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又熟悉的、令人心悸的感觉,勾魂摄魄,莫名地心脏轻颤。
恍惚间,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通话。
此时,他犹是散发出清晰酒精气息的温热脸庞正俯瞰在她额前,眸色深深地盯注在她白皙可人的小脸上,“……”
似乎想要从她清丽的眸底睨出她心里的真实情感,又似乎是在用他灼烫的眸光炙烤着她的灵魂。
唐安妮承受不住这种炽热的注视,晦涩地拧开了小脸,“……”
没想到,男人的脸也随之贴了过来,他滚烫浓烈的呼吸,暧/昧地烙在她柔软的耳畔:
“唐安妮,知道我在梁嘉声面前出了多大的丑吗?……”
她懵懂地“嗯?”了一声,又下意识地避开了男人的唇:梁嘉声?!
那不是市政厅梁议员的名字吗?
他今晚是去见梁议员,是为了黎氏财团前不久中的标,拟修建一条自中环直通屿北横穿隧道的高速公路吗?
报纸上说,黎氏投资了二十个亿来修这条路,一旦修建成功,黎氏远在屿北的资产将会翻上两三番。
黎皓远便是纵横欧亚再也无对手的第一富豪。
可想而知,梁议员在黎皓远的事业中起着多么重大的作用!
那么,他又怎么能在梁议员面前出丑呢?
莫非是合作破裂了,今晚他才会如此地震怒失常?
……
男人修长干净的手指却在此时缓缓而爱怜地划过她清丽的眉、眼、鼻、唇……
深沉的思念犹如恍若汹涌的潮水般漫过理智的弦,模糊了他深邃冷峻的五官,也缱绻了他自以为坚强的心脏。
修长的臂膀不自觉地收拢勒紧,他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小妻子,低喑醇厚的嗓音是前所未有的似水柔情,
“我有多想你,才会失了神,在合同上错签了你的名字……你怎么能舍得跟我离婚?”
黎皓远略显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深邃而曜亮的瞳孔却是略带了几分自嘲地凝视着她掌心大小的娇俏小脸,
“梁嘉声说我是走火入魔,可是,那个让我成了魔的小女人,却说要跟我离婚,呵呵……”
唐安妮蓦地瞪大了水眸:“……”
不可思议。
黎皓远这是在跟她表白吗?
虽然,他一个“爱”字也没有说,
然而,他说的每一个字,却又似乎是在向她诉说爱意?
唐安妮讶异于男人似醉非醉的低喑呓语,不知道他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心,又有几分是醉意?
一定是她听错了!
黎皓远喜欢的人,明明是席玥!
是他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
他为了席玥,宁可十年空窗,感情上也容不得一丝污点,又怎么会喜欢她唐安妮?
对!
一定是她听错了!
她和黎皓远之间的婚姻,就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而已,从何而来的喜欢与否?
可是,男人修长有力的食指,却忽然重重地敲上她怦然跳动的心坎上,
“可是,唐安妮,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到底我还要对你怎么好,你的心才会把他腾出来,清除?……”
他指间的力道很重,一声又一声,重重地敲得她的心口隐隐作痛。
而他惩罚的吻也肆略地袭卷过她已经红/肿的双唇,谴责的意味尖锐而清晰。
黎皓远握住她的手,强迫她从背后搂上了他精壮的腰身,
他则是挺直身躯从床沿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往她身上俯压了下去,挟着悬而未发的怒气,以及奔腾了一/夜的滚烫思念!
直至男人庞大而冗重的身躯强行辟开她的身体,唐安妮才意识到,他要干什么!
……
可是,这怎么可以?!
在他回来之前,她刚刚服下了第二片事后避/孕/药。
说明书上有说,这不是常规避/孕/药,吃多了,会对身体产生副作用的,不能持续长期地服用。
她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从男人腰上收回双手,又用力地推抵他修长的身躯,嗓音里也挟了一丝嗔怒,
“黎皓远,我不要!就算在法律意义上我是你的妻子,但你也不能每次都强迫我!”
纵使他对她千百般的好,她最无法释怀的是,这个男人在床/上总是蛮不讲理。
不管她愿不愿意,只要一言不合,他就能把她往死里折磨。
比如此刻面对她的挣扎,男人回给她的,便是在她腰上重重地掐了一记。
在她痛得泪水涟漪之际,还是固执地继续他未完的动作。
直至将她翻来覆去地折腾个够,才粗喘着一下子推开她!
她看见他快步冲进了洗手间,又听见他在里面长长地吁了一声,继而便响起一阵抽水马桶“哗啦啦”的水声。
再出来,男人眉目清冷地扫了她一眼,赫然是已经恢复平常的样子,深邃的眸底也渐渐地褪去了腥红的爱火。
晕黄的光线下,黎皓远从容不迫地拾起刚才被他扔在地上的衬衫、领带,随意地搁在臂膀间,又带进洗浴间里。
走到门口时,他似是想起什么,又神情淡漠地转身,嘱咐她,“药不要吃了,以后避/孕的措施,我来做。”
唐安妮心口一震!
她突然意识到,刚才黎皓远在热情悖/发之际冷不防抽身而出,是在洗手间里做什么了!
如果她没有猜错,刚才洁白如新的马桶上,应该