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奴婢且去叫了王爷过来小青也不过是惧怕灵异怪谈之人,着实被精神不太正常王妃吓得不轻。得了个机会,小青匆匆跑了出去,既是要找王爷,去夫人所经常呆的地方定能找着。
果不其然,进得明月轩之后,便看到王爷独自坐在凉亭里对月当歌,背影在清凉的夜里显得单薄孤单,然小青想到王妃的状况,还是上前道:“王爷,奴婢有事禀报。”
“何事又要来烦我?”方君宏有些微怒,不满地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小青咬唇,道:“是王妃,一醒来就······就说些胡话,说是夫人回来了。”
“她发什么疯?”方君宏皱眉,也不知愤怒和惊讶各自占了多少分量在心头,重重放下杯子,瓷杯与玉石桌子碰撞出尖锐的声音,惊得小青一个趔趄往后推了一步,脚后跟正好碰上了什么东西,整个身子就嘭一声应声而倒。
方君宏自觉自己有些迁怒于人,渐渐降身上戾气收起,依旧皱着眉,问道:“她怎么了?”
“奴婢也不知,方才小侯爷那边的家丁将昏迷的王妃送了回来,过了许久王妃才醒来,一醒来就······胡言乱语了,奴婢怕出来什么事,这才来叨扰王爷。”小青自知多不该在王爷面前提及已经过世的夫人一丁点,于是极力避开了。
方君宏听完,大概猜出了事情的大概,脸上并没有多余的情绪,反倒是平平淡淡的,只是微皱的眉可以看出他的懊恼。方君宏想起适才确实有两个家丁要和自己禀报什么,还未说话便被自己挥退了,他们想说的大概正式此事吧。
“本王知道了,你且回去吧。”方君宏的冷淡让小青吃惊,平日与王妃不是相敬如宾么?怎的如今听到王妃晕倒经如此无动于衷?
“可是王妃她······”小青还想争取些什么。方君宏头也不回,打断道:“你回去告诉她,让她管好自己的嘴。”
果真是伤心过度会让人任性了些,处事已没有了平日的深思熟虑。没有想过如此的无情会匠人逼到如何的一种境地。
第二日,新房内红烛燃尽,烛台上挂着凝固的红色泪珠,像是象征着什么的结束一般,没有任何喜庆之味。处处喜庆,唯独新人淡漠。
“还是不想说么?”许是沉默太久,轻灵出口的声音已然沙哑,语气中的淡漠微微刺痛着宿醉的方君铭。
头已是胀痛不已,一夜未眠加上酒劲上头,如今轻灵这些尖锐的话更是一下下击打着他的脑袋。不必多想,他明白她问的事什么,昨夜他对尹蝶的态度太过无情,太过不寻常。
昨夜尹蝶晕倒后,方君铭冷漠地拉着轻灵回房,将尹蝶留在外面任凭生死无关紧要。轻灵有千万种疑问,例如为何那个女子为何惧怕自己,例如为何那个女子对着自己说出另一个女子的名字,例如为何当时方君铭拉她的时候她感觉到他明显的紧张。
可只是问了一句,方君铭和自己便陷入了如今的冷漠相对。
“方君铭,这是你第二次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了。”昨夜不想说为何不直接唤她的名,今日,不肯说为何对倒在房门的人如此无情。
可是有些事啊,不是你想听我就会说与你听,我只怕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保护你,而你却一层层撕开这些保护层,将自己置于险地。
“有些事,以后再告诉你。”方君铭微微妥协,却还是不敢坦白,怕一丝丝的真相都会讲她伤得体无完肤。
“为何现在不能说?”轻灵一步步逼紧,她自小就容不得任何秘密。
方君铭长叹一声,悠悠转过头,抓着轻灵的肩膀,深深的看进她眼中去:“我于你,不会有任何隐瞒,但是若是一些话注定会让你伤心,我方君铭愿一人担着,懂么?”
轻灵也看着他的眼,他的眼中满是真诚和无奈,叫轻灵心蓦地一紧:“只是怕我伤心么?”
“恩!”方君铭毫不犹豫点头,拉过她抱进怀里:“别在意那个女人,她是大哥的妻子,因着不受大哥宠爱有些神经失常了。”
如此,也勉强算是一个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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