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球的人都禁不住惊叫起来,只以为东方熠落马了。在这么快速的奔马上落下来,不死也残!
惟娉吓得忍不住向球场上跑去,碧云跟在她身后,也跑进了场。
东方熠却不曾落马,而是一脚挂在马蹬上,一手把着马鞍,把身子悬于马侧,在马臀后挥鞠杖,及时把球断向了另一边。
欢声雷动,掌声如雨。
这大惊大喜让惟娉惊呆在球场里,好半天才手捂胸口,低念了声佛。
裁判惊呆之后发现两个年轻女子跑进了球场,忙大声吆喝:“退走!危险不知道吗?!”
惟娉听了,拉着碧云的手跑出了球场。
却不知道她欢快的笑脸,轻盈婀娜身姿引得场上多少双眼睛看得入了迷。
裁判也是入迷的人之一,待到清醒过来,再看向场中时,不禁吓得目瞪口呆。
场中的两人围着那五色小球纵马飞腾,马在跑,人在却并不坐在马上,而是在马背上闪转腾挪,挥舞着鞠杖把个小球击得来回翻飞,两人都带着必胜的毅志,施展浑身解数,绝对不让对方把球击入自己这边的球门里。一时相争不下,煞是好看。
这哪里还是马球啊?分明是两个高手借着这颗小球在斗马术,斗武技!
他应该敲锣中止这场比赛,可看到周围的人看得如痴如狂的情形,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良王站在楼上观望着马场里的战局。
他盯着靳泽的身影,眼里的寒光越来越盛。已经愈合的刀伤隐隐地痛了起来!
一个人的外貌可以改变,身形可以改变,甚至声音,也可以改变,无法改变的是常年累月养成的习惯和身上无意识般就能做出应变的技艺。
靳泽那一脚蹬鞍横身击球的身姿良王印象太深了。
在冰冷的刀锋刺进他温暧的身体里时,他就记住了那个敏捷又矫健的身姿,那挥刀如电的气势。
无疑地,靳泽,就是在山道上刺杀他的那个刺客!
一心想要他死而派人刺杀他的人,居然是太子!
他早知道太*子视他为争夺帝位的大患,却也没想到,太*子会对自己的兄弟下这样的狠手!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太*子的阴狠毒辣。
太子对他行凶,圣上知道吗?
若知道,会怎么样?
接着,他看到了冲进球场里的两个女子。
几乎是第一眼,他就看到了冲到最前面的女子,而且看得清清楚楚。
他盯着她满脸担心,盯着她拉着另一个少女退回场边,盯着她或激动或害怕的叫好,跳脚,为要进而未进的球遗憾,盯着她毫不掩饰地为东方熠助威加油,率真的或欢喜或担忧……
“骤夏。”他盯着那女子沉声道,“去查查那女子。”
骤夏应声是,就退下了,胖大的身体像影子一闪般就不见了,不一刻他回来了,低声道:“那位小娘子是景候庄威的嫡女,据说自小养在外面,不久才接回来。——是跟王爷您同一天邸京。”
良王只是看着惟娉。
骤夏也不知良王有没有听进自己的话去,似乎王爷刚才好像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那他还是在良王没有新的问题之前保持沉默吧。
半晌,良王盯着惟娉,目光移不开地道:“你去找王妃,让她……”
骤夏一边听,一边点头,目光不由自主地盯在惟娉身上,脸上闪过一丝冷酷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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