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岸亲自驾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县城,等到了主基地外面时,正看到一队荷枪实弹的人马以许多车辆为掩体,与在基地围墙上严阵以待的虎堂战士远远对峙。
这时基地外的人马也看到了驱车疾驰而来的慧岸,立时便分出十多个人赶到路口拦住了车辆。
慧岸刹车后从驾驶室出来,先稍稍打量一下拦路的这十多个人。见这些人都是青壮男子,身上的服色虽然杂乱,但每人手中都端着一枝自动步枪,从脸上的神气来看,应该都是经历过生死的精悍之辈,彼此自己手下的虎堂战士也未必逊色。
那些人看到这辆疾驰而来的越野车停下后,从驾驶室里下来的竟是一个提着光头、穿着青布治多的小和尚,一时都惊诧无比,愣了好半晌后,应该是头目的一个彪形大汉才厉声喝问道:“你这小和尚是做什么的?”
“南无阿弥陀佛!”慧岸见这些人的枪口都指向自己,心中微感不悦,双掌合十念了一句佛号,暗中用上“狮子吼”的绝技。洪钟大吕一般的声浪贯入面前这十多人的耳朵里,震得他们双耳嗡嗡作响,身体随之失去平衡,横七竖八地摔倒在地上。
这已是慧岸手下留情,若是他全力施为,不难将这些人的耳鼓震破。他不在理会地上这些一时爬不起来的人,举步往车队的方向走去。
方才慧岸的声音已经传到了基地那边,围墙上的虎堂战士们循声往来,登时发出阵阵欢呼:“是盟主回来了!”
孟河恭也看到了慧岸,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回肚里,下令道:“所有人子弹上膛,准备一齐杀出去接应盟主!”
与此同时,基地外车队中的人们也听到慧岸的这一声佛号,一个四十多岁年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脸色微变,自语道:“好深厚的内力,怎么有些像是少林派的‘狮子吼’?谢云麓,你去看一看是怎么回事!”
在他身边站着的几人中,一个生得斯斯文文,鼻梁上还架了一副金丝眼镜的青年男子应道:“是,彭团长!”
当这个叫做谢云麓的青年来到车队尾部时,恰好遇到了迎面走来的慧岸。
慧岸对面的青年西装笔挺,手中又没有携带任何武器,登时猜到这必是那车队中的重要人物。
“在下谢云麓,不知这位小师傅如何称呼?”谢云麓站在慧岸的面前,先是风度极佳地微微欠了欠身,然后满面含笑地问道。
慧岸合十还礼:“原来是谢施主,贫僧慧岸。”
谢云麓忘了不远处刚刚挣扎着站起身来,正一脸惊恐地望着慧岸背影的那十多人,眉头眉头微微一蹙,问道:“不知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属下如何得罪了慧岸师傅,要劳你出手惩治?”
慧岸似乎没有看到对方那双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的一丝寒意,神色平静地道:“也说不上得罪,不过贫僧不大习惯被人用枪指着,更不喜欢有人阻拦我回家。”
“回家?”谢云麓稍稍惊愕一下,目中的寒意愈浓,“这样说来慧岸师傅是那个基地中的人了?”
慧岸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不才,蒙这群劫后余生之人看重,推为这基地的主事之人。”
谢云麓先是一呆,随即却是一阵狂喜,心中暗叫道:“正愁无法迫基地中的那群人低头,你这小和尚却不是自己送上门来!”
他心中盘算,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温和:“失敬,失敬!原来慧岸师傅便是这个基地的首领。你回来得正好,眼下的僵局正需要你来解决。”
慧岸问道:“不知施主这一行人从何而来,又是为何与贫僧这些属下对峙起来?”
谢云麓叹息一声道:“这也怪我们这边做事有些急切,以至于贵属下生出误会。此中颇有些阴差阳错之处,我们的团长便在前面,不如请慧岸师傅你移驾去和他见上一面如何?只要你们两位当家做主的将事情讲说清楚,这误会自然迎刃而解。”
“这样……”慧岸看看车队中那些荷枪实弹的战士,脸上现出一点迟疑和顾虑。
谢云麓察言观色,急忙道:“慧岸师傅方才用出‘狮子吼’神功,应该是出身少林门下吧?实不相瞒,我们团长彭开泰亦是武林中人,乃是安镇县‘金刀门’的门主。想当初‘金刀门’也是武林中响当当的名门正派,彭团长又是一门之主的身份,慧岸师傅不必多心。”
“金刀门,姓彭?”
慧岸前世记忆中并没有对这个门派的印象,不过“彭”这个姓氏倒令他想起当年一个以刀法闻名武林的家族。不过他并未追问,而是做出释然之状道:“既然是武林一脉,贫僧自然信得过贵团长的为人,烦请谢施主引路。”
谢云麓转身伸手虚引道:“慧岸师傅请随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车队,来到当中一辆经过改造加固的房车后面。
谢云麓加快脚步走向团长彭开泰,满脸笑容地道:“团长,我来为你引见以为好朋友!”
他口中说话,却乘着背对慧岸的机会,向着对面的彭开泰使了一个眼色。
看到谢云麓的眼色,彭开泰登时心领神会,但他也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面上丝毫不见异色,随口问了一句“是什么朋友?”垂在身侧的双手却悄然做了几个动作。
他身边的五个人看到手势,不着痕迹地移动脚步,隐隐地形成一个包围圈将慧岸围在中间。
谢云麓见慧岸已入自己彀中,脸上现出一丝得意之色,长笑道:“彭团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