要靠你赚钱的。”然后使了个眼色,翔子把桌上事先准备好的一杯茶灌入春雨的嘴里,春雨挣扎了几下,但却没什么用。
渐渐的,春雨发现自己没有力气呼救,似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手脚更是失去知觉,鸨母说:“没办法,你不听话,我只能让你手脚无力。”
春雨的眼角,落下一滴眼泪。
鸨母说:“翔子,你把她抬去楼上的牡丹宫,再准备两壶酒和下酒菜,一会儿祥福钱庄的吴老爷要来。”
翔子说:“是。”然后扛着春雨,走上了楼梯。
鸨母松了口气,说:“总算是办成了。”
鸨母的女儿走过来,说:“妈妈,这个姐姐是谁啊?”
鸨母说:“嫦娥,她是春雨,新来的,你上去帮她松绑,再帮她补补妆,一会儿吴老爷要来。”
嫦娥说:“是,妈妈,可是松绑后,她逃走了怎么办?”
鸨母说:“放心吧,我已经给她喝了醉神散,到明天早上,她都未必能爬起来。”
嫦娥说:“唉,我这就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吴约来了,鸨母说:“吴老爷,您可算来了,这段时间,您总是说要新来的姑娘,换换口味,这不是,我还真的给您找到一个合适的。”
吴约说:“老鸨,算你懂事,什么时候,你亲自伺候我啊?”
鸨母说:“我年岁大了,怎么能伺候您呢?这儿年轻的好姑娘多得是。”
吴约说:“我也就和你开开玩笑,你还当真啊。”
鸨母说:“新来的春雨姑娘,在牡丹宫里等着你呢,老爷请吧。”
吴约说:“我上去了。”然后迫不及待的走上了楼梯。
一进牡丹宫,珠帘摇曳,折射着红烛的光芒,他撩开帘子,走了进去,透过帷帐,隐约看见一个美人躺在红木床上,吴约说:“我还没来,你怎么躺下了?”
走近一看,春雨精美的妆容,华丽的衣裳,和这牡丹宫里的一切,都是如此协调,吴约抚了抚她的脸颊,说:“看来你不听话,被妈妈灌了mí_yào,小宝贝,让你受苦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怜香惜玉的。”说着,解开了春雨的衣纽。
春雨虽然神智清醒,但却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吴约的□□。
苏同勤在贵的客栈的房间里,几乎是彻夜难眠,他总是想着,春雨去哪里了?可也想不出答案,正当吴约香玉满怀的时候,苏同勤凄苦的辗转反侧。
终于,次日的阳光投射进窗户,春雨的手脚恢复了些知觉,但还是无力动弹,吴约亲吻着她软若凝脂的肌肤,说:“你好香啊,放心,老爷我会经常来看你的。”然后起身,穿好衣服,付了万两白银,离开了春欢阁。
春雨独自躺在床上,看着房间里精美的一切,原来这里就是牡丹宫,难怪苏老爷也把后院三太太住的房间叫做牡丹宫,可远远没有这里华丽,她知道,苏府已经回不去了,青楼虽说是下作的地方,可这里纸醉金迷的生活,也确实诱人,总比在府里守着一个干瘦如柴的老爷强得多。
一夜过来,春雨的想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然而,苏同勤永远不可能知道这一切,由于一夜没睡,他无精打采的起来,昏昏然的付了房钱,呆滞的走在大街上,突然他的眼睛闪过一丝亮色,像是要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似的,跑去一边买糖人的摊子上,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姑娘,昨天来贵德客栈,穿着一身花布衣裳,头上戴着一只银钗,长得挺漂亮的。”
卖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