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哪怕柳二爷给配备的丫鬟婆子不少,厨娘也有三四个,杜小喜还是一直坚持自己做饭。
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
在杜小喜看来这句话不仅适用于男人,更实用于所有的家人。
前世杜小喜吃杜妈做的饭二十年,住校在学校食堂吃饭的时候总是觉得不是习惯的味道。更甚者,杜妈做西红柿炒蛋用的从来都是糖,而不是盐。杜小喜第一次在外面吃到咸的西红柿炒鸡蛋的时候很是崩溃,怎么会是咸的?不是应该酸酸甜甜的吗?又酸又甜又咸,这到底什么鬼?
基于自己的亲身经历,杜小喜深深的觉察到厨娘的重要性,相公儿子的口味神马的,还是自己养成好了!
给儿子蒸碗香香软软的鸡蛋羹,旁边的山药红枣排骨汤也差不多了,看看时辰差不多是柳垚下衙的时间便把菜炒好。
杜小喜这边准备妥当,柳垚正好回来已经梳洗一番,正抱着被亲爹折腾醒的小星星乖乖坐好等着投喂。
饭菜上了桌,杜小喜接过恨不得爬到桌上的臭小子喂蛋羹。
柳垚喝了碗汤便停下等杜小喜一起吃。
柳垚笑容满满的看着母子两个一个时时刻刻想着伸手去抓,一个拐着弯儿的慢慢投喂,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杜小喜忙着儿子也不忽略丈夫,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拉家常“过几日明郡王府里的老太君过寿。大伯母让我一起过去,你去不去?”
“什么时候?”
“好像是十日后,大伯母也没说明白”
柳垚算了算时间点点头道了声好。转而说起衙门里的事情。
按理说县令多是守在衙门里看状纸,审案子,为点鸡毛蒜皮或是惊呆世人的案子忙碌一天,洪兴县却是不同。洪兴县辖下大多数京都城里权贵之家的田庄,通常闹事也不会找柳垚这个县令。剩下的几十个小村庄也是土地贫瘠没啥特色的穷地方,百姓们勤勤恳恳做点小生意,也不会跑县衙里来看看。
柳垚的主要任务就是管理东苑。有事没事转一圈儿,转着转着便转回家了。这几日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柳垚都是到点才匆匆赶回来陪着两人吃饭。
“衙门里最近比较忙吗?”
柳垚脸上忍不住带了一丝忧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件案子拖了几日还没破。”
“什么案子?”杜小喜随口问道。
柳垚一直觉得他家喜妹妹聪明又可爱,衙门里的烦心事偶尔也会和杜小喜说说。问问她的意见。
“前几日不少村子有里正过来立案说是村子里的树丢了,这几日还有人偷,他们实在抓不到贼人,没办法找到衙门里来了。”
杜小喜疑惑“树?树还有人偷啊?”
柳垚点点头,示意杜小喜先吃饭等下再说。
吃了饭,一家三口转战到靠窗的床榻上,两人哄哄儿子,柳垚详细说起了最近的盗木案。
“北地树木稀少,长的又慢。除去家家户户种的大树外,通常村子里都会有一块公地种着树。这些树属于整个村子,家家户户都能用。却也不能随便用。这些树全是有数的。”
“有数的?”杜小喜一脑门问号。
柳垚点点头,“村里的树非常宝贵,烧柴火造房子,做家具办嫁妆,置寿材这些都需要树,每年还要给衙门交上一定的数量。他们的树根本不够用,更不会有人去主动破坏这大片的树林。。”
杜小喜认同的定点头。在杜家村山上的小树也是不能随意砍伐,上山的人只能捡地上的柴火,砍些小树枝,不能伤及树木的根本。在北地树木数量少,想来应该更被珍视。
柳垚接着道:“前些日子有个村子发现他们林子里的大树被人砍好几棵,之后其他村子陆续发生相同的事情。他们的里正和庄头找了许久都未抓到盗贼,便一起来衙门让县令帮他们主持公道。”
偷树,可真够奇葩的!
杜小喜心里感叹一句,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那还是没找到吗?”
柳垚叹了口气,点点头道:“没有,这些村子我们的人都去看过,没发现贼人的痕迹,昨日又有一个村子被盗了几棵树。如今实在没办法,这些村子只能自己派了人守着。”
杜小喜歪歪脑袋,“这树偷了能干嘛?自己用?也用不这么多啊?难道是卖到棺材铺子?”
柳垚摇摇头,“刚一开始我们就把附近的棺材铺走了一遍,没发现异常。那些人应该是半夜摸黑偷树运走,白天根本抓不到人。”
“摸黑运走?那么大的树砍掉枝桠就要好久,收拾好上路要天亮了,这么久都没人发现除非那些人找地方把这些树藏起来了!”
柳垚认同的点点头,“追着马车的痕迹,发现这些车都停留在距离县城不太远的地方便没了踪迹。县城里的守门人则说夜间从未有人拉着东西进城。找不回被砍掉的树,找不到贼人,那些里正天天来闹,也只能这么拖着了。”
“马车?”杜小喜忍不住疑惑道。
“对,他们运树用的是马车,衙门里几个老人找到了马粪。按理用的上马车的人家不差那点小钱,可偏偏这些人偷了好几回。”
杜小喜陷入沉思中,眼睛一亮道:“十几棵树可是很重,若是马车运走肯定会留痕迹,你说有没有可能走的水路。好像木头可以浮在水面上,他们只要跟在后面看着木头顺水流下去就行了!”
柳垚听杜小喜这么一说亦是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