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筝,你何必呢?小琳她根本就不爱你,她爱的是那个军人,她爱的是那个军人,你知道吗?”
“我从来都没有奢望她爱上我,像我这种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她爱!”
陆筝多看一眼顾玉婷都觉得厌恶,提着皮箱匆匆地下楼。
客厅里,一直担心他们吵嘴的陆宇豪和花语莺迎向陆筝,请求道:“爸爸,不走行吗?”
整件事里,受伤害最大的是陆宇豪。
他从小在平静的家庭里长大,受的教育也多时正面的,虽然妈妈有时候爱耍些小聪明小算计,但总归没有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现在让他知道妈妈曾经被强bao,还和姥姥一起杀过人,叫他如何接受得了。他感觉他都没脸出去见人了。
妈妈再有错,那也是妈妈呀!都说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妈妈即便是杀人坐牢,他也不能不要妈妈呀。所以,他不希望这个时候爸爸扔下他们,即便是离婚,至少也要等到判决之后吧。
还好,有花语莺的不弃不离,他想和花语莺一起挽留住爸爸。
“顾氏药业是你们的,顾园却不是你们的。你们快点找房子想办法搬出去,把顾园还给你们二舅。”陆筝抛下这两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玉婷追到了客厅门口,摇晃着离婚协议书,对着陆筝的背影干嚎:“陆筝,你个混蛋!你他妈太绝情了!不是我,你们陆家能有今天吗?我不签字,你永远都别想离婚!”
花语莺起来扶着顾玉婷:“妈,别生气了,回头我和阿豪去劝劝爸爸,过段时间,爸爸消气了,说不定就回来了。”
顾玉婷忽然转过身抱着花语莺哭了起来:“妈妈是受害者,妈妈也是受害者啊!当年,我不过也二十三岁,突然遭受强bao,天都塌了,连死的心都有,你说我能不恨吗?别说烧死那个齐忠申了,就是把他千刀万剐我也不解恨啊,是他把我的人生都毁了呀!”
“妈妈....”花语莺也跟着哭了起来。
她虽然对顾玉婷算计自己心有不满,但看到顾玉婷遭受这么大的打击也心生同情。她难道不知道那种滋味吗?结婚前一天晚上,她虽然不是被强bao,可是,被一个陌生人那个了,那种心情不也让她想再死一次吗?
“妈,莺莺....”
看着两个与自己最亲近的女人抱头痛哭,陆宇豪的心情也低落到了极点,走过去想把两个女人拉开,不想,顾玉婷又抱住陆宇豪痛哭。
“儿子,对不起,妈妈让你们难做人了,呜呜.....”
“妈妈,事情发生了,我们就要坚强去面对,您放心,伤害我们的人,我会一点一点地讨回来。”
“不,儿子,不,我们再不要和任何人争斗了,妈妈只希望你们平平安安,平平安安啊!呜呜呜.....”
与东院的一片哀恸相比,西院也好不到哪里。顾凡森陪顾大奶奶在医院里,顾明阳陪妈妈李茜在家里。
顾明阳从顾凡森那里也问不出详细的事情经过,只是傻傻地不相信这事是真的,可东院传过来的姑姑的哭声,又真真切切地说明这事是真的。
....
齐家老坟地,凌雪豹给爷爷奶奶和爸爸的坟墓都培了一些土,然后坐在爷爷的坟前吸烟。找到了杀人凶手,本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可是爷爷却因此而死亡,这是凌雪豹没有预料到的。
爷爷孤苦伶仃地撑了这些年,心心念念的就是想孙子回来替儿子报仇吧,现在孙子回来了,仇人也找到了,愿望也实现了,可是,爷爷却死了。
大概爷爷知道大仇已报,再也没有生的希望,就急急忙忙的去地下去向奶奶和爸爸汇报去了。
爷爷,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您怎么就撇下孙儿走了,孙儿攒这么大的家业,挣这么多钱给谁用啊?爷爷,爷爷,我还没有孝敬够呢,您就离开了孙儿,您叫孙儿有多遗憾啊!
凌雪豹吧嗒吧嗒地吸着烟,独自难过着,为爷爷的离世而难过,为自己的身世而难过。他恨父亲太过花心,如果不去招惹顾玉婷,也不会惹来杀身之祸,自己的童年就不会那么凄惨,也不会十一二岁就逃离养父的魔掌,逃到国外,忍饥挨饿,受尽磨难。
母亲的身体很糟糕,却死也不愿回国,叫他这个做儿子做孙子的进退两难。爷爷死了,该回
去孝敬母亲了,可心里怎么就不舍呢?不舍国内优渥的生活环境还是不舍小美?
“凌总。”叶念的到来打破了凌雪豹的思绪。
“警局那边什么情况?”凌雪豹抬起头问。
“里面的人传给我的消息是,这件事过了追诉期,即使她们的杀人罪名成立,法院也不再追究当事人的刑事责任。”
凌雪豹一听这话,狠命的掐灭手中的烟蒂,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好一个不再追究刑事责任!我千辛万苦调查来到的证据换来的竟是不追究刑事责任,那我爷爷也就白死了。”
“法律规定,杀人罪是二十年的追诉期,您父亲的案件已经二十八年了,真的没办法了。”
“这么说你们家的冤案没有过追诉期?”
“是,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根本就没有证据可寻,我虽然怀疑父亲与花尚荣有过联系,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一点证据说明华尚荣和我父亲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